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緣晨在駕校磨了一整天,先是拿到了一本交通法規的小冊子,她動用心神之力看了一遍就將其全部烙印在心神中,又被分配了一個塊頭很大,鬍子渣渣的黑皮教練,這教練講話粗聲粗氣,聲氣比較兇悍,也沒有因爲林緣晨的外表而對她另眼相看,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純爺們。
這一天下來,林緣晨被吼了多次“笨蛋”,“傻子”等等。從駕校走出來的時候,臭着一張小臉,眉毛擰在一起:“哼!會開車了不起!我還會飛呢!”
此時掏出手機一看,卻是瞬間驚呆:“啊,今天已經三十一號了!那說好的鋪子不是今天交房麼?”想及此處,更不怠慢,直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瞬移而出,這一次瞬移的距離是在先前所有瞬移中最短的,於是便也十分精確,然而在她瞬移出現時,卻無法控制周圍是否有人,於是,便有一兩個路人瞬息間就見到她憑空出現在馬路邊上,心中十分驚詫,口中驚呼出聲。
不過卻沒有別的路人理睬他們的舉動,下一秒,他們在心中自問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那一瞬間也沒辦法從頭再來一次拍下視頻驗證一二,便甩了甩腦袋,繼續走他們的路。
擡頭間,望見那相中的門面內,已經搬得差不多了,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坐在店鋪中,男的在抽菸,女的在對着他講些什麼。
林緣晨邁步走了過去。
來到這不大不小的店鋪中,林緣晨喊了一聲:“錢老闆娘,我來晚了。”
那女子見到林緣晨做出一副極爲開懷的笑臉,脆聲道:“不晚不晚,小陳老闆娘,這房子我今天是空出來了,鑰匙給你之後,你明天就可以讓裝修隊進來。”
“那……我是和誰籤合同?”
見林緣晨主動說及合同,錢姓女子笑容更甚,說道:“小陳老闆娘,上次我也沒說清楚,我和房東的合約還有三年,你三年裡只要和我籤合同就可以了。房錢就按照我們上次談的來,只不過……還要收一筆轉讓費……這轉讓費當初我們接這房子的時候也是付給人家的,你要是轉手,也能問下家要回來……”
此時那男子也開了口:“小姑娘啊,你如果老做生意應該是知道的,這轉讓費家家都有的。”
林緣晨面上不動聲色,問道:“那這轉讓費是多少錢呢?”
“小陳老闆娘,我們兩年前要這房子的時候,付給當時那個老闆娘三十萬,反正你和我們租房,我們也不加你的價,這條街上如今三十萬轉讓費的房子找都找不到了,更何況這房子也不小,你說是吧小陳老闆娘?”
林緣晨眼珠一轉,問道:“那我和你租房合同是幾年一簽呢?”
“租房合同當然是一年一簽啦。”
這意思林緣晨豈能不明白,這就是說,她這房子的房租一年得漲一次價。
林緣晨輕笑,說道:“錢老闆娘,要不這樣,我也和你籤三年的合同,三十萬轉讓費我出。另外……房錢我每年一次性付清,你看怎麼樣?”
那錢姓女子顯然是糾結了起來,要是簽上三年合同,就意味着以後不能漲房租,但是這每年都能先拿到一年的房租,可是不小的一筆數目,聽起來也極具誘惑力。
此時猶豫不決之下,對着那男子看去。
那男子皺着眉,隨後朝着錢姓女子點了點頭。
錢姓女子展顏一笑,說道:“小陳老闆娘你真會做生意,又那麼有實力,看來以後你的生意一定會紅紅火火!”
林緣晨淡淡一笑,說道:“那既然都說好了,現在就籤合同吧?”
待一切白紙黑字的事都做完之後,林緣晨將一筆錢款劃入了這錢姓女子的賬戶中,那錢姓女子看着手機顯出一個似能醉人的笑容,便將鋪子的捲簾門和玻璃門感應器上的指紋解鎖,錄入了林緣晨的指紋,又讓林緣晨確認無誤之後,說明了店鋪內中央空調的使用方法,這才與那男子手挽着手興高采烈地走了出去。
整個鋪子中空空蕩蕩,只剩下兩張最廉價的塑料椅,林緣晨坐在其中一張塑料椅上,捧着手機開始搜尋裝潢公司,終於找了各方面都比較合適的一家,訂了一個預約上門看房,這才從鋪子裡走了出來,在門外的指紋感應器上嘗試做了關鋪子的操作,發現捲簾門在閉合的同時,就連房內的照明都會停止工作,心中十分感慨:“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怎麼有這麼多花樣!”
此時走在這最爲繁華的街區中,看到街邊的鋪子上張貼的一張張紅紅綠綠的貼紙,自語道:“哦……原來明天是元旦了,怪不得到處都很熱鬧的樣子……不知道師父下班了沒有……”
正當她想到張少通,手機便響起了來電聲,一看,恰恰是張少通打來的電話。
“師父!你下班了沒有啊!”
“昱兒,你是不是又不在家中,在外面無止境地出花樣?”
“沒……沒有……我只是出來逛逛……”
“哦?逛逛?那是你來找爲夫,還是爲夫去找你?”
“嗯……你來找我!”
話音剛落,正往前走的慣性頓時被一道突然纏繞在脖子上的大力生生止住,林緣晨被這一道大力一檔,兩條腿還在往前衝,身子頓時就沉了下去。
快要跌落的時候,腰間抱來一條手臂,將她提了起來,這才穩穩站住。
轉身時,看見張少通裝作沒看到自己一樣,兩眼望着天邊,雙臂已然抱在胸前。
“師父!你又和我開玩笑!你是不是欺負我沒有神識?”
張少通略微側了側臉:“嗯?昱兒,你是在說爲夫欺負你麼?爲夫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哼!剛纔還不是你害得我差點摔倒!”
“哦?那你摔倒了麼?”
“你!張少通,你越來越可惡了!你這是存心打擊報復!”
“打擊報復什麼?打擊報復你昨日與爲夫沐浴的時候神遊在外,假裝不懂爲夫的授意麼?”
“你看!你自己都把爲什麼報復我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