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河聽了一臉頭疼的說,“那些男人本身都有問題,他們死都是咎由自取,你能一樣嗎?好了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卵用了,你趕緊去醫院把手的口子重新縫合一下吧,我也再去想想別的辦法……”
莊河有沒有別的辦法我不知道,不過我會兒能看出來他是想借口開溜,雖然之前想到過他辦事兒不太靠譜,可是卻沒成想會不靠譜到這個程度!!
我也沒心想思再和他掰扯這些事了,於是對他擺擺手,然後一臉疲態的坐回了車裡。 丁一這時看了一眼我的右手說,“先去醫院吧,你這手真得重新縫合了……”
我一聽心裡叫苦不迭啊!真不知道我這可憐的小手得到什麼時候才能癒合呢?現在莊河這條歪路是走不通了,可是正途我又不夠格,真是愁死個人了。
等我們到醫院的時候,老趙正好在值夜班,我們本來想着直接去急診縫幾針完事了,無奈我在這裡的熟人太多了,立刻有人向老趙打小報告,說你小舅子手的口子又開了。
沒一會的功夫,老趙殺到了急診室,他看了一眼我手的傷口後,恨恨的說道,“你作死吧!看我不告訴招財的!!”
我一聽連忙着急的說,“別別!老趙?姐夫!!你讓我耳根子清靜幾天吧!我這頭兒已經是一腦袋包了!!”
老趙聽後一臉無奈的看着我說,“你是不說你自己有辦法治好手的傷嗎?這怎麼越來越嚴重了呢?”
我聽了也是一臉的苦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最後只好敷衍他說已經有辦法了,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讓他別跟着擔心了,更不能告訴招財!!
從醫院回到家以後,我立時感覺全身脫力,一動也不想動的癱倒在沙發。可能是因爲之前流血的原故,我這會兒感覺嘴裡渴的不行,於是讓丁一幫我倒杯水來。
誰知我接過丁一遞過來的水剛喝了一口,聽他陰森森的問我,“親愛的,看你這一身臭汗,你要不要洗個澡啊?”
我聽了一口氣沒忍住把嘴裡的水給噴了出來……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於是我連忙有些尷尬的解釋說,“你是不知道,當時那種情況吧,我不這麼說不行啊!要不那老女人非把你睡了不可!”
丁一聽了輕哼了一聲說,“雖然當時我怎麼都醒不過來,可你們的話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說……你當時心裡有沒有想過要把我賣了?”
“絕對沒有!我對天發誓啊!我是犧牲我自己也不能犧牲你啊!是不是?親愛的……”
“滾!”丁一笑罵道。
這時我突然想起金夫人說過,丁一是因爲失了一枚精魄所以才這麼無慾無求,於是我試探的問他說,“哥們,你真的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嗎?”
丁一聽後想了想說,“這種感覺很難形容,總之你們所迷戀的東西我都沒興趣,酒色財氣對我來說都是浮雲,有和沒有區別不大。”
“那你平心而論,你現在有沒有最想完成的一些事情?什麼都行,只要有,證明你並不是無慾無求的人。”我說道。
可丁一想了想卻搖搖頭說,“真沒有……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我現在最想解決的事情是你手傷的問題。”
我聽了心一暖,看吧!丁一再怎麼無慾無求也不是個冷血無情的傢伙,他只是表達情感的方式有些與衆不同……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讓我知道,雖然他表面總是一副高冷的臭表情,可實際他心內的責任感我們誰都強。
哎……後來這事兒過去以後,丁一還動不動用“親愛的”這個梗來調侃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因爲我手有傷,所以近期黎叔推掉了不少的生意,沒辦法,我這麼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怎麼還能指望我去衝鋒陷陣的掙錢呢?
可我這人一向都是賤皮子,忙了喊累,閒了喊煩!再加我這久久不能癒合的傷口,這一天天真是讓我有點兒閒的沒着沒落的!
表叔自從次從我病房離開後,怎麼都聯繫不了,莊河這老東西知道自己惹禍了更是不敢再露面,可憐我這嬌嫩的小手只能一直這麼堅強的挺着……
這天晚我在牀睡不着覺,心想要不我現在開始乾點兒什麼積累功德的事情?說不定哪一下整對了,我也成了有大德之人呢?可想來想去又覺得這事並不靠譜,這臨時抱佛腳的事情肯定是沒戲!
可我又實在不甘心這麼一天天跟個廢人一樣的閒着,實在是太特麼難受了……於是在我煩的五積六受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了一個辦法。
心有了計較後我忙翻身下牀,從衣口袋裡拿出了那張黑卡,咱好歹也算是地府有人啊!實在不行讓老黑老白走走後門,說不定給那陰司的織女燒幾卡車的冥幣這事兒成了呢!!想到這裡我忙四下的翻找火機,然後迫不及待點燃了那張陰氣逼人的黑卡……
當黑卡燃盡之後,房子裡瞬間颳起一陣詭異的陰風,接着我聽到老白語氣焦急的說,“快點走,那臭小子燒卡了!”
只聽他的話音剛落,他們二鬼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二位的速度那真是堪光速啊!!結果老白出現後先是在我房間裡四下看了幾眼,然後立刻怒道,“張進寶你是不是活膩味兒了!我不是說過不能隨便燒黑卡嘛!你當我的話是狗放屁呢!!”
我見了忙可憐巴巴的舉起自己的右手說,“二位哥哥救命,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纔想到要把您二位找來……”
老白聽了眯縫着眼兒盯着我的右手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色臉一沉的說,“你元神怎麼破了!!”
老黑一聽也忙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後放在他的鼻前聞了聞說,“是破了,你這是怎麼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