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樑?老樑!!報警!快點報警!!”黎叔的老客戶認出地的人正是樑軻的老爹樑本發,立刻驚駭的大叫起來。
其實這種情況不用他說我們也只能選擇報警了,看這現場肯定不止一個死者,出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報警呢?而且我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在這棟房子的樓樓下,至少應該有四名死者……於是我們幾個人只能先退出去了,因爲現場實在太血腥了,我們根本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警方在接到報警後立刻趕了過來,而且之前和我們動過手的那四個便衣更是“毫無懸念”的第一個趕到了現場……當他們看到我和丁一也在的時候,臉都是一驚。
我看他們幾人,有的臉淤青還尚未消除,看來當晚那傢伙雖然沒有下死手,可也肯定出手不輕,因此他們看我的眼神還是有些戒備的。
隨後樑軻的那個分局領導的舅舅也趕了過來,黎叔的老客戶和樑家是多年的世交,所以他們之間也是認識的,因此有些話不用我們來說了。
而一直掛在柵欄的樑軻卻還在發瘋,嘴裡發出嗚嗚的低吼聲,以至於幾個警察一直圍着他不敢輕易前。最後還是黎叔拿出了個小瓷瓶,將內裝的黑狗血拌硃砂點在了樑軻的眉心,這才讓他立刻全身癱軟,不再掙扎了……
在初步瞭解情況後,幾個警察立刻進入了現場,而我們最初進入現場的幾個人,也全都做了鞋印的採集,以用於日後做現場痕跡的對。
之後警方在別墅裡一共找到了四名死者,其包括樑軻的父母樑本發和許紅,保姆劉嬸,還有樑本發的私人秘書趙亞萍。
當這些死者一個個從我身邊被擡過時,他們死前一刻所經歷的事情,像是放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特別是樑本發,他到死的時候都不能相信,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竟然會對自己動刀子?!
而這時突然有個情緒激動的男人非要闖進現場,看樣子他應該是樑軻的哥哥,現在除了樑軻之外樑家唯一的倖存者樑軒了。
可不知道爲什麼,我看剛纔來的那位分局領導卻一心只關心被押在警車的樑軻,反而對這個後來到家的大外甥不怎麼過問。
後來我聽黎叔的老客戶說,其實樑軒和樑軻是同父異母的兩兄弟,樑軒是樑本發早年在農村的媳婦生下的兒子,後來樑本發來城裡發展後,覺得和自己農村的媳婦過不到一塊去了,於是二人很快離婚了。
而這個樑軒在10歲之前一直在農村跟着自己的親媽,後來他母親因病去世了,這才被樑本發接到了城裡一起生活……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算再不喜歡孩子他媽,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骨肉不管。
可那個時候樑本發已經娶了現在的這個老婆許紅,而許紅的父親則是當時城裡一位很有權勢的領導,也是眼前這位分局領導的老爹。
樑軒來到父親家裡發現,這個家不但有了一位好看的繼母,而且還有了一個自己小三歲的弟弟樑軻。雖然樑軒在樑家一直過的謹小慎微,可許紅還是說什麼都不能接受他。
最後樑本發拗不過媳婦,只好在樑軒初的時候,把他送到國外學去了。這一去是十來年,直到樑軒二十六歲之後才被家裡允許回國。
而這個時候的樑軻早被他們家慣的不成樣子了,你想啊,一個孩子從小知道自己的老爸有錢,老媽有權,這種優越感足以讓一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越長越歪。
當樑本發覺得自己一天一天年紀大的時候,他開始考慮自己所拼下的這些事業該如何傳承下去了……而這個時候樑軒回來了。
此時的樑軒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農村孩子了,他知書達理、謙遜博學、更是取得了華盛頓大學經濟管理學碩士雙學位,可以說是他們樑家有史以來唯一一個高知人才了。
這樣優秀的兒子,算再不喜歡他的媽媽又能怎麼樣呢?再說了,打理公司家人總外人來的強吧?於是樑本發在這兩年將公司的事物逐漸交給了大兒子樑軒打理。
可這也引起了樑軻和他母親的強烈反對,但是現在的樑本發早已經不是那個必須要靠老丈人家的關係才能出頭的農民了。
再說現在許家在許紅父親去世後大不如前了,除了一個還在公安系統工作的小舅子之外,再無其他當官的了,所以他們許家人的話早已經沒有當年的份量了。
而且現在樑軒這麼優秀,明眼人一看知道老樑一定會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江山傳給誰?所以許家人自然是掐着眼珠子看不樑軒的。
看這個樑軒也是個人物,他在經歷了短暫的悲傷後,立刻鎮定了下來,他先是向警方瞭解了情況之後,轉身直奔我們而來。
“蔣叔叔……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樑軒一臉悲痛的說道。
樑軒口的蔣叔叔也是黎叔的老家戶蔣志軍,在聽到樑軒這麼問自己後,他臉色凝重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前兩天你爸爸來找我說樑軻最近有些古怪,他讓我聯繫一下黎大師過來看看有什麼問題。所以我今天帶着黎大師他們幾人過來了,結果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古怪?怎麼個古怪法?我這幾天一直在外地出差,也沒聽我爸說過小軻出了什麼問題啊?”樑軒一臉疑惑的說道。
我聽他們說到這裡,心裡突然有些緊張,於是連忙看向了丁一,心想樑軻這小子不會是因爲次的事情被嚇瘋了吧?結果丁一卻對我微微搖頭,示意我先稍安勿躁,看看再說。
從案發現場的痕跡和樑家別墅裡的監控所拍下的視頻來看,別墅的幾名死者全都是被樑軻所殺,而他的作案時間在當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