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陸英琪大踏步坐到了公堂之上,隨手拿起鎮山木,猛的一拍,衝着佘鎢一瞪眼,一張口卻還是硬生生的把話憋了回去:“那個……那個什麼縣令叫什麼?”
佘鎢歸渾身一顫,連忙跪着轉身,伏地,戰戰兢兢的說道:“下……下官佘、佘鎢歸……”
陸英琪一怔,忍不住撲哧一聲輕笑,隨後又一臉嚴肅,朗聲喝道:“佘鎢歸是吧?”
佘鎢歸連連點頭,口稱是。
“知道我是誰嗎?”陸英琪一臉冷笑的問道。
佘鎢歸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這般問,一愣神後,連忙回答道:“呃,您……您不是太子殿下嗎?”
“呵呵!”陸英琪笑了笑,道:“我不是太子,我是護國大將軍之子,我叫陸英琪!”
佘鎢歸又是一愣神,擡起頭,打量着陸英琪:“你不是太子,那你手上的太子令……?”
“這個啊!”陸英琪拿出太子令,在手裡掂了掂,冷笑道:“找他借來玩兒的!”
“啊!”佘鎢歸驚得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巨大,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不信?懷疑我偷的?”陸英琪看着佘鎢歸,神色間一片冰冷,身上不自覺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嚇得佘鎢歸連忙雙手伏地,後背已是一片冷汗,額頭也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戰兢道:“不敢不敢,下官不敢懷疑少將軍……”
陸英琪笑了笑,道:“既然這樣,我要在你這裡調查兩件案,不知可否?”
佘鎢歸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隱約猜出了些什麼,但還是強作鎮定,道:“可以可以……少將軍能來我這小縣城,手上還有太子令,真乃六月縣城之榮幸啊!”
陸英琪聞言,與沈逸天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沈逸天搖動着扇子,走向前一步,一腳踹在了佘鎢歸的屁股上,踹的他往前一栽,口中哎喲的叫了一聲,連忙扶住頭頂即將掉落的烏紗帽,坐了起來,狐疑的看着沈逸天。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們準備房間去啊!”沈逸天一瞪眼,怒喝道。
佘鎢歸又是渾身一抖,看了一眼白玉,連忙站起身,準備房間去了。
沈逸天看着狼狽逃竄的佘鎢歸,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白玉也捧腹大笑,只有陸英琪淡定的坐在那裡,看着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的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忽然間又像想起了什麼,陸英琪一擡頭,正看到站在公堂門口,一臉目瞪口呆的一老一少,連忙站起身,走到她們的面前,拿出一個錢袋塞到她們的手裡,道:“這裡有二十兩銀子,你們快回家吧,以後那貪官再也不會找你們收稅了!”
陸英琪說得很認真,彷彿那個貪官的生死,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
女孩和老婆婆對視一眼,雙雙跪倒在地,對着陸英琪又是磕頭又是道謝,感動的一臉淚花。
陸英琪連忙將她們扶了起來,好一番安慰,終於將她們哄走了。
不出一小時的時間,這件事便在縣城裡傳開了,口口相傳,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縣城內縣城外,甚至不遠處的小山村,人人的口中都傳着:皇上終於知道了六月縣城百姓們的苦,終於派人來了!以後六月縣城的百姓們,有好日子過了!
而此刻,陸英琪三人正在劉家,調查劉家二老中毒死亡的原因。
劉家二老的家跟其他人的差不多,有的竹屋,有的木屋,但都不例外,大洞小洞四面八方,跟篩子似的。屋頂上更是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稻草,也不知道是怎麼防雨的。
陸英琪三人對這的一切都不明白,所以找了個衙役帶路。
那個衙役的皮膚呈現古銅色,生着些許鬍鬚,腰間插着一把長劍,在劉家指指這裡,指指那裡,口中不停,道:“當我們發現劉家二老的時候,他們就躺在廳中的地面上……據檢查,確實是中毒死的!”
“屍體呢?”沈逸天問道。
衙役嚥了口唾沫,道:“當天過後就被鄰居火化了。”
“火化了?”陸英琪一愣,問道:“那麼有沒有查出是什麼毒?”
“有。”衙役點點頭,道:“鎮子上的大夫查出來,是鉤吻。”
“鉤吻……”陸英琪微微皺眉:“你們這有這東西?”
衙役點了點頭:“在山上,零零散散的,想找到也不難。”
“那當時有沒有人看到李佩珍上山?”沈逸天問道。
衙役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好像沒有……不過這些大人都不查清楚就定案的!”
陸英琪沈逸天對視一眼,各自皺眉。
“看來這個叫李佩珍的,倒的確是被冤枉的。”白玉託着下巴,說道。
衆人聞言,各自皺眉嘆息。
想着找不到任何線索,衆人打算離開,可沈逸天一驚,微微偏頭,看向自己的右邊。
那裡,是茅屋的屋頂。
此刻,茅屋的屋頂上正有兩個人影,鬼鬼祟祟低着頭往上看,還都一臉的奇怪,一臉的疑惑。
沈逸天感知到了屋頂兩人的存在,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晃着手中的摺扇,一副悠閒的模樣,口中朗聲道:“上面的朋友,既然來了,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衆人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各自警惕了起來。
陸英琪卻是微微擡頭,嘴角勾起了一道冷冷的弧度。
因爲陸英琪是正面面對着屋頂的,這個距離,正好將屋頂一覽無餘,雖然未看清屋頂上兩人的全貌,但卻也能看清她們束起的髮鬢,顯然是個女的。
屋頂上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盡是震驚,沒想到沈逸天居然會出賣自己兩人,憤憤的咬了咬牙,縱身一躍,跳了下去,現身在了衆人面前。
“果然是你們!”沈逸天笑眯眯地晃動着扇子,轉過身,看着躍下來的兩人:“好久不見了,近日可好?”
來人一臉的震驚,互相對視着,默然無語。
“她們是何人?你認識這兩個妖女?”陸英琪眼神中一片冷峻的盯着來者,問沈逸天。
沈逸天笑了笑,道:“當然!當日若不是她們,我也不會進靈香閣,而且,那個身着粉衫的,是當年青夫人的女兒。”
“哦?”陸英琪打量着玉西,嘴角勾起一道不知意的弧度:“原來是故人的女兒啊!多年不見,故人之女,可安好?”
玉西霜雪聞言,都是一驚,相互對視一眼,卻並未開口答話。
“是不是很像?是不是一模一樣?”沈逸天走到陸英琪身邊,看着玉西,問陸英琪。
“不僅像,簡直就是一個人!氣勢,樣貌,簡直就是一個人!”陸英琪抱起了膀子,一臉冷笑。
“你們認識她們?”白玉擠到了沈逸天與陸英琪之間,左看看,右看看,叉腰瞪眼,問道:“你們一個個賣關子,不告訴我是吧?”
“來,你過來,我跟你說……”沈逸天拉着白玉,走到一邊,交頭接耳的解釋了一番。
在此期間,陸英琪看着玉西,冷冷的開口道:“怎麼?青夫人生了個啞巴女?不會說話?”
“你纔是啞巴!”玉西忍無可忍,皺眉道:“你究竟是何人?爲何我的事你知道的那麼清楚!”
“別跟他廢話了,這兩個妖女整天騷擾姐姐,搶姐姐的東西!”白玉皺眉,走了過來,怒喝一聲。
陸英琪剛想開口回答玉西的話,白玉卻搶先開口了。
而白玉口中所說的“東西”,自然就是上官子凌手上的龍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