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胡凡還是同意先由毛可玉帶着幾個人進樓去破拆,我這個重點的保護對象就先在上面當了甩手掌櫃的,等到他將下面清理乾淨後,我再下去。
其實對於下面的東西,我心裡還是有數的,無非就是當年被騙來做實驗的那些倒黴蛋的亡魂。
可是對於毛可玉的本事,我可就不太清楚了,但是能讓表叔皺眉頭的傢伙,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
因爲工具的侷限,毛可玉他們敲敲打打好半天才勉強鑿出一個入口的輪廓來,如果想要徹底打開,看來還要費一番周折才行。
在這其間我這個甩手掌櫃的就幸福很多了,邊吃着老四烤的野雞,邊不時的走進大樓裡面看熱鬧。
終於在一聲悶響過後,一個傢伙跑出來告訴胡凡,地牢的入口打開了。
我一聽,立刻跑進去查看。正好看到毛可玉準備跳下去,他這時還不忘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那表情簡直就是在說我不是個帶把的一樣。
可我這人有個好處,越是遇到這種看不起我的人,我的心裡越不生氣,有句歌詞怎麼唱來着,“我們不一樣!”
這時就連胡凡也有些按耐不住了,竟然主動走進了大樓裡。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能看出胡凡是很抗拒走進這棟大樓的。
可是現在他竟然也來到了地牢的入口,看來在他的內心,還是很希望找到胡宇的屍體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毛可玉那幾個人已經下去有一會兒了,可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免讓這些留在上面等待的人,心裡平添了幾分焦慮。
“這下面會不會有什麼別的危險?”胡凡終於忍不住問我說。
我聽了就實話實說道,“胡先生,不瞞您說,我的本事也就是能尋個屍,至於毛大師的那一套,我真來不了,不然的話剛纔我就自己下去了,又何苦讓他打前鋒呢?”
胡凡聽我這麼一說,就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可是他的臉色卻開始慢慢變的凝重了起來。其實何止他們焦慮啊,我心裡也如百爪撓心……
德國人發現我不見了,還拿走了他們的懷錶,自然是滿世界來找我。還有表叔,回到山洞裡沒看到我,應該能猜到我肯定是被誰帶走了,可他會先去找德國人呢?還是直接來找胡凡呢?
我正想着呢,就聽地牢入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古怪的低頻震動,所有人都是一驚,然後迅速往後退去。
我一見這架勢不會是真出什麼事了吧?可那個毛可玉平時跩的跟什麼似得,這點小事兒都搞不定?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就從入口衝出一團黑氣,但是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氣之中。看來剛纔毛可玉將裡面所有的死魂都超度了,只是不知道這中間是否有胡宇。
這時就見一個之前和毛可玉一起下去的傢伙,灰頭土臉的出來說,“毛大師說讓張進寶下去。”
我聽了就問他,“裡面的情形如何?”
那人有些猶豫的看向了胡凡,後者對他點了點頭,他纔對我說,“毛大師剛纔超度了一些亡魂,下面現在很乾淨。”
我一聽就知道這小子沒說實話,估計是怕我不肯下去。於是我輕笑了一聲說,“既然已經很乾淨了,那就讓他繼續在下面仔細找找吧,胡宇的屍體就在下面呢。”
那傢伙聽了表情立刻變的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胡凡這時就出來打圓場說,“張先生,還是請你下去看看吧,也許毛大師是遇到什麼難處了……需要你幫忙呢。”
其實我心裡知道,自己肯定是要下去的,這麼說也不過就是想殺殺毛可玉的銳氣罷了。於是我就笑着對胡凡說,“胡先生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幫你找到胡宇就能說到做到,可我同時也希望胡先生你能說到做到……事成之後就放我平安回國。”
胡凡聽了就一臉陳懇的說,“當然,這一點張先生大可放心。”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就隨着剛纔那人一起跳進了地牢裡……下去的路比我想的好走一些,除了一開始有些微爆破後產生的水泥塊外,之後就是一條幹淨筆直的樓梯。
走下樓梯後,一條昏暗幽深的走廊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這個地牢要比我在胡宇記憶之中見到的大一些,走廊的兩側每隔兩米就有兩盞電壓極不穩定的電燈,這應該是毛可玉他們在下面找到了當年德國人用過的發電裝置。
那個傢伙帶着我走到走廊的盡頭處,然後向右一拐,我就看到剛纔跟着毛可玉下去的其他幾個人,正橫七樹八的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時,我的心中就是一驚,立刻就在心裡分析着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直到我看到毛可玉的時候,我瞬間就明白了,原來剛纔他根本不是什麼在超度亡魂,而是在煉魂!
想到這兒,我立刻蹲下來去摸那幾個人的頸動脈,頓時心底就是一涼……他們竟然全都死了!!
誰知就在我蹲下查看之際,卻突然感覺腦後一痛,接着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一個古怪的陣圖之中了。
“喲!醒了?好!那咱們就開始吧!”毛可玉一臉得意地說。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咬着牙問他。
毛可玉聽了呵呵冷笑道,“你還真是個草包啊!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知道我……們想幹什麼?”
我一聽就往旁邊看去,發現胡凡竟然也站在陣圖的另一側……果然有陰謀,虧了我剛纔還真心要幫他找到胡宇呢!
“胡先生,不知道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我語氣冰冷的說道。
胡凡還是一臉笑模樣的說,“張先生,實在抱歉,我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想要我弟弟胡宇復活。雖然這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可是這個世界又哪有那麼多的公平之事呢?”
我一聽肺子都要氣炸了,感情這老小子一直都是這個打算啊!有心破口大罵,可又覺得那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