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之中,每個人都沉浸在歡樂之中,因爲不久將有一對新人共結連理,而這對新人正是海子與語萱,百般曲折讓他們終於走到了一起,他們將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包括海神。
“海子哥!海子哥!”小諾墨急衝衝地跑了進來,險些撞到正在徘徊的海子,“你怎麼還在這走來走去啊!不都準備好了嗎?”
海子有些焦急,他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要做什麼,見諾墨的催促,苦笑道:“該做什麼嘛?”
諾墨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新郎婚前都會參加宴席的嗎?將祝福分享給大家!”
海子一聽,居然還這麼麻煩,婚禮大概是後天,而今天將讓他提前進入了緊張,可能是從未見過吧!他看着諾墨,微微一笑,“那我們現在該去什麼地方?”
諾墨抓起來他的手,拽住向神廟外跑去,後頭笑道:“嘻嘻!宴會是晚上,但是我爸媽叫我帶你過去,他們有些事想給你說!”
海子一臉茫然,也不知是什麼事只好跟了上去,據說新婚前幾日結婚的新人就會被分開,等到婚典時,雙方纔能見面,這樣做其實在給雙方更多的時間準備吧!將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給對方。
跟隨着諾墨,速度漸漸加快,而一路上遇到的人們,不時地招手問好,海子不再是外人,此時的他已經是城鎮中稍有名氣的一員,老到百歲老人,下到四五歲的孩子都認識了他,看好他。
遊了不久,來到了城市的外環一間不算大的石屋中,這是諾墨的家,海子環顧一下,隨口地問道:“諾墨,你們不是住在內環了嗎?爲什麼又要搬出來!”
諾墨高興地去開門,聽他這麼一問,笑着說:“我爸媽還是喜歡這老屋子,所以又搬出來了,不說這些了,快快,我爸媽肯定都等不及了!”
片刻,一位穿着米白色布衣的女子前來開門,見到海子也來了,立刻高興起來,急忙叫道:“快進來,快進來!”
他們的熱情讓海子有些不適應,笑着叫了一聲:“布蘭姨!”身旁的諾墨直接把他逮了進去。
這時屋中還有個中老年的男子,坐於桌前,手中握着一本很厚重的書,見有客人來了,笑着擡頭看了一眼。
海子笑着叫道:“狄俄叔叔!”
狄俄倪索斯將書本合上,見年輕人這麼有禮貌的稱呼,笑着點了點頭,“過來坐吧!”他招了招手,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再走動,上次的災難之後,還是出了一些意外,厄運奪走可她的雙腿,但是他並沒有難過,他換回了自己的妻子與女兒。
布蘭姨從廚房中端着一鼎金色的容器壺走了出來,看着身旁的諾墨,笑着說:“丫頭,去把杯子取來。”
海子一見,認出了這應該是酒吧,起身客氣地幫布蘭姨手中的金壺接過。
狄俄倪索斯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孩,他似乎已經變了許多,笑着說:“哈哈,你這小子,一轉眼就已經長這麼大了!”
一旁的布蘭姨也注視了一下,苦笑道:“是啊,是啊!我們都老了!”
海子一聽,見到眼前的兩位長輩,初見時的他們可比現在年輕多了,時間還真的是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沒有絲毫的情義可談,過去的就已經過去,永遠是單向標。
“媽,給!”諾墨取出幾個酒杯放在桌上,布蘭姨起了身,她的飯菜早就準備好了,酒杯遞給了海子和狄俄倪索斯,她叫上諾墨,把菜全部端上來。
“哈哈,你是不是有些緊張!”狄俄倪索斯一眼看出了海子此時的心態,海子有些驚訝,笑着點了點頭,狄俄倪索斯將酒杯倒滿,遞給了他,笑着說:“來喝一杯,這樣你會好受一點!”
海子沒有拒絕,這深海的酒卻非陸地上的一樣,他也曾喝過白酒,他還模糊記得,那是和趙峰打賭才喝的,結果一次就把他弄的夠嗆,火辣的液體流入喉嚨,連胃都感到炙熱起來。
但是今日再想喝到那酒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海底的酒,卻是先甘甜後回苦的一種特別的酒,初次喝過這酒,海子就已經愛上了它,回苦之中,卻又勾起來你再想嘗一杯的衝動。
他端起酒杯,和狄俄倪索斯做了一個碰杯的姿勢,微微一笑,便一飲而盡。
隨着一盤盤美味的菜餚被端了上來,人也坐齊了,今天狄俄邀請海子來,當然並不只是爲了喝酒而已,他看着海子成長已經十年了,這十年他經歷的太多,但是對於結果他卻很欣慰,對於海子的內心,他也再清楚不過了。
“海子,還想父母嗎?”狄俄倪索斯溫柔地問道。
海子瞬間動容了,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片刻過後,低沉地回了一句,“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
身旁的三人有些被驚住了,狄俄倪索斯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話還是說錯了,舉起杯子,“沒事,過去的就過去吧!”
海子見他們擔憂的眼神,微微一笑,他不想讓他們擔心自己,“我父母雖然離世了,但我還有一個外婆,我是被他一手帶大的,她人很好!”
狄俄倪索斯再一看海子此時的眼神,眼神中充滿了許多說不出的複雜情感,這個話題似乎不能再深入了,“海子以後你就是這裡的人了,我和你布蘭姨還有諾墨,都可是做你的親人,以後有什麼困難直接找我們吧!”
海子見此,高興地點了點頭,一直以來他們對自己的好已經很明顯了,守着語萱的日子中,他們真的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什麼時候都會邀他來做客,怕他孤獨,還不時地去神廟中看望他。
海岸上的親人已經開始遙不可及,只能默默地祝福,而現在眼前的親人他應該珍惜,因爲他已經失去過一次。
狄俄倪索斯幾杯酒下去,漸漸心就被打開,話多了起來,望着海子,“你啊!是不是還有些擔憂後天的婚禮!”
海子笑了笑點了點頭,諾墨見父親臉龐又開始紅了起來,笑着問一旁的母親,“媽,爸是不是又喝醉了!”
布蘭姨一聽,笑着說:“哈哈,又要開始胡說一通了!”
“海子啊!你這心情我最瞭解,以前我年輕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的!”狄俄倪索斯突然嚴肅地說道,一旁的布蘭姨不禁偷笑,他沒有停:“我們這裡的婚禮啊,說簡單也不簡單,還是又一大推討厭的規矩,今天我給你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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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之上。
昨日瘋鬧的三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回去,而剛進入,尷尬的氣氛瞬間讓他們立刻緊張起來。
趙峰,邊雪和嘉瑞三人坐在大廳中,見三人慌慌張張地回來,卻一言不發,但這時趙峰懸掛的心,見到三人總歸要好受了許多,他們至少沒有出大事。
“趙峰,我們....”鄭琦見着尷尬的氣氛,畏畏縮縮地說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們去什麼地方了!”邊雪一下子忍耐不住,站了起來問道。“你們知道昨天這裡發生了什麼嗎?”
三人對於他們的發火可以理解,但是昨日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清楚,楊明勝昨天出門時,不好的預感還是靈驗了,急忙地問道:“怎麼了?”
“女屍被盜了!”趙峰安靜地說道,看三人的衣服不整,身上還散發着酒氣,他就已經猜出了三人跑去幹嘛了,“我們的研究停止吧!收拾一下,在臺風來之前我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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