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死丫頭卻把脖子一耿說道,“我師父是我師父唄。 ”
我聽了頓時無語,怎麼和這女人說話這麼累呢!?不過既然她現在跟我在這兒瞎繞,那我奉陪到底唄,這樣正好也能拖延點時間,等到丁一趕過來。
於是我笑着對阿靈說,“我知道你師父是你師父,可他總得有個名字吧?再說了……你師父是你師父,他又不是我師父,我當然要問問他到底是誰了?”
阿靈見我像是在說繞口令一般的說了一串話,有些生氣的說,“你是不是等人來救你呢?我告訴你啊,你別想了!你擡頭看看這天的月亮!”
我聞言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擡頭看去,卻見剛纔還是皓月當空呢,可這會兒的月亮面卻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一般,也是老話常說的“毛月亮”。
我見了心下一沉,看來我是招了這個阿靈的道兒了,也不知道我發出去的定位丁一收沒收到。不過看眼下這情形,只怕算他收到了我的定位,也未必能找的見我了。
雖然我心裡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堪憂,可臉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意,還是一臉平靜的對阿靈說,“這樣,你不告訴我你師父是誰也無所謂,那你總能告訴我他見我做什麼吧?!”
阿靈聽後神秘一笑說,“他說你們是老朋友了,是想和你敘敘舊……”
我聽了心下駭然,我的幾個老朋友都是有數的,能在這大晚給我下套兒,找我敘舊的肯定不是什麼老朋友,是老仇人還差不多。
可舵爺那件事之後,我真不記得自己還有什麼仇人了啊?我思前想後,心想難道是那個還在苟延殘喘的樑飛?可我轉念一想又感覺不會是他,因爲他身的蠱毒反噬的已經相當的嚴重了,能活着已是勉強,哪裡還有能力來找我報仇呢?
這時阿靈見我低頭不語,催促我說,“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我跟你說我師父的脾氣可不好,去晚了他該罵我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在阿靈的催促下磨磨蹭蹭的跟着她往前走去,最後她覺得我走的太慢了,竟然直接動手來拉我……
夜色之下,阿靈拉着我穿過了一條條陌生的街道,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公園裡,這個時間,再加已經入冬,因此小公園裡已經沒有什麼人在遛彎了。
遠遠的我瞧見在一處涼亭之下似乎坐着一個人,只見那人的身材幹瘦,看身形還真有點眼熟。可我這腦子最不記人了,如果不是天天見面的朋友,幾年後再見也經常是死活都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來了。
那個乾瘦的人影見我們來了,慢慢的從石凳站了起來,似乎是想走下涼亭迎迎我……在我還納悶此人是敵是友的時候,聽到一個陰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張進寶,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聽了身子一疆,立刻站在了原地……這聲音好耳熟,可是想不起他是誰來,此時那人還站在陰影裡,所以我一時半會兒還看不清楚他的臉。
“你是……?”我有些猶豫的問道。
來人聽了冷笑道,“怎麼?這麼快把老朋友給忘了?”他說着從陰影裡走了出來,頓時一張青灰色的面孔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他那雙細長的眼睛瞬間讓我想起他是誰來了。
“毛可玉!!怎麼會是你?”我非常吃驚的說道,畢竟自從韓謹遇難之後,我一直認爲自己和泰龍集團再無瓜葛了,可萬沒想到這個泰龍集團的狗腿子竟然再一次找了我。
只見他一臉假笑的對我說,“怎麼?見到我很驚訝嗎?你我好歹相識一場,何必這麼無情呢?!”
我聽了冷哼一聲說,“咱們之間的相識不提也罷,不知毛大師今天處心積慮的誆我過來所爲何事啊?還是說你們泰龍集團又要再玩一次綁架勒索?”
“話不能這麼說,次又不是我綁的你,那是胡凡非要帶你的……怎麼說大家也是同道人,何必一見面怒目相對呢?”毛可玉假模假樣的說道。
這人是什麼德行我清楚的很,他今天找我絕對沒有好事!一次我差一點沒死在他的手,他現在又突然找我……那絕逼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毛可玉見我冷着臉一句話也不說,攤開雙手說,“好好好,那咱們開門見山好吧,本想和你敘箇舊的,看把你緊張的……韓謹去了什麼地方?”
我一聽臉色一變,然後勃然大怒道,“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她的船是那個王八犢子炸的?現在你特麼來問我她去什麼地方了?!我今天告訴你她去什麼地方了!她去見帝了!你去找她吧!!”
毛可玉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情緒失控,只見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說,“張進寶,你可別給臉不要臉,我可是好言好語的在跟你說話,別在這兒跟我特麼特麼的……信不信我現在弄死你。”
“信啊!次你不是想弄死我了嗎?不過我很好,我和你有什麼仇嗎?我是睡了你老婆了,還是把你孩子扔井裡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毛可玉見我越說越不道,他的臉色漸漸開始變的鐵青,可最後他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火氣,耐着性子問我,“韓謹在船之前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
我聽了半真半假的說,“她在船之前的確是有一樣東西想要給我,可我沒要……我害怕那東西是什麼泰龍集團的核心秘密麻煩了。我是一普通人,實在不想摻合你們集團內部的事情。”
“你是說那些東西最後被韓謹帶船了?”毛可玉有些不太相信的說。
我無真誠的點點頭說,“她說這是她最後的一道保命符,她可以複製一份給我。我當時實在害怕這東西非但不能保命,整不好還是張催命符……事實證明我的擔心非常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