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來到醫院的時候,安妮正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來回的踱着步,她看我來了,立刻焦急的跑過來說,“我還是沒有聯繫蔣菡的爸爸媽媽,可是醫生說蔣菡她……可能快不行了。 ”
我剛想安慰她兩句,黎叔卻突然問道,“在她發病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怪的事情?”
“什麼怪的事情!?”安妮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接着黎叔的話茬兒說,“對,你們是好朋友,天天在一起,有沒有聽她說過什麼怪的事或者反常的事發生她的身?”
安妮仔細想了想,突然擡頭對我說,“我記得在小菡發病之前,好像和我說過她在外面撿到了個紅紙包回來,說是裡面裝着一些錢和一張鬼畫符之類的東西……”
一旁的黎叔聽了立刻追問道,“那個東西呢?那東西現在在什麼地方?!”
安妮見我們突然這麼緊張那個東西,於是趕緊給她宿舍裡的另一個女孩打電話,讓她去蔣菡的牀找找,看看有沒有一個紅紙包?
掛掉電話後,安妮告訴我說,“我讓黎莎莎找了一下,她說在蔣菡的枕頭下面找到了一個紅紙包,可是裡面沒有錢,只剩下一張疊好的黃符紙。”
黎叔聽了眉頭一皺說,“那對了,進寶,你跟丁一去一趟小吳的學校,務必要將那東西取來給我看看……裡面那丫頭能不能活命看今天晚的了。”
我一聽立刻點頭說,“行,那我們現在過去……可萬一在我們還沒回來之前,蔣菡不行了怎麼辦?”
黎叔聽了叫我不必擔心,他自會在icu的門口擺個小陣法,先把拘魂的鬼差擋一擋,只要我們能儘快趕回來應該沒有問題的。
隨後安妮和我們一起回到了她的學校,然後我們兩個人在車等着她……她下車後則一跑狂奔回宿舍取回了那個紅紙包。我接過來一看,發現這個紙包竟然我想象的大許多,如果說這裡之前是包着錢的話,那得包多少啊?
可這會兒也沒時間糾結這些了,我們拿了的東西后,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醫院……因爲這個時候我們必須爲蔣菡多爭取一些時間才行。
等我們回到icu的門口時,卻見黎叔正拉着一個護士的手在那裡給人家看手相呢,我見了心頓時一陣的無語。小爺我累死累活的回去取東西,這老神棍卻在這裡摸護士的小手了。
黎叔一看我們回來了,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下,然後放開了護士的小手,一本正經的說對我,“東西拿到了嗎?”
我趁着把東西交給他的間隙,小聲的問他說,“護士姐姐的小手滑溜嗎?”
“一邊去!我這是曲線救國行嗎?剛纔要不是我成功的轉移了這個護士的注意力,我這會兒都被趕出去了行嘛!”黎叔老臉一紅的說道。
“嗯嗯嗯,你說什麼是什麼吧!你快看看這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這時黎叔打開紅紙包仔細一看,然後臉色一沉說,“對了,是這東西!蔣菡這丫頭是被人借壽了!只是普通的借壽之多放個一頭二百的,這樣無非是想借個一天兩天的壽命……可看這個紅紙大的大小,這是要借了蔣菡的下半輩子啊!”
我聽了吃驚的說,“這也太狠了吧,一借給家人借沒了!”
黎叔嘆了口氣說,“也怪這丫頭自己太貪心,她肯定是把這錢給花了,所以纔會被借壽的……這東西跟契約一樣,只要你花了紅包裡的錢,那證明你同意借壽給別人了。”
安妮聽後一臉焦急的說,“那現在怎麼辦啊?這錢蔣菡肯定是花了,因爲我記得她一週前剛買了一臺新的蘋果手機。我當時還納悶她之前還在我面前哭窮呢,怎麼這麼快有錢買新手機了呢!?”
我一聽連忙轉頭對黎叔說,“那現在怎麼辦?,既然這個契約已經達成了,那蔣菡被借走的陽壽還能要回來嗎?”
黎叔想了想說道,“也不是要不回來,如果能將她之前花掉的錢係數奉還,並且把紅紙包再扔了沒事了……不過這樣一來,如果別人撿走了,一樣也會被借壽的。”
可我聽了卻感覺這個辦法並不靠譜,首先現在蔣菡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沒人知道這個紅紙包裡之前到底裝的是多少錢,又怎麼能做到係數奉還呢?再有算是知道了錢數,可將這紅紙包再扔出去,那不是又要去害別人了嗎?
於是我一臉凝重的對黎叔說,“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咱們總不能救一個再害一個吧?!”
黎叔聽我這麼問,也不說話了,看來目前的情況來說,這樣做是最簡單的。可救一個害另外一個的事別說是我了,真要讓黎叔來,他也不會這麼做的,所以現在我們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誰知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四周的溫度開始極速下降,冷的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我回頭一看,心裡不由得暗暗叫苦,臥槽!!來的可真快啊!
只見走廊的盡頭竟然站着兩個陰差,他們正慢慢的朝着icu的大門飄過來。雖然黎叔之前說他可以在門口擺個陣法擋住陰差,可那也只是暫時的……黎叔的陣法無非是耍個障眼法騙騙過來拘魂的陰差,絕非是長久之計啊!
“要不燒點紙錢賄賂一下他們?”我小聲的說道。
“少扯淡行嗎?你在icu門口燒個紙錢試試?我保證你明天能頭版頭條。”黎叔沒好氣的說道。
我一聽也急了,“那你說怎麼辦?現在人家陰差都到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黎叔突然有些猶豫的說道。
我一看黎說的猶豫,知道這個辦法黎叔肯定不太情願用,於是低聲問他,“什麼辦法?很難嗎?”
黎叔搖頭說,“並不難,只是有些得罪人……”
我聽了催促他說,“都這個時候了您老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怎麼個得罪人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