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吃驚的說:“這麼大方,看來這個人肯定很重要,如果找到了酬金是多少?”可剛問完這句話我心裡就有些後悔了,畢竟現在黎叔是牽頭人,我這麼直接問他錢的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沒想到黎叔想也沒想就說,“如果能找到遺體,酬金是100w,來去所有費用他們都包,咱們在商言商,以後的每一個案子的酬金,咱們兩人都是一人一半,怎麼樣?”
我一聽高興的撓着頭傻笑,可是卻一眼掃到了開車的丁一。
“那丁一呢?”
黎叔也看向丁一說,“這你不用管,他本來就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早就給他辦了一張卡,每次的佣金都存了進去。如果哪天他真的要走了,有筆錢傍身也是應該的。”
我感覺黎叔對這個丁一還是不錯的,萍水相逢就收留了他,雖然他也幫着黎叔出了不少的力,可聽黎叔話裡的意思還是沒有放棄過幫他找尋身世。從這一點來看,黎叔這個人還算不賴……
車子行駛了一天一夜,一直都是丁一在開車。剛開始我還擔心他會不會太累了,用不用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走。結果黎叔卻對我擺擺手說,“不用,以後你就知道丁一的本事了。”
看黎叔說的這麼篤定,我也就沒再說什麼。當初和丁一剛剛見面時就知道他的身手極好,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別的本事!
丁一雖然不困,可黎叔卻沒一會就睡着了,我現在對這個丁一越來越感興趣了,所以就想和他多接觸接觸,於是我就有一搭無一搭的和他閒聊起來……
“你不困嗎?”
丁一雙眼直視着前方說,“我可以先不睡,之後再把覺補回來。”
“不是吧?這也行?”我吃驚的說。
“嗯,之前跟着你的時候我就一直沒有睡覺,後來和你一起回旅館後才把覺補回來的。”
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那天早上他的確是睡了很長時間……
“那你最多能抗多久不睡?”
“不知道,沒試過……不過應該可以很久。”
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看來和丁一聊天肯定是這世上最無趣的事情了。
回到家後我實在是累的不行,雖然說這一路上我也沒少睡覺,可是和睡在柔軟的牀上相比,那簡直就是受罪。
我在自己的高牀軟枕上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後卻還是覺得有些昏頭轉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的緣故。於是我爬了起來洗了把臉讓自己多少清醒一點,然後纔拿出了黎叔給我的那個牛皮紙袋,打算看看這個案子是個什麼情況。
紙袋裡面有幾份資料都是複印件,原版應該有些年頭了,這是一件三十多年前的失蹤事件,當事人是一位生物學家。當年爲了尋找他可以說是花費了不小的力量,可是卻依然無果。
資料裡有用的信息並不多,就連這個生物學家的名字和照片都沒有,這到讓我感覺有些疑惑了!不過看在金主如此大方的面上,我也無所謂了,反正我找屍體也不用知道死者的名字。
不過關於這個失蹤者當時的穿着,資料說的還是挺詳細的。他是的年紀大概五十多歲,失蹤時身穿一件藍灰色工作服,戴着一頂綠色太陽帽,腳下穿着着一雙勞保翻毛皮鞋,是42號的。身上的物品有鋁質水壺,照相機,黃挎包,挎包裡應有一些科考筆記和一些隨身的小工具。
失蹤時是一個人獨自離開科考隊,沒有留下任何關於自己去向的信息……
看了這些資料後我的心裡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爲什麼還會有人不惜重金去尋找一個不太可能找得到的人呢?
而且資料上顯示這幾十年間一直有人斷斷續續去尋找,我相信即使這次我們還是一無所獲,之後肯定還會有另一組人繼續接着去尋找,看來這個生物學家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之後我打電話和黎叔溝通了一下,想看看他能不能搞到那個生物學家生前的一些遺物,最好是鍾愛的,可是結果讓我有些失望。
黎叔告訴我這次尋找並非是失蹤者的親人出資,所以金主兒手裡沒有任何失蹤者生前用過的遺物。我們能做的就是去當年他走失的地方,按原路再找一遍。如果他真像之前推測的一樣,遺體是被沙土掩埋了,那麼我的價值就可以體現出來了。
話雖如此,可是這份資料給的太隱晦,裡面真正有用的信息並不多,於是我有些不滿的說:“我說黎叔,資料上沒有這個人的失蹤位置,我們這次是去哪裡找啊?”
可是沒想到黎叔竟也無奈的說:“目的地暫時不知道,只有人員到齊後,一起出發時才能告之……”
我聽一臉驚愕,“什麼?你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是在國內。”黎叔說。
我心裡一萬頭***狂奔而過,看來這個案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幾天後我就坐上了飛往烏魯木齊的飛機,我沒想到此行的目的地竟然是新疆,可最最讓我吃驚的卻是和我們同行的除了黎叔和丁之外,竟然還有三男一女。
我們一行7人中,黎叔應該是小組長,那幾個人都是聽他的安排。可黎叔卻並沒有給我們彼此之間介紹一下,這讓我有些詫異。
我也曾偷偷問過丁一,他認不認識這些人。結果丁一給了我一個特別真誠的眼神說,“不認識。”
這樣一來氣氛就有些尷尬了,所以這一路上我們幾乎都是零溝通。真不知道這樣一個奇怪的組隊能不能完成金主兒的任務?
下了飛機後我們幾個人分別上兩輛jeep大切諾基,我自然是和黎叔還有丁一一起,而那三男一女則上了另一輛車。沒想到我們壓根沒有進烏魯木齊市區,而一路往北駛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反正我們是從天亮走到了天黑。
終於,汽車不再往前走了,我被黎叔叫醒,“進寶,別睡了,今天咱們就在這裡紮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