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氣氛正好時,煞風景的又來了,一個侍衛小跑着過來,氣喘吁吁的打斷了他倆那股甜膩的氣氛,侍衛很歡快的說:“司克思大人找你們呢,陛下醒過來了!!你們快來吧,陛下要見你們。”
李睿戾氣上來,被打擾的很不爽,他淡淡的掃了那侍衛,侍衛覺得身上一涼,腿都直打顫。但還是很盡職的重複了一遍。
李瑞煩躁的甩甩頭,只好放開了麥斯,然後拉着麥斯去了國王寢宮,這事結束以後,他一定要補回來,剛剛明明氣氛正好,吻上去絕對不會覺得突兀,鍾兒那軟軟的小小的脣,他自從醒來就已經惦記好久了,這幾百年是一點肉都沒吃過啊。
李睿剛進去的時候,國王身邊圍了一圈人,都在那問候着國王,表達衷心。李睿看見那個一直和他交涉的大臣正在小聲的對着國王說什麼,看見他進來便止住了,擡起頭來對他友好地笑笑,李睿當即也回了一個笑容。
他最近才知道那位就是這個國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席大臣,這位首席權利大得很,連公主也要給他三分薄面。國王在首席的提醒下,知道李睿兩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當下就招呼他們坐下,然後揮退了他身邊的一些人,溫聲細語的表達着他的謝意,又問了他們一些風土人情……
麥斯一直低着頭,李睿悄悄握着他的手,冷靜的回答着國王的問話。他知道王國這一番話有感謝也有試探的意思,當政者嘛,總是這樣多疑的,李睿在心裡不屑的笑了笑,面色還是淡然。
那國王說了一會話,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不濟了,但是還是勉強靠在牀沿,多次誇獎他們的醫術和品質,首席看國王這番形容,微微上前對李睿使了眼色,李瑞明白便要告辭,國王順勢就讓他們退下去了,這一來一回弄得李睿有些火大,腦子裡一直想着剛纔沒得到的吻。暗道,這國王也是做的面子工程,第一時間召見他的救命恩人,顯示出他的知恩圖報,賞罰分明,真是再好不過了。
李睿有些鬱悶,麥斯看着他像一個得不到玩具的大狗熊,渾身都散發着濃郁的毛躁,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本能的想安慰他,於是就問了他的面頰,以前小老鼠這樣不高興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做的,之後小老鼠的心情就好多了,沒想到這個對李睿也適應,他吻過之後,李睿摸着自己的臉,傻兮兮的笑了半天。麥斯天真的想,這招真好用。
他們還是住在醫館,本來國王是想讓他們住在自己的寢宮,但是李睿說這於理不合,婉言拒絕了。加上大臣也不贊同,國王也就沒有勉強,問他們有什麼要求要什麼賞賜,可以向首府大臣說明,他們一定會滿足他的要求的。他們又在王宮待了幾天,並把他們的要求給國王說了。
國王的首席大臣答應幫他們找尋玫瑰花的下落,其實他答應的也有些尷尬,因爲他們國家的國花是鬱金香,所以全國人民對其他種類的花或多或少都有些排斥,在他們心中,只有鬱金香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珍寶,其他的都是不值一提的。
不過他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好讓人滿意,這人又是他們國家的大恩人,當然要盡心盡力了。這幾天麥斯和李睿算是享受到了貴賓的規格,享受了幾天極其腐敗的生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公主老在李睿面前轉來轉去,賣弄風情,還有就是菲尼不知所蹤,不知死活。
國王身體已經大體康復可以下牀走路了,但是王后還是一直昏迷不醒,更加令麥斯覺得奇怪的是,國王對王后好像一點感情也沒有,他病得這麼久國王也沒有去看望過她,而且國王身邊的一些大臣提起這位王后,眉宇間總是帶點不屑和輕視,對待公主殿下呢,是既怕又愛的那種感覺。
那國王經常召見李睿過去聊天,但是明裡暗裡的說一些廢話一點主題也沒有,讓人摸不着頭腦找不着地。
據李睿自己的猜測是國王隊那日菲尼刺激他的行爲有所記憶,但是又不能確定想找他覈實,但是中間肯定又有隱情不便被他所知,所以找他過去旁敲側擊想了解一番。國王的召見是李睿所不能推辭的,但是公主的殷勤他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可是公主也聰明的很,每次國王宣召他的時候,公主總在旁邊對他暗送秋波眉目傳情。李睿就當沒看見,忍耐着反正沒幾天等到有了玫瑰花的消息,他們就離開了這是非之地,沒必要弄得大家都下不來臺面子上也不好看。
這幾天麥斯又找到了一個好地方,就是皇宮西南角那裡有一片空地,裡面有很多說不名字的花花草草,其他地方全都種滿了鬱金香,整個氛圍讓麥斯覺得有些壓抑,而那個地方卻是個世外桃源,至少對麥斯來講是這樣認爲的,其他人都一副不解的看着他,每天呆在那個鳥不拉死的地方,對着一些雜草笑的穿暖花開天真爛漫。
李睿知道他的愛好,就陪他在那個地方,麥斯看花,他就盯着麥斯。
“麥斯,過來。”李睿出聲誘哄道。
“怎麼?”麥斯迷惑的問道。
“你這裡,”他指了指麥斯的脣,笑的春情盪漾,“沾了一些花粉。”麥斯聞言要擦,卻被李睿攔下,然後他低頭,吻了上去,一點一點擦拭着他的脣。
麥斯呆呆的,手想推開他,可是又像是欲拒還迎。
李睿吻得更加肆意,卻更加認真,帶着滿滿的深情和愛憐。
最後,“這下乾淨了。”心裡卻想道,總算嚐到他的甜美了,笑得非常滿足,像是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麥斯嬌嗔的瞪他,然後又扭過身去看他的花朵了,任李睿再怎麼說,也不回頭了。
國王準備在他康復那天,舉行晚宴,歡度他順利康復。公主一大早就梳妝打扮,裝扮的花姿招展嫵媚動人來到醫館,那時候麥斯和李睿還沒有起牀,本來安排是給他們兩間客房,但是李睿自稱麥斯是他的弟弟,人小出門在外不懂得照顧自己,所以就和麥斯同住了一間房。
那公主最先得知時眉毛嫉妒的都要歪了,她是真真的看上了李睿,總覺得這個英俊瀟灑的男人身上有一種神秘的氣息,看不清弄不明又讓人着迷。
他好像來自另外一個神秘的國度,周身的氣度令她迷戀不已。所以她想得到他,她也很自信覺得憑自己的魅力這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她明裡暗裡暗示的動作做了不少,這個男人還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這倒把公主的好勝心也給激發出來了。她平日裡看上的人哪個不是她招招手,就自動貼上來的,哪有這樣不解風情的,所以越發對李睿傷了心,使上了力,有種得不到他就不罷休的決心來了。
她看見自己的父王對李睿也很欣賞,便有了主意,特地去她父王面前晃動一來可以顯示她的孝順,二來也可以經常見到李睿,更重要的是在父王那裡,李睿不會一味的無視她。
她今天盛裝而來,卻得知李睿還沒有醒,而且又去照顧他的那個弟弟了,公主心裡的不滿達到了頂點,每次她找機會和李睿相處時,他的那個弟弟麥斯總在他身邊形影不離。而且麥斯雖然衣服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模樣,但是他愛憎分明,他覺得公主性子不好,給他的感覺不對,所以對公主也是不冷不熱的冷淡極了。
公主本來已開始認爲他是李睿的弟弟還想着討好他,可是一回兩回之後她就放棄了,這個麥斯看着一副天真單純好欺負糊弄的模樣,但是說出來的話直來直去弄得有好幾次公主都下不來臺,但她又不能明着和麥斯計較,麥斯天真爛漫,年紀又小,她堂堂一個公主能和一個孩子計較嗎?這會顯得她小氣不識大體,沒有教養不顧全自己的身份,所以久而久之,公主便也不管麥斯了。最重要的是評一個女人的直覺,她知道李睿對麥斯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情,這令公主又嫉妒又不甘。
公主就坐在那裡等着他們起牀,她心裡氣得都想殺人了,但是表面上還是很溫婉大方,溫柔多情的樣子,端坐在木椅上,雙手放在膝前,雙腿合攏微斜,裙襬委地,潔白純真,那模樣惹得周圍的一些侍衛眼睛都冒着光芒,閃着濃濃的愛慕和嚮往。
說實話那些侍衛都有點恨李睿這樣不識好歹,公主這樣美麗的人兒垂青與他,他還要這樣推三阻四黏黏糊糊,多少公主的愛慕者背地裡罵他呢。
李睿其實早就被外面公主的大陣仗吵醒了,那麼明顯的排場,他又不是死人怎麼會不醒,但他不想看見公主,便只裝着沒醒,躲着她呢,他爬起來隨便披上一件衣服,便來到麥斯牀前,麥斯睡的正香。
這人這幾天都沒有做夢,昨晚上還跟他說,夢裡的人都不見了,他好有些不適應。李睿就勸他,夢是做不得準的,夢裡發生的一切不要放在心上。其實李睿心裡明白的很,那根本不是夢,那些都是他前世的記憶,是他靈魂深處的回憶。但李睿不敢說,只能讓他自己想起來,想起那些好的不好的,快樂的悲傷的好玩的厭煩的.......那些都是他的鐘兒獨一無二的寶貴的記憶,也許那裡面有他,也許沒有。
也許記憶裡他還是之前那個,一心只對他好,沒有背叛傷害過他的人,也許是最後那些相互傷害,相互折磨的往事......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永遠都是自己的鐘兒,而且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開了。就算最壞的結果,是麥斯忘記了那些過往,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情誼,那也沒有關係,他有希望能重新讓鍾兒再認識他一遍,這一生一世也只有一個他了。
上窮碧落天涯海角他奉陪,刀劍火光冷雨悽風他擋着,酸甜苦辣苦痛傷悲他代替......
公主等的很不耐煩,她身邊的一個侍女知道主子的心思,便大着膽子來敲他們的門,咚咚直響。李睿眼睛一眯,銳氣畢現,他趕緊在麥斯牀前做了一個結界,擋住外面的聲音,麥斯翻了翻身,李睿趕緊拍拍他,麥斯便又安心睡下了。
李睿這才放下心來,回到自己的牀上,拿起衣服,他的牀鋪是在外間,一會兒他便弄好,打開了門。侍女一個跟頭差點摔倒,李睿冷冷的看着他,那侍女看見他的眼神像狼一樣兇狠,嚇得腿有些軟,當即爬到公主身邊低着頭,再也不敢言語了。
公主婉轉起身,笑吟吟的迎上來,溫言道:“李醫師,你今天有事嗎?我想請你今晚做我的舞伴,可以嗎?”她一大早來爲了能和李睿順利獨處,她攏了攏頭髮,風情萬種的笑道,“你連我這個小小的要求也要拒絕嗎?”
李睿裝作很爲難的說:“真是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恐怕不能勝任你的舞伴,我根本就不會跳舞,真是辜負公主您的厚愛。”
公主笑容一僵,道:“沒關係的,我可以交你。”
李睿眉宇間的厭煩一閃而逝,虛僞道:“恕我實在不能,殿下您溫柔美麗,一定有很多人搶着做您的舞伴......”他笑的有些無聊,“我就算了吧,而且我已經答應了別人,不能失信於她。”
“誰?”公主殿下臉色都僵住了,冷冷地問道,“你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留給我啊,你的舞伴是誰?我倒要看看他是否有三頭六臂,是何等人物?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
李睿暗笑,裝作很深情惆悵的模樣,道:“那是和我一起來的菲尼小姐,這幾日她不知跑哪裡去了,唉......”最後的嘆息流露出多少求而不得的苦惱和躊躇。
公主的笑容沒有了,她知道這李睿是找藉口拒絕呢,但是她又不能明着戳穿他,菲尼還是她讓人關起來的呢。這件事是秘密的連父王也不知道,她當然不能說出來。公主擡着頭仔細的盯着李睿,心思道:這人是真不喜歡我還是欲擒故縱故意吊着我呢,要是前者,那菲尼跟他又是何關係,莫不是戀人,她又想起那個被關在地牢裡的女人,她曾經去看過一次,相貌平常一點特色也無,難道李睿會看上她。要是後者,那她就好好陪着他玩一玩,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李睿道:“既然公主沒事,那我先去休息了。”說完沒等公主反應,就走了。
留下公主一人呆呆站在那裡,氣得臉都綠了。公主怒氣衝衝的轉身,決定去地牢找那個女人問問清楚,她可不是輕易認輸的人,這個男人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