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知道黎叔爲什麼一定要阻止白健去大佛寺,可想來應該非常的重要,於是我就立即給丁一發信息,讓他想辦法和這輛公交車在快要到大佛寺的前一站發生一點小剮蹭,這樣一來車上準備去大佛寺的老人們就會下車走路過去,也就可以將車上的乘客全都安全轉移走了。
這件事情交給丁一辦我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我相信丁一一定能做到“萬無一失”的小剮蹭……果然,就在離終點站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丁一一腳油門追了上來,故意和公交車搶道,公交車的車頭立刻就擠在了丁一副駕駛的車門上。
當時公交車的速度並不快,所以司機在發現和我們的車子發生剮蹭之後,就立即一腳點住了剎車。車上的老人們雖然被車子晃了一下,可卻全都沒有什麼大礙。
司機這時就罵罵咧咧的下車準備去找丁一理論……而我則死死的盯着白健,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可是這一系列的意外都沒有引起白健的注意,他依然低頭坐在那裡,讓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昏迷了?
雖然這次的故事明顯是丁一的責任,可當司機看到丁一的時候立刻就在氣勢上矮了幾分,之前的熊熊怒火也瞬間就只剩一撮小火苗了。
就見司機指着自己的車頭不知道在和丁一說着什麼,看錶情應該是在和他講道理。不過丁一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不講道理,所以我知道他們一定會耽誤很長的時間。
這時車上的乘客開始有點坐不住了,因爲這裡離他們的目的地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離,如果等到司機把事故處理完了再送他們去,就肯定過了燒香拜佛的吉時了。
於是這些“有心有力”的大爺大媽們就紛紛下車,陸陸續續的往大佛寺的方向走去……車上的人很快就清空了,而一直和司機理論的丁一這會兒也上了車,竟直接就坐在了司機的位置上。
公交車再次啓動,只是這次的目的地已經不是什麼大佛寺了,而離這幾公里外的一片空地……一直沒有動過的白健也終於慢慢的擡起頭,看向了我。
“爲什麼又是你?”白健聲音低沉的說道。
我聽了就冷哼一聲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吧,爲什麼又是你!?上一次讓你僥倖逃脫你就應該本份的做個人,爲什麼還要三番四次的去害人?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可能成爲一個人?”
白健聽後輕嘆一聲道,“人?你們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我不是妖,不會終其一生都想當個人,人這麼低端的生物只配當我的養料。不過你到是挺有意思的,應該算是人裡面有些與從不同的,想必應該更加的滋補纔對。”
我彷彿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於是就笑着搖頭說道,“是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在我們的眼中連妖都不如,因爲妖最起碼還有血有肉……而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我們人類心中的邪念,是人創造了你,所以你永遠都不能支配人!”
“是嘛?那爲什麼我現在就在支配人類呢?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朋友的這個身體非常的完美,比我之前操控的所有身體都要完美,我真的捨不得去破壞掉他……”白健一臉得意的說道。
我聽了就點點頭說道,“的確,我的這個朋友是挺完美的,而且他不只身體完美,他的內心世界更加的強大,我相信你控制不了他多久,他一定會擺脫你的。”
白健這時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這只是你的一個美好願望罷了……我知道你們人總是有許多這樣和那樣的願望,而我則能幫忙實現這些願望。怎麼樣?你有沒有什麼想實現的願望?我都可以幫你實現!”
我聽了就一臉不屑的說道,“當初你就是這麼忽悠孫左棠的吧?你應該感謝他纔對啊?如果不是他,你還被鎖在那個破木頭箱子裡呢,可你感謝他的方式實在讓人感覺到噁心……順便問一句,你實現孫左棠的願望了嗎?好像沒吧!?這樣看來你所謂的能幫人實現願望,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
“空話?我讓一個被醫生判了死刑的孩子重新醒了過來,這難道還不夠嗎?”白健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頓時一陣冷笑道,“你特麼騙鬼呢?那隻不過是你借用那孩子的身體讓他醒過來而已……小亮真正的魂魄只怕早就被你給吞噬了!”
白健聽後一拍腦袋說,“你到提醒我了,既然你的這位朋友內心世界這麼強大,那我把他的魂魄吞噬了怎麼樣?”
我聽了心中一緊,瞬間就有點亂了方寸的說道,“你敢?!否則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的……”
“挫骨揚灰?你想多了吧?就像你說的,我連個實體都沒有,你要怎麼挫骨揚灰呢?”白健一臉張狂的說道。
我這時穩了穩心神,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於是就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其實仔細想想,你和我們之間也並沒有太多的仇恨,我們也沒必要非揪着你不放……這樣吧,不如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白健聽了就輕挑眉眼說道,“哦,你想和我做交易?說來聽聽……”
“你離開白健的身體,從此我們不再糾纏着你,怎麼樣?”我試探性的說道。
白健聽後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離開現在這個身體,不吞噬掉這個魂魄,那麼之後我做的所有事情你們都不再幹涉?”
我一臉平靜的對他點點頭說,“你可以這麼理解……”
白健隨後竟然一陣的狂笑道,“張進寶,看來你遠不如我瞭解你一樣的瞭解我……”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說道。
白健這時就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有一個很獨特的技能,那就是可以複製被操控之人的記憶,就跟你能感知屍體的記憶差不多。在你朋友的記憶之中,你可不是一個會對敵人言而有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