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小子的手裡不知從什麼地方撿來了一塊石頭,直奔着我的腦袋就砸了下來……我頓時就明白這小子不知道是被什麼邪祟上了身,只好先將身子往旁邊一歪,躲過了他的致命一擊。
這要是我剛纔沒有回頭,這會兒估計已經被他這一下子給砸中了。只見他一擊不中,就又動作機械的想來第二下,我見了立刻殺心四起,本能的就從靴筒裡將精鋼短刀抽了出來……
如果換作是平常人,看到我手裡拿着刀多少肯定會心生畏懼的,可眼前的這個傢伙竟然直愣愣的就撲了過來!
畢竟還沒有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所以我還不想傷他的性命,於是就只好再次躲開,然後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將他踢翻在地。
隨後我就勢就騎在了他的後背上,死死的將他壓在地上。要說這小子的勁兒可真大,有幾次我都差點被他掀翻在地,還好我臨時抽出他衣服帽子上的帶子,將他的雙手反綁,像捆豬一樣手腳朝後綁了個結結實實。
將他制伏以後,我自己也累的滿頭大汗,估計之前丁一他們下來的時候,應該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看來這坑底定是有什麼邪門的東西在作祟。
這時地上的黑臉兒小夥還在用力的掙扎着,嘴裡不時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雖然他掙脫開繩子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他的臉卻一直不停的蹭着地上的淤泥,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滿鼻子滿嘴都是了。
如果我把他扔在這裡不管,那過不了多久他就非得憋死不可了,於是我就將他腳上的鞋帶解下一根,加固了一下他被緊緊捆着的手腳,然後就將人連拉帶拽的弄到了一根安全繩的下方,將安全繩的鎖釦勾在了他的腰間。
在確定已經將他牢牢的固定在那根安全繩上之後,我就猛的拉了拉那根繩子,示意上面的人趕緊將這貨給拽上去吧!再怎麼說上面還有黎叔在呢,總比將他留在這裡安全多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上面的人就開始慢慢的將繩索往上拽,雖然這小子還在死命的掙扎着,可最終還是被一點點的拉了上去……
看着他緩緩的上升,我突然間想到之前斷掉的繩索會不會也是這種情況呢?丁一將失控的隊員掛在了安全繩上面,結果卻被對方割斷了繩子?
不對,如果是丁一想將失控的隊員送上去,應該會像我一樣把人捆成糉子一樣纔對,怎麼可能任由那人自己將繩子割斷呢?
正想着呢,我就聽到頭上那小子的聲音漸漸消失,於是我就擡頭看去,發現他應該已經被上面的人拽出坑去了。只是不知道上面的人見到這小子變成這了這副模樣會不會被嚇一跳呢?
現在坑裡總算就剩我一個人了,於是我就立刻走到之前發現洞壁有異的地方察看,發現那兒竟然是一個圓形的洞口。結果剛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子腥風……薰的我胃裡一陣翻涌。
這味兒別提多刺激了!又腥又臭,就像是放了幾個月的臭帶魚一樣難聞,要不是我定力好,估計這會兒早就吐了。就在我強忍着想吐的衝動,想要探頭看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洞中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來。我聽了立刻將身子閃到了一旁,然後緊緊的貼着洞壁,幻象着自己就是個隱形人。
不多時,就見一個腦袋最先從洞口探了出來,接着一個人的大半個身子也從洞裡鑽了出來,只是他行走的姿勢實在詭異,就跟一個軟體動物一樣從那個狹小的洞口慢慢爬了出來。
這時我立刻就認出這不是跟着丁一和李天峰他們下來的其中一名隊員嗎?只是他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他從這洞裡出來,那丁一他們呢?是不是也應該全在這個洞中呢?
只見那傢伙很快就將整個身爬出了洞口,然後他整個人來到了淤泥之中扭動的身體,像是一條剛從泥裡爬出來的蚯蚓一樣噁心人。
我見他一個人洗泥巴浴洗的不亦樂乎,就趁這個空檔來到洞口,想看看裡面的情況,結果我剛一動,地上的那人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立刻回頭看向我的位置。
之前黎叔說過,我的身上帶着避陽符,只要不說話便不會泄露身上的陽氣,因此陰邪之物一時半會兒是察覺不到我的存在的。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剛纔明明沒有說話,卻還是引起了這個傢伙的注意。
無奈之下,我只好保持着一個半蹲探頭的姿勢不敢亂動,可這個姿勢太尼瑪難受了,沒一會兒我的老腰就有些快要受不了。
現在看來這個地方里裡外外就這麼一處小洞,丁一他們不論是死是活都肯定就在洞裡,於是我一咬牙一閉眼,探身就鑽進了這個狹小的洞口之中。
一進洞裡,我就被裡面濃郁的腥臊味薰的睜不開眼睛。我當時也是豁出去了,反正人已經鑽進了來,就只好閉着眼睛繼續往前爬去。
還好這段狹窄的甬道並不是很長,也就不到兩米的距離,我爬了沒幾下就感覺前頭一空,等我再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看前面是一片非常開闊的洞穴。
真沒想到那個天坑的底部竟然連通着一個大溶洞,我就說嘛,幾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在這個直上直下的天坑之中呢?
正想着呢,我突然感覺身後有東西爬過來,不用想也知道剛纔洗“泥巴浴”的那個傢伙發現我鑽進了洞裡,於是自己也跟了進來。
我這會兒是絲毫不敢耽誤,立刻將自己的下半身從甬道里拔了出來,然後快速的閃到了洞口的旁邊。果然,我剛一站穩,那個沒骨頭的傢伙就緊隨其後爬了出來,他就跟個軟體動物一樣緊貼着地面爬行,在淤泥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爬痕。
我本來想着進來之後就去找丁一,結果這傢伙這麼快就跟了上來,我也只好繼續貼在洞壁上裝隱形人。要說這傢伙也真是笨的可以了,他似乎不知道怎麼回頭,只是一味地探着個腦袋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