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間,揹着女嬰的齊裔發現有了人跟着他。
坐在一超市房頂的中間,齊裔等這個人,她目標是自己,那種有如實質的氣息,齊裔想不知道她的目標是他自己也難。
一個身穿黑制服的女人從樓宇間走了出來。她有三十多歲,身體勻稱,留着修剪得很考究的劉海。嘴裡叼着香菸,對着齊裔的方向緩緩的吐出一口濃煙。
她嘆息着,“我是一個孤兒,總是羨慕別人擁有,而我沒有的東西。”
“確切的說,我是垃圾堆里長大的。一直靠撿垃圾賺錢才活下來。”
“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也沒一個名字,別人都是叫都阿破。”
“沒有爺爺奶奶,沒有親人,沒有愛,沒有家。我從小都只隨遇而安,想要爭取的,總也得不到,別人欺負我,我只能一直記着。”
“每次我都會向將要死的人,作這番祈禱!”
“你在想什麼?你能感受到我的力量嗎?如果不能,就逃吧,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放我走,沒那麼容易吧!她要我留下什麼東西。齊裔看着那女人一刻不敢放鬆。“我該相信你說的話嗎?”
“看你是個好人樣子,留下那戒子,你走吧!”
“原來的我沒有朋友,也無能無力,現在有力量了,便要我想要的,凡是阻當我的,不論是誰,我都不會輕易放過。”
“你的力量已經這麼強了,還要這個又有什麼用,不如加入我們,在這裡你能找到朋友。”
“你認爲我會相信你。”
“這戒子你拿着也用不了,再說這可是上天給我的。”
“嘿嘿,有趣。”一晃間戒子不知怎麼的已經落在了那女人手裡。
齊裔開始的話只是咋她的,‘她不能用’這樣的話,齊裔知道她並不知道那個戒子纔是乾坤戒子,不然不會和他廢話。
“你叫什麼名字!”
“齊裔!”
齊裔注意到,她時不時伸出手摸了摸右手拇指上的血紅色戒子,不知是何緣故。
“不好聽,不配做我的朋友。”
齊裔靈光一閃,道:“西門涯,婭雅,九鬼,劍痕,西門涯,麥老,王虎,王龍……”
“停停。奇怪的首領,這是你的名字。”
“嗯。”齊裔本來就要編其他名字來糊弄她了,沒想到她喊了停。
“你剛纔說的名字裡,怎麼好像有我的仇人啊!這樣的話,我暫時還不能殺你了。”
齊裔也後悔了,現在看來,是不能帶她回去了,這女人是定時**,說不一定會炸死所有的人。和她拼了,不行,光這氣勢自己就抵擋不了,連堅強的面對她的勇氣也提不起,這是一種心理作用啊。
“水果糖,吃點吧!”齊裔好久沒吃了,乾坤戒子也有這東西就是沒想起吃。
齊裔結果女人遞過來的糖,小心翼翼的,生怕她陰自己。很神奇的事發生了,吃了那糖後,齊裔的全身,突然充滿力量,力量似乎還有所增長,甚至讓齊裔有了天下獨我的感覺。
這糖絕對是一件神奇的寶貝!
“謝謝!不過不會只給一顆糖而已吧!”
“就是一顆糖,難道你還要,我有的是,這顆也給你。”
齊裔看着她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這真的就是一顆糖而已。
(是我的原因,這糖對於我來說是補品。齊裔朝這個方向想了下去。再次感覺身體,覺着渾身輕漂漂的,皮膚從裡向外傳來一陣陣的**感。)
突然,一羣戴着奇怪面具的人提着刀,從四周冒了出來。
“你就是魔女胡玫,我們少爺是你殺死的。”
“小子,不知是你運氣好,還是你的運氣太差。這羣人和我有仇,但是見到了你,你也難逃他們的追殺,跟上我或許能逃得一命。”
被呼做胡玫的女人,提步向另一棟建築射去。
齊裔回頭一看,那些人竟然也朝着自己殺來,人數還不少,那氣勢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齊裔跟上那女人,忽又拐向其他的路口,盲目的在一個又一個建築間逃竄的。
時間快速的消逝着,這羣要殺他的人很恐怖,不管他逃到哪裡,都能被很快找到。
齊裔利用乾坤戒子裡的物資才勉強逃生。
像那些石頭渣滓,齊裔把他們當做阻礙物,當做阻擋視線的迷霧。各種**不要錢的向身後拋,連***也被他扔了,他的反應力極好,手速也都是極快,還是不能擺脫他們。
“冷靜!冷靜!”不斷的一邊勸說自己,一邊擰他因恐懼而不自覺的顫抖的手。
這麼大的動靜,背上的嬰兒也沒有一點哭聲也沒有傳出,像是個什麼都不怕的狼崽。
看到這個堅強的嬰兒,齊裔的心冷靜了下來,他把嬰兒拿到面前,選準一個方向就狂奔了出去。
……
這一逃一追就是七天七夜,靠着乾坤戒子裡的糖果,齊裔逃過了的追殺,自從那天和胡玫分開以後,齊裔再也沒有見到她,他不知道自己跑的路線,也就以爲再也不會和她相遇呢。
直到這天,齊裔甩開那幾個奇怪的面具人,坐在一個拐角休息。
突然的腳步聲傳進了齊裔的耳朵裡,那聲音輕的可怕,像是貓步。他摒住呼吸,按奈着自己的劇烈的心跳,幾秒鐘的時間好像幾年一樣慢長,血液順着破嘴脣低落到地面,也流進了嘴裡,嚥下去,是鹹的!
突然輕微的腳步聲咚咚的響了起來,‘他是在跑’齊裔邊想邊檢查了一遍身上的武器,發現沒什麼問題後,齊裔準備順着通道溜走。
但是那聲音一直跟在齊裔後面,他快一點,那腳步也會快一點,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齊裔心蹦蹦的跳了起來。
這腳步應該不是那些怪人的,他們沒有那個速度的,能追上現在的我的人……如果是我認識就一定是那叫胡玫的女人了。但是爲什麼她不出來相見呢?難道她有所顧忌。
突然一個富有磁性的年輕男子的聲音從樓頂上傳了來,他說道,“胡玫,我知道你就在這裡,出來吧!”
很快,齊裔看到了這個說話的男子,他是個胖子,六十多歲,留着白鬍子茬,濃密的眉毛,滿口金牙,肥大的下巴。
“刷!”就在胖子落地的一瞬間,他的手已經頂在了一旁的牆壁上,一瞬間,一道長長的紅影朝齊裔胸口襲來。
那是那面具男人的褲腳!
速度之快,怕是子彈也躲不開!
齊裔擡起早已提在手中的****,手起聲落!一節大約兩尺長的布片掉落到了地上。
那人躲過齊裔威力強大的連發子彈,在地上一彈,在牆壁間玩起了‘反射跳’。
那些房子相互之間有六七米,這麼長的距離裡,齊裔只能做到,而這人的速度快的出奇。
前四後身體在那人的攻擊裡晃動,時不時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往自己身上撲!
一股黃色的光芒包裹了齊裔的身體。
“嗚~!”齊裔背上的嬰兒哭了起來,齊裔也被彈出了幾米,撞到了牆上。
齊裔立刻轉身,向一間房子跑去,一腳踢開門,放下女嬰,拿出***,迅速向外行去。
齊裔出來時,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胡玫已經和那人打了起來。
胡玫手上握着一支短戟,朝着那人刺着,招招致命,密不透風。
終於,胖子的胸口撞到了刺出去的戟尖上!
“啪!”一聲輕響,幾點血跡濺落到空中,胡玫的戟還要向前刺。
那人反應迅速無比,竟然在空中生生的後退,扭轉了身體。用指甲擊在了戟刃上,發出彭的一聲。
戟刃被打倒一邊,其上閃動的氣芒卻將牆壁炸得碎石亂飛。
“璫——!”
這一瞬間,那人的手掌就打到了胡玫的身上,她發出一聲慘叫!雙腿一蹬,退了回來!鋒利的短戟在地面上插出一個深洞,露出來的短戟依然閃閃發亮。
胡玫的身體出現了一層發光氣體,像是護體的能量,那面具人的身體在空中一扭,腳掌收了回去,不敢硬碰胡玫身上的光氣!
胡玫迅速橫握短戟,手向下一壓,忽又舉着短戟狂奔向那面具人。
看到胡玫一副不要命也要砸人的模樣,那面具人也是連連後退,直到胡玫的氣勢被時間卸掉,纔出手與包裹着光氣的短戟對上,那面具人還是小看了胡玫的光氣,在碰上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就被壓了下去,雙腿被壓下,與地面發生劇烈的碰撞。
胡玫也被彈了開來,飛出十幾米,速度才降下來,奇怪的是,面具人明明落於下風,她卻也不再出手,乾乾脆脆的轉身就走。
齊裔看到這個現象,也不願再停留,跑回屋子抱着女嬰,跳出窗口,沿着胡玫離去的方向行去。
走了兩個多小時,齊裔前面傳來了打鬥聲,齊裔跳上高處朝前看去,只見到一大團光暈,隱約見瞧見了胡玫的身影。
那氣團裡傳來鋪天蓋地的壓力,朝的齊裔的腦袋擠來!眼睛盯着了那個地方,壓力越來越大,恐懼鋪天蓋地!
“啊——!”不明的恐懼從四周朝逼近!齊裔大吼了一聲,肌肉根根凸出,臉龐變得扭曲、怪異,黃色的光芒從身體表面閃現了出來,這一瞬間他幾乎完全無法判斷事物了,腳步開始虛浮,身體上黃色的光芒也開始渙散,齊裔努力掙脫壓力,那雙眼睛終於離開了,跳動的血液這才慢慢安靜,沒有了方向感的神經也漸漸好轉。在此刻,他知道了這些人的可怕,眼神殺人,原來真的存在。還好我吸收了神信的力量,不然這次就死定了。
憑空受了面具人那一擊,齊裔也受了不輕的傷。本來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面具人的對手,想着利用胡玫與那些面具人的矛盾,乘着他們打鬥之際,尋找逃脫的機會,現在機會的確來了,這些人與胡玫交手,也就沒有時間追他了,齊裔也就可以跑了,但是齊裔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況也不可能跑得太遠。
狂奔了四五個小時,齊裔在深夜七點到了那個叫海陸空的公園,走到這裡齊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來到一棟房子裡,齊裔尋得一個勉強算是安全的房間,放下女嬰,倒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齊裔醒了一次,見到女嬰哈睡得很香,又睡了過去,隱約見到了胡玫,他當是自己的幻覺了。
……
一連幾天,齊裔都在睡夢中渡過的,偶爾能醒來一次,模模糊糊間,見到的是一個美若天仙的蒙面仙子,他覺得她很是美麗,因爲這種美麗,他安心了,又繼續睡了過去。
身體的感覺告訴他,他泡在一個大缸裡,被什麼泡着,身體好像被什麼束縛着,不能動彈。
一連過了幾十天,齊裔終於醒了。
睜開眼睛,自己躺在牀上,面前站着兩個女人,一個蒙着面,凹凸、流暢的身材,就算蒙着面,也掩蓋不了她的美麗,簡直就是仙女落到了凡間,還真巧被他趕上了。
另一個就是胡玫了,黑制服、劉海、香菸,依然是這三樣,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她的眼睛裡的神采變了,是那種急劇的悲傷。
那個女人站在兩個方向,在他們身邊是一顆一米多高的白色圓蛋。
胡玫的眼睛從那圓蛋轉向齊裔說道:“你醒了……”
“嗯”齊裔有些措手不及,忽的有看向自己的乾坤戒子,還好好的戴在手上,心裡舒了一口氣。
“不用擔心,它很結實,我沒能把它取下來。”胡玫用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她是夢冕,來幫你的。”
“爲什麼?幫我什麼!還有,你和什麼人戰鬥,爲什麼他們見到我就要殺我?你是怎麼知道關於我戒子的事的?還有你們爲什麼這麼強……”
或許是齊裔太煩了,胡玫聽了齊裔的話,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向外走了。
那個蒙面女人走向前來,齊裔隱約看到她笑了一下。
“你能告訴我嗎,關於我們的事,最近都發生了什麼嗎?”
蒙面女人換了個方向,轉到了與齊裔同一平面的方向上,然後伸出雙手,右手在前,豎起拇指對着自己,左手凌空寫起字來,“她是我姐姐……我是她妹妹……她答應我靠你去報仇……我們想靠你的力量去殺死我們的仇人……我們會留下來幫你……直到你有能力爲止……看看你的左手臂……哪裡有個蛇形的血紋……姐姐非要這樣做……我很相信你……因爲你救了我的兒子……還有那些人是鬼面刺客……可能也是殺手之兵……他們是蕭家的……我們是提前覺醒的異類……本質上說我們不是人類”
“你的兒子?蕭家?覺醒?異類?”齊裔對於她的憑空寫字能力就感到奇怪,對於她的話更是一頭霧水,她又說自己救了她的兒子,還有後面的一切,他就更不明白了。
“就是那個嬰兒……”
“她明明是個女嬰啊!”齊裔驚訝的說道。
“我懂一點障眼法……”
“哦”齊裔忽然高興起來,拉開袖子看到那個蛇形血紋,也不再那麼抗拒了,她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有她們在身邊,便不用擔心那羣戴着奇怪面具的人了,齊裔繼續問道:“你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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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聲帶已經廢了……是他們做的……就是我的仇人……你見過的……那些戴着鬼面的殺手……”
“胡玫那女人說我認識的人裡也有她的仇人。是真的嗎?”
“沒有……她是騙你的……她喜歡騙人……還有她是我姐姐”
“從你們發現我到現在,過去多長時間了。”齊裔想起西門涯等人,內心有些擔心,心裡唸叨道,希望能趕上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