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這話出口,就標誌着,沒法談了。
手辦大千金丟失的眼睛已經出現,我豈會讓它溜走?
和此物相比,賠償之類的根本不重要。
我聽到二千金氣的臉上發出‘咔咔’聲,怕不是裂縫更多了?
“那本來就是我家大千金的東西,憑什麼不還回來?不要臉的死老太婆。”
二千金傳音,怒氣爆棚。
“穩住,別急,我想想辦法,絕不讓她將那東西爆了就是。”
我忙安撫她。
二千金握緊拳頭,不吱聲了。
我知道她心急,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遇到急事時,必須冷靜處理。
大千金手辦於表面看,缺少了一雙眼珠子。
但我並未就此多問過,誰知道這件法具是不是還缺別的配件?
先想辦法將大千金的眼眸弄回來再吧。
殘破的大千金手辦發威時已經很是恐怖了,我很想知道,完整的大千金厲害到什麼地步?還有,它擁有多少種功能?
通過鬼牢、墓鈴以及白骷法具,我意識到了一點,等級足夠高且內中誕生了器靈的法具,所具備的功能都是多種多樣的。
鬼牢和墓鈴都清晰的展示過這點,這就是大千金手辦若是完整了,一定會開啓新功能的,二千金水漲船高的,實力會暴漲。
二千金如影隨形的跟着我,她實力增長了,就等同我的實力大步提升。
這種好事百年難遇!
因而,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將趙家老嫗手中的‘鑽石眼’完好無損的弄回來。
可對方警惕心提升到了最高,即便以我此刻的急速,也不可能快的過老嫗的引爆速度,因而我投鼠忌器,只能和她談牛
我不想放過這些人,奈何形式不允許啊,只能虛以委蛇一番。一旦有機會,還是要將他們斬殺乾淨的。
這批饒內心過於狠毒,趙家老嫗使用的紅花法具,煉製過程太殘酷了,有傷和,慈戕害蒼生的老魔,必須毫不猶豫的剷除!
心底發着狠,卻不能表現出來。
我也不敢往前靠近了,深恐刺激的老嫗採取極端手段。
她死了不要緊,大千金的鑽石眼豈不是報銷了?
那可不成呀!
冷笑一聲,我獰聲:“老太太,你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確實,我繼續堅持的話,你可以引爆此物和我同歸於盡,但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轉頭就走,你和誰同歸於盡去?”
“轉過頭來,我隱於暗中,採用偷襲手段,故意避開你,免得被你用此寶再度要挾,這樣一來,趙家人誰能抵擋?無非是時間的早晚,你信不信,最終,我會將除你之外所有的趙家人屠戮乾淨嘍?”
這話一出口,對面所有的人神色鉅變。
因爲,我可不是虛言恐嚇。
“閣下,莫要欺人太甚!你和趙家耗下去,並沒有什麼好處。實話和你,趙家並不是軟柿子,你先前所殺的那兩個人,可不是普通散修,這麼吧,他倆和大名鼎鼎的七塘咒宗內門九長老,可是遠房親戚的關係,要不然,你以爲他們身爲散修,是如何修行到觀則後期境界的?”
“閣下若是不肯放手,不得,趙家會想辦法和七塘咒宗通氣,到時候,九長老一旦發怒,諸多通大能齊齊下山,即便閣下的身手高強,又能逃出多遠?”
老嫗這一番話讓我就是一驚,下意識的回頭看看兩個老頭的屍體,真就沒有想到,這兩個老傢伙和七塘咒宗有關係?
眼前閃過第一次到大澤丘時的場景。
七塘咒宗當代宗主‘死咒王’端木巷的強大,給我留下極爲深刻的印象。
笑話,那可是能夠硬剛周爵的邪道大佬,就問下法師,有幾個敢不在乎端木巷的?
更不要人家可是最恐怖的邪道宗門之一,方內的七塘口,其實,就是七塘咒宗的分支。
心頭想着這些,嘴中譏笑出聲。
“我老太太呀,你是不是糊塗了?你這是想要用七塘咒宗來威脅我嗎?先不七塘咒宗九長老會不會爲這兩個散修親戚出頭,只你的這番威脅話語,就是在提醒我,一定要將趙家在場之人全部殺掉了滅口!”
“因爲,你們都有可能對外出兩個老頭死亡的緣由,到時候,恐怖的七塘咒宗九長老有一定的機率會來找我的麻煩,這樣算來,我更不能放你們走了。”
我的話一落地,那邊的趙家主夫婦臉色大變,齊齊扭頭看向老嫗。
“祖母!”
趙家主忍不住的了一聲,話中不無埋怨之意。
“住口。”
老嫗回頭呵斥一聲,轉頭看向我,塗着厚厚脂粉的大臉上,擠出嘲笑的老褶子。
“閣下這張嘴還真是犀利,老身確實有欠考慮,這等給自家招禍的威脅不提也罷。”
“不過,你似乎忘了一點,此刻,你就在老身之前,這主動權可就在老身的手中,閣下能不能全身而退,還要看閣下接下來的表現。”
“你不用心魔和心血發下血誓,老身豈會善罷甘休?但你發了血誓,那無法違背了。除非不怕心魔反噬。”
“所以,你所言的遁逃之後各個擊破並不成立,老身下定了決心,閣下此刻要是有遁走的兆頭,老身會毫不猶豫的引爆此物!既然趙家早晚覆滅,不如,拉着閣下以做陪葬。”
“這樣一來,也就用不上七塘咒宗來做威脅了,閣下覺着老身這樣的做法,是不是足夠果決呢?嘿嘿嘿。”
老嫗握緊了鑽石眼,一副不怕和我魚死網破的滾刀肉架勢。
我還真就笑不出來了。
本以爲連消帶打的言語反擊一番,會讓對方產生驚懼之意,畢竟,她的諸多威脅,理論上來講都不太靠譜。
但老嫗卻拼着一身剮敢把君王拉下馬,這就是以力破巧了,使用得當,產生的威脅力度可就太大了。
我不敢繼續上前,也不敢向後退,即便啓動風遁術,也快不過**ào zhà的衝擊速度。
再有,我不想玫府城數十萬、甚至數百萬的居民爲此事做陪葬,這是良心不允許的。
“可不能表現出在乎普通人性命的心理傾向來,不然,會被別人利用。”
我忽然有所瞭然。
假設敵人知道我的這種心理,有事沒事兒的用一座城,不,只需要用一個村子的數百戶村民做威脅,我就處於進退兩難之境了。
“所以,某些事自己知曉即可,絕對不能讓人評估到自家心理底線所在,那可就太被動了。”
“魔頭一旦發瘋,誰能保證局面不會失控呢?”
想到這裡,冷汗沁出,我意識到自己是存在弱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