名爲韓奪的法師態度相當的囂張,原因很簡單,此刻,只有我展現了本來的法力波動,鑄塔境中期的修爲。
至於牛哄和二千金?它倆散發的波動只是猛鬼級別。
這是故意爲之的,就是不想嚇到對方,沒想到,韓奪卻因此嘚瑟上了?這在我的預料之外。
牛哄和二千金沒有掩飾陰氣,表明了自家是陰靈,但顯然韓奪並不在乎這些,他只是按照道行高低下菜碟,在他眼中,我們這一隊還沒有什麼資格和他說話。
因爲,這人隱隱釋放的波動竟然是觀則後期,只差一步就到觀則境巔峰了。
換句話說,堪比後期鬼王的道行,纔給予了他這樣大的底氣。
我身後的濃霧中隱藏着六頭巨獸,但它們的氣息都是隱藏狀態,在三頭高等進化獸的氣息覆蓋下,三頭新收不久的中等進化獸,也不會顯露氣息。
韓奪感應不到我們這一隊的實力有多強,所以,很是不耐煩和我們打交道。
法師世界和普通的人類世界都有勢利眼兒,韓奪就是個勢利眼極爲明顯的法師,就因爲我們展現的實力不夠,就擺出架子來,着實可惡。
我笑了,被氣笑的。
韓奪並沒有抱拳回禮,這在江湖上來講,就是極度藐視的意思,我們豈會不懂?
牛哄很是不悅的冷哼一聲,換來的卻是韓奪犀利的眼神掃視,眼神表達的意思很清晰:“小小的陰靈,再敢蹦跳,別怪本法師出手無情。”
以他觀則後期的實力,想要滅個猛鬼級的陰靈,那還不跟玩兒一樣?
“你很囂張啊。”
我還沒有說話,二千金忍不住了,她來了一句。
“一個髒東西,竟敢這樣和本法師說話?你主子怎麼教育你的?”
韓奪眼中寒光一閃,罵着二千金,卻轉首盯着我。
我忽然懂了他眼中的意味,那是種不屑和不認可,轉念一想就懂了,對方看到我領着兩隻陰靈,以爲我是養鬼法師,所以,擺出這麼一個態度來。
要知道,在法師世界中,是存在鄙視鏈的。
出身名門大派的鄙視散修,而散修也分等級的,和正道傳承有着一星半點聯繫的法師,看不起修行邪門歪道的散修法師。
邪門歪道包括的可就多了,養鬼御屍、盜墓摸金,或是巫法邪術,都可以歸到邪門歪道之中,處於整個鄙視鏈的最低端。
無疑,韓奪自認爲身處散修鄙視鏈的高端,而我這麼個帶着兩隻陰靈逛遊的散修,自然處於鄙視鏈的底端,人家纔會擺出這麼個囂張模樣來。
當然,這是觀則後期道行做底氣,要法力低微,即便鄙視我等,也不敢表現出來,此時則不然。
想明白這些,我愈發的憤怒。
“放肆!你有種再對她說一遍方纔的話,找死!”
我怒吼一聲,伸手指着韓奪。
眼睛猛然瞪大,韓奪不敢置信的看向我,然後,譏誚的笑起來:“很好,想不到我韓奪,也有被鑄塔境法師呵斥的一天?這真是稀奇事啊!”
“小夥子,同爲散修,卻不走正道,會兩手豢養陰靈的邪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讓我複述一遍?如你所願就是!你小子聽好了,那個裂縫臉小鬼,一個髒東西,竟敢這樣和本法師說話?你主子怎麼教育你的?”
韓奪極度囂張的再度來了一遍,仍舊不看二千金,只是陰森的盯着我。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韓奪揪住二千金臉上的裂縫說事兒,霎間就激怒了二千金。
“去死!”
二千金身上陰氣大爆,一下子就展露出堪比鑄塔初期的法力來,同時,一具迎風變大的木傀儡被祭出來,衝向對方!
“咦,還隱藏了道行?有趣,不過,你連鬼王都不是,竟敢對我出手?這是活膩了嗎?”
韓奪初始一驚,隨即大笑,手指閃電般的掐動,對着前方就是一指。
咻咻咻!
其身後猛然呈現出白光壁壘,正是法陣屏障,隨着韓奪的指揮,一道道白光宛似激光般的穿射,打在衝過去的木傀儡身上,霎間就將木傀儡打飛出去。
然後,法陣催動更多白光,向着二千金攻擊過去。
“你還真是夠膽,本廠長佩服你的勇氣。”
牛哄說話了,鬼王中期的法力釋放出來,白缸法具顯現出來,反手揮動了數次,就激發一重重的能量屏障過去,將白光攻擊全部攔截住。
“王級中期?”
韓奪的聲調突然變高,然後,終止了攻擊,盯着牛哄,眼神變的謹慎許多。
“給她賠禮道歉。”
我冷着臉,指一指被氣的鼓鼓的二千金。
“姜度,倒是小看了你。麾下的兩隻陰靈喜歡扮豬吃虎是不?不過,即便它倆綁在一塊,也奈何不得本法師。更不要說,本法師身後還有這座進可攻退可守的法陣,你想要我給她道歉,憑什麼?除非,你也是個扮豬吃虎的,難道,你是觀則巔峰的?”
韓奪略微有些緊張的看向我,但眼底都是不信,因爲,我太年輕了,觀則巔峰中哪有這麼年輕的?
如果我不到這種境界,即便匯合牛哄它倆,那也奈何不得控制了法陣的韓奪。
我嘿嘿的一笑,輕聲說:“你信不信我引來冥虛城的鬼王和陰兵,將你這踏成廢墟?”
韓奪的眼神就是一變,然後就是一閃,冷聲說:“你要是想,我不攔,但我要告訴你,這座法陣中,護持着九十多名生人居民,若果因爲你的行爲,他們喪命在陰兵軍團手中,那麼,你的陰德累積會被消除乾淨。別以爲我在虛言恐嚇,除非你有補充陰德損失的妙法,但那種高等功法,豈是散修能得到的?”
我心頭狂喜!
“聽到了什麼?九十多名生人?雖然這其中必然摻雜了陰靈擬形的居民,但就算是按照三分之一活人居民比例去計算,那也有真人三十名以上呀,要是收攏了這批人,我麾下的真實生人數量就提升到百名左右了,必然不會競賽墊底。”
我下意識的看向牛哄,只見他眼中精芒一閃。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