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慌忙阻止:“我只欣賞硬漢,不喜膝蓋軟的,你的感謝之意我接收到了,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可隨意下跪,懂不?”
我這麼一說,王狂彪連連的點頭,鞠躬一禮,退到一旁去了。
“姜大哥,你真乃神人啊,哪門哪派的,方纔那是什麼手段?請神術嗎?不對,比我認知中的請神厲害太多了,請神上身一般不會展現出具體的形象來,你那可是直接展現了龍王影像的,且威力巨大無比,這是什麼法術啊?”
周爵靠近過來,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
我無語了。
很想回一聲:“你問我,我問誰啊?”
“咦,你們看!”王探的驚呼聲吸引了大傢伙的注意力。
扭頭就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只見那數米直徑的牆體大洞,就在我們眼前一點點的恢復如初了,就好像是錄像倒帶一般,就那般不符合常理的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什麼情況啊?”
少年周爵蹦了過去,伸手敲着牆壁,聽着反饋回來的篤篤響聲,不信邪的用小木劍激發出劍氣,愣是挖出了一個洞來。
只是一眼看過去,我們就愣在當場。
洞後面是個房間,看模樣,就是一樓的某間客房。
並沒有人居住其中,要不然,此刻已被嚇到了吧?
“這,這是……?”指着牆壁上的洞,周爵臉上肌肉都在跳動。
匪夷所思的感覺衝擊着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要不是記憶猶新的,我都懷疑集體幻視了。
“規則混亂的不輕啊,而且不固定,隨時隨地的發生變化,剛纔,我們應該是無意中通到鎮子之外去了,和居於懸崖深淵巢穴中的女人頭大怪物打了個照面,要不是姜度的爆發,弄不好,我們都得折在那裡面,真是驚險!”
寧魚茹理出來幾分頭緒。
“爲何規則會混亂?”周爵看向寧魚茹,眼中都是不解。
“這個嘛。”寧魚茹頓住了話頭。
我淡淡一笑,接話說:“周爵,此事說來話長,要不然,你和我們返回住處,咱們慢慢聊?”
我掃看四周說:“這裡是樓梯,哪是說話地兒?”
“那我先回三樓和親人們打聲招呼再去找你們好了。”
周爵給出回答。
“你家在三樓有幾個人,是不是和你一樣,也是厲害的法師?”
王探高興了,急忙追問。
周爵苦笑起來,輕聲說:“我父母不在本地,目前是我在當家,我下面還有一個弟兩個妹,上面有兩個哥,大哥也不在豐碑鎮,跟隨我父母在外地,人頭獸災難發生後,和他們斷開了聯繫,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好?唉……。我排行第三,我二哥前些年也沒了。”
少年的語聲低沉下去。
“抱歉,提及你的傷心事了。”王探眼有愧色。
“沒事,都習慣了,對了,我四弟也是法師,只不過年紀小,目前只是闢藏中期。”
周爵隨意一說,寧魚茹眼睛就是一亮,急急問:“你四弟多大了?”
“八歲。”
周爵這話一出口,我的心猛地一震。
又是一個天縱之才!
寧魚茹臉都激動的發紅了,我知道原因,親耳聽血月他們說過,道行被本地壓制到闢藏之下的,這麼說,只個八歲的小男孩,都足以對血月他們構成威脅了?
雖然這樣想,但我還是對寧魚茹搖了搖頭。
寧魚茹瞬間明白我的意思,八歲男孩也太小了些,我們不能讓他冒險。
寧魚茹點點頭,笑着讚歎一番人家四弟的天賦,然後,說是在二零六房間靜等周爵登門。
周爵神色轉好了些,轉身就要上樓,卻突然記起來小木劍還在手中呢,有些不捨的看了一下,就要遞還回來。
我笑着擺擺手,輕聲說:“先放在你那裡吧,我不急着回收,有關這劍的借用問題,你一會過來,咱們可以商量嘛。”
周爵一愣,喜色在眼中一閃,連連應着,將小木劍小心翼翼的收好,這才上樓而去。
“這兒咋辦啊?”王探苦惱的看着牆壁大洞,洞那頭是一樓的某間客房。
“涼拌!溜吧,不管了,讓旅館修理去吧,這死地方連接上野外了,好懸將咱們給坑死,不找旅館老闆要精神損失費已經夠仗義的了,誰還管這個事兒?”
我翻着白眼,給出雷人之語。
“你的臉皮變厚了!”寧魚茹不忘譏諷我一句。
“還不是和你學的?”我嬉皮笑臉的。
寧魚茹給了我一拳頭,哼了一聲,‘蹬蹬蹬’的上樓去了。
“哥,加油!追她,我看好你。”二千金抱着手辦,賊眉鼠眼的笑着。王探和王狂彪也欠揍的‘嘿嘿’直樂。
我老臉一紅,點了點二千金他們,就跟着上樓了。
身後,王探他們跟上來,果然,都不管那個大洞了。
愛誰是誰吧!
十五分鐘後,二零六房間中。
寧魚茹和一衆夥伴都盯着衝了個冷水澡換衣服後大口喝茶的我不說話了,看的我直發毛。
“說說吧,你那個龍王法術是怎麼回事?”
寧魚茹上下左右的打量了我半響,到底是沒按耐住好奇心。
王探他們都眼睛亮如燈泡的看向我。
我吧唧了幾下嘴,輕聲、試探的說:“若果說,我都不知道自己如何爆發的小宇宙,你們信不?”
衆人一副‘就知道你會如此說’的神情。
“姜學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上一次,你莫名其妙的搞出個九龍術來鑑定虛實,就驚的大傢伙下巴砸地了,但相比你這一次的表現,九龍術也不算什麼了。”
“對了,最重要的是,突然暴走的你,竟然不被環境壓制道行!我問過寧師傅了,那一刻,你的戰鬥力是超越錯海境的,應該是周爵口中的鑄塔境實力了,那哪是爆發小宇宙就能做到的?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王探叭叭叭的一通,衆人目光灼熱的鎖定了我。
我真想一口綠茶噴在王探臉上!
“這什麼人吶?打破砂鍋問到底什麼的,最討厭了!”
剛想反駁,就聽到敲門聲,心知周爵到了,瞪了王探他們一眼,我起身拉開門。
周爵一步跨進來,發現氣氛古怪,就耿直的問了一聲:“你們做啥子呢?”
“等你呢!”
王探、王狂彪和寧魚茹他們齊聲來了一句。
“你們這話也忒假了吧?”周爵直翻白眼。
“咯咯咯!”二千金笑的那叫一個嗨皮。
屋內氣氛變的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