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頓時明白了樑超陰魂的意思,可是現在離事發已經過去快半年了,只怕這裡的監控視頻不可能保存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吧?
不過既然樑超一直指着這個監控探頭,那證明這東西一定能給我們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於是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人來到了這家名叫“向日葵”的小超市裡。
一進門看到一個男人正在理貨,見我們走進來後笑着問我們想要點什麼?我們先是隨便買了幾瓶水,然後我有意無意的向男人打聽說,“你這小超市開多久了?我看這條街的人不多啊?平時生意行不行啊?”
男老闆聽了笑着說,“之前不太行,後來學校開了之後,我這裡的生意好多了。今天人少是因爲學校放假,平時一放學,有不少學生到我這裡來買東西……”
我聽後點點頭,然後接着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對了,我聽說之前在你家超市門口出過一起車禍,你還有印象嗎?”
男老闆聽了臉色微變,可隨即又恢復正常的說,“這門口一天天車來車往的,我真沒注意到有沒有什麼車禍發生……”
“哦?那半年前呢?那個時候你這門前應該沒什麼車路過吧!當時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車禍?撞死過什麼人?”我表情嚴肅的質問他說。
這次男老闆選擇了沉默,他雖然並沒有馬回答我,可我從他的眼神已經看到了答案……
“說說吧,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你不想惹麻煩,可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我不要求你能出面做證,只要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行了。”我語氣真誠的說道。
男老闆聽後猶豫了很久,看來這件事對他來說的確有些爲難,可是他既然能夠猶豫,而並非馬拒絕我們,那也是說這個男老闆在心裡還是知道是非曲直的。
只不過他擔心幫了別人,自己會受到牽連,所以一直沒有將此事告訴別人……隨後他告訴我們說,在半前年的一天午,他當時正在店裡閒的無聊,想出去整理一下外面的冰櫃,誰知卻在這時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響!!
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門口出車禍了,於是他想出去看看情況,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結果他剛走到門口,透過門的玻璃看到,一輛黑衣的越野車停在路央,兩個男人正將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往車後備箱裡塞呢!
男老闆當時第一個念頭是想報警,可他很快認出這兩個人的其一個,正是江南麗人酒店的安保主任。他聽說這個安保主任有點黑-社-會-的背景,所以不論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都沒有敢去江南麗人酒店裡鬧事的。
可是今天他們撞了人這麼堂而皇之的將人擡走,是送去醫院還是毀屍滅跡呢?超市老闆知道這些人全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於是他也沒敢聲張,任那輛黑色的越野車拉着人離開了事發地點。
不過這個超市老闆也知道,這事早晚有一天會有人過問,到時自己紅口白牙不知有沒有人會相信,於是他將那天事發時門口監控拍下來的視頻保存了下來,等到將來有一天可以將視頻交給警方。
隨後超市老闆把他一直保存的那段視頻放給我們看了,只可惜面並沒有拍到黑色越野是怎麼撞死樑超的,只在拍到他們停車擡人的畫面。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因爲視頻裡已經將兩個人的長相和黑色越野的車牌照拍的是清清楚楚,想要抵賴也是不行的。不過這段視頻我們暫時還不能交給警方,因爲目前來說,我對當地的警察還是不太信任的。
離開超市之後,我們幾個人回到了酒店裡,再沒找到樑超的屍體之前,我們必須要先摸清這個安保主任的路數才行。
雖然我們幾個人這幾天從沒見過視頻裡的那個安保主任,可是那輛黑色的越野車卻非常好找,因爲它始終都停在酒店的停車場裡。
那是一輛黑色的路虎,看牌照是視頻裡那輛黑色的越野車。視頻裡的樑超滿身是血,雖然離事發已經過去半年的時間了,可如果那個安保主任沒有將車裡裡外外全都來一次特別的清洗的話,應該是還可以找到樑超的一些痕跡的。
可問題是這個安保主任和他的那個手下兩個人把樑超的屍體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這個地方一定相當的隱密,因此雖然時隔半年之久,卻依然沒有被人發現。
“會不會被沉到了海湖裡?”我假設性的說道。
黎叔聽了搖搖頭說,“這個可能性不大,一來湖遊客很多,算是晚沉湖也難保不被什麼人看見……二來將屍體沉湖的風險也很大,誰知道屍體哪天會不會自己從湖底漂浮來呢?”
我聽後反駁道,“要想讓屍體不漂在湖面也不是沒有辦法,還記得之前那起魚塘沉屍案嗎?那個死者不是被人關在一個大鐵籠子裡沉入了魚塘,如果不是我們的介入,只怕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呢?”
可黎叔聽了卻說,“魚塘和這裡怎麼,這裡的湖面寬,水域廣,所以變數大,誰也不能保證屍體沉入水下面,會不會因爲某些未知的因素漂浮來。”
我一聽也是,可既然樑超的屍體不是被扔進了海湖裡,那又會被藏到什麼地方去呢?找個沒人的地兒埋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海湖三面環山,真要找個埋人的地方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大大增加了我們尋屍的難度了!看來實在不行,只能問視頻裡擡屍的那兩個傢伙了。看面相那個安保主任不是很好對付,可是給他打下手的那個小夥子應該難度不大。
畢竟這可是殺人的事情,幫忙擡個屍體被認定爲同謀是在有些太冤枉了,所以如果我們找到那個小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應該是可以說動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