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太子殿下現在重病在牀嗎?居然還敢在此如此吵鬧!”就在侍衛們被這突發的狀況驚呆的時候,太子的房門突然從裡打開了,身着杏黃色蟒服的年輕男子從房裡走了出來,對着在場的各人大聲怒斥道。
見狀。爲首的那麼侍衛急忙上前稟告,說道。
“稟告二殿下,卑職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人突然從太子房中飛出來,二話不說就襲擊林大人。但...但很快便被那個人殺了。”說完,他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的墨白。
其實,方纔他們幾個侍衛根本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狂風乍起,使得他們根本睜不開眼。可就在側身閉上眼的時候,便聽到一聲慘叫聲傳了過來。
等到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的身前便已經出現了一具屍體。侍衛們們剛剛看到一臉驚恐之色的林大人,這時便傳來了二殿下的怒斥的聲音。
所以,他們認定對方是要襲擊林大人,而站在林大人身旁的年輕男子挺身而出,站出來保護林大人。
“我好不容易纔請來高人爲太子看病,有什麼閃失,你們可否擔當得起?”二殿下收起怒容,冷眼一掃在場的衆人,最後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林鳴的身上,冷冷的說道:“林大人,你說是不是啊?”
“二殿下說得有理,如果太子殿下出現了什麼狀況,我想在場的各位,都逃不了干係。不知二殿下意下如何呢?”林鳴衝着二殿下鞠了一躬,對他淡淡的說道。
這時,林鳴已經緩過了神來。要知太子殿下與這個二殿下素來不和,這個滿朝文武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如果這個二殿下一朝得勢,想來也不會放過自己,所以林鳴也是把心一橫,對他不卑不亢的說道。
看到林鳴似乎在頂撞自己,二殿下怒意頓時上升。怒容頓顯,剛要呵斥林鳴。
可便在這個時候,墨白眉頭微挑,他的身形微微一動。便消失在了原地。他可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世俗界的王霸之氣。
因爲他就在二殿下呵斥林鳴的時候,感覺到房屋內一陣靈氣強烈的波動。旋即便平靜了下來。一直躲在房屋之內渾身散發着黑色光芒的男子,已然消失在房屋之中。
自己的神識本已鎖定了他。可是居然都能夠讓他這樣的逃脫,這不得不讓墨白暗暗吃驚,這個人功法實在是極其詭異。要知道自己的修爲已經到達結丹期,照理說,以那人築基後期的修爲根本不可能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看到墨白身形一動不動,便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剛想發飆的二殿下,頓時愕然。心中震撼起來,難道這就是修仙者嗎?如果真是這樣,他自己的處境並不妙啊。要知道皇室所知道的秘聞,要比百姓們知道的多得多。所以他對修仙者多少有些耳聞。
也清楚修仙界的人對待凡人如同對螻蟻一般。
要是修仙者動怒起來,要將他擊殺的話,即便是他們的父皇也保不住他。
二殿下不由得看了一眼林鳴。只見他站在不遠處,依舊神色平靜的弓着腰,等待自己的回答。可是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早已知道那人的身份。不過這也正常,看來那人便是林鳴邀請而來。
想到這裡,二殿下不敢在此地多作逗留。只見他一甩衣袖,便帶着他的侍衛,撇下林鳴,快步朝着太子府外走去。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
此刻,墨白正站在那名閃爍着黑光的男子所站過的地方,面無表情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太子。
“墨兄,你看太子他怎麼樣了?”
這時,林鳴看到二殿下突然之間,便帶人匆匆離去。心中不由發出一陣冷笑。他當然知道二殿下離去的原因,畢竟在宋國的官場之上,縱橫了幾十年,這一點他還是能看得出來。
林鳴站直身子,看了看二殿下離去的身影。轉過頭來看到敞開着的房門,趕緊走了進去。便看到墨白正站在太子的牀前,正緊皺着雙眉,看着牀上的太子。林鳴便走到墨白身旁,急忙問道。
墨白並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太子的身體狀況十分之詭異,這讓墨白實在不好回答。
只見太子雙目緊閉,面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牀榻上。除去他鼻中氣息之外,絲毫感覺不到他是一個活人。可他的身體內部並沒有任何的損傷。
墨白還是第一次看到人會變成這個模樣。看來太子身上發生的這一切與方纔那人脫不開關係。按理說,對方在太子身上動手腳,應該是很隱蔽的事情。可是對方爲什麼會冒着這樣的風險,親自由二殿下帶來此處。
墨白目光閃爍着。看來這背後必定還有隱情,說不定這個二殿下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都不知道,換言之,也只是個傀儡罷了。
因爲墨白敢肯定的便是,即便這個二太子如何想急於坐上太子之位。但他想必也不會如此愚蠢到將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可是方纔這又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就清晰的看到對方在動手腳。
不過現在還是要將太子身體的情況,弄清楚才行。
“墨兄,你倒是說句話,太子他到底是怎麼了?”一旁的林鳴看到墨白沉默不語,頓時着急了起來。
墨白沉吟一下,轉過頭來,對林鳴說道:“稍安勿躁,等我看看再說,現在還不好下判斷。”
說完,墨白不再理會林鳴。便開始探視起太子來。林鳴在一旁看到,雖然心中暗暗着急,可是並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在一旁靜靜待着。
看到昔日在雲鶴門內,連凝氣都困難的墨白。現在很顯然成爲了高階修士,林鳴心中挺不是滋味。自己的靈根資質比他好上很多,可如今仍舊停留在凝氣期三層。路是自己選擇的,後悔也沒有用。
想想自己現在人已老邁,還得爲自己的後人所打算。現在的他,牽絆實在太多了。他看着面無表情的墨白,那依舊年輕的容貌,渾身散發出的氣息。這讓已經進入暮年的林鳴心中一陣唏噓。
雖然後來林鳴在這宋國之中,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也暗中獲取一些修煉的靈丹。可是修爲的增長也越是緩慢。
“我們走吧。”就在林鳴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墨白突然轉過身,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門外走去。
林鳴不由一怔,急忙快走幾步跟上墨白,神色關切問道:“那太子殿下是否還有得救?”
墨白停了腳步,轉身看着林鳴,面無表情的說道:“目前還不清楚,他的元神似乎有所受損。並不是身體的原因。具體情況,過幾日,我再跟你說明。”
墨白摸了摸鼻子,繼續對他說道:“這樣吧,我先走一步,先去了解些情況,過幾日再去找你。”
“這...。”林鳴遲疑了一下,心中仍舊惦記着太子殿下,聽墨白這麼一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問題。
“好了,不多說了。過幾日我再去找你便是。”墨白擺了擺手,身形一晃,便在林鳴身前消失了。
林鳴望着墨白消失的方向,心中一陣苦笑。想起對方的身份,其實這樣處理此事。已經很給自己面子了,要知道他在雲鶴門的時候,連築基期修士的臉面都沒見過。
以林鳴現在的修爲,連內門弟子也算不上。
林鳴想了想,囑咐了一下太子府的侍衛,便上了自己的馬車,命令家丁駕車走人。
墨白此刻站在一處山崖,目光閃爍着。
正在爲太子的事情感到疑惑,要知道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稱之爲魂魄,其魂有三,爲胎光、爽靈、幽精。對應爲天、地、命。
可太子顯然留有七魄,所以他的身體並沒有出現問題,而是完好無損。那顯然便是三魂之中出了問題,但他的氣息也算是正常,那麼說來,幽精無恙。
這樣算來,那便是太子的胎光、爽靈出了狀況。
回想起方纔那名築基後期修士所爲,他便是使用秘法,在抽取太子的胎光、爽靈二魂。可是對方抽取太子的天、地二魂,那究竟又是爲了什麼呢。
墨白似乎隱隱中猜測到些什麼,可是他並不能確定。看來這一切都要在那名男子身上,才能找到答案。他沉吟了一下,便轉過身來。飄身下了山崖。
是夜,驟雨初歇,天邊不時還閃過電的光芒。墨白靜靜的站在二殿下府中,這時,他隱匿了身形,躲在黑暗處,一動不動盯着二殿下的後宅之內。冷眼觀看着附近的一切。
因爲那名男子是二殿下帶到太子住處,這說明他們兩人之間必定熟悉。上次他們的行動被墨白破壞,想來他們肯定會很快的出現第二次的行動。所以墨白使用了這個守株待兔的方式,對此,墨白也頗爲無奈,他連那名男子的真正面目都沒有見着,所以根本無從尋找。
自從被那名男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墨白對其功法非常的感興趣。這可是能夠躲開結丹期神識的隱匿功法,如果能讓自己將其功法弄到手,那麼對自己安全也多了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