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沿途遊山玩水,一路來到了着名的陶都宜興,見識過各式各樣的紫砂陶坯後,繼續向東前行,不久到了太湖邊上。那太湖襟帶三州,東南之水皆歸於此,周行五百里,古稱五湖。
四人初來乍到便遇上了在太湖垂釣的老者,一番交談之後,老者自稱姓陸,家就在湖濱,見到四人想要遊玩太湖,非常好客的邀請到他家做客,樂淵等人見他非常有誠意,便答應做客他家。
四人帶着小紅馬隨老者的童子坐船,行了數裡,到一個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碼頭上停泊。上到岸上,只見到樓閣紆連,是一座巨大的莊園。四人來到莊園門口只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相迎,說道,“家父命小侄在此恭候多時。”
自認進入莊中又是一番招待,晚間還準備了極爲豐盛的酒筵,筵席結束後陸莊主讓人領着四人休息,只見領路人說道,“四位爺如果需要什麼搖鈴即可,我們就會過來,但千萬不要出去。”說罷退了出去,輕輕掩上了門。黃蓉問道,“你說這怎麼這麼奇怪,大晚上讓我們不要出去。”郭靖道,“興許是這莊園太大,怕我們迷路吧。”黃蓉轉頭問道,“樂淵哥哥,你怎麼不出聲,難道你不好奇這個莊主是幹什麼的嗎?”
樂淵搖搖頭說道,“這我倒是不擔心,這莊子的主人姓陸,雙腿殘疾,莊園是按着奇門八卦佈置得,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黃島主的弟子之一。”
“我爹的徒弟?難道是四師兄陸乘風?書房中的鐵八卦就是他練劈空掌用的吧!看樣子還真是。那我去和他相認怎麼樣?”
“不妥,也不知道他這些年到底如何,先瞧瞧再說吧!況且我們和梅超風約定在太湖相會,她也應該朝着這邊趕來了,真是你陸師兄的話應該和梅超風恩怨不小。”
睡到半夜突然傳來嗚嗚之聲,衆人被這聲音驚醒,側耳聽去,似是有人在吹海螺,過了一陣,嗚嗚之聲又響了起來,此起彼和,並非一人,吹螺之人相距甚遠,顯是在招呼應答。知道有事情發生,四人再也無法安然入睡。四人中黃蓉對陣法之道深有研究,有她領着衆人除了莊子。
出莊後只見到,一行人舉着火把向東望去,幾人尾隨其後發現歸雲莊少莊主正是太湖水匪的首領,一羣人操着船在圍攻官船,只見到火光沖天,會兒叫罵聲、呼叱聲、兵刃相交聲、人身落水聲,從遠處隱隱傳來,最後官船着了火,映紅了湖面。
見到戰鬥已經結束,四人悄悄返回了房間。
第二日,四人吃過早點隨着家丁來到了書房,只見那陸莊主笑道:“湖邊風大,夜裡波濤拍岸,擾人清夢,兩位可睡得好嗎?”樂淵笑着推搪道昨日遊玩辛苦,雖然也感覺有什麼嘈雜之聲,但終究沒在意。
陸莊主呵呵一笑,邀請四人欣賞着書畫。突然書房的門被一個人推開了,渾身溼漉漉的,只見他擡起頭來,正是完顏康。就在完顏康闖進書房時,陸冠英也領着一羣人追了進來,兩人見面是沒三句話就動起了手,顏康左掌虛探,右手就往陸冠英胸口抓去,開門見山,一出手就以九陰白骨爪攻敵要害。而陸冠英則用仙霞派外家拳法迎敵,楊康不時變爪爲拳使出全真派拳法,一時半會兩人勢均力敵。
但是完顏康在湖裡喝了一肚子水,漸漸感到吃不消,在自己還有力氣的時候賣了一個破綻,當陸冠英一腳踢中楊康時,楊康硬撐着使出九陰白骨爪插在他的腿上。
頓時陸冠英的腿鮮血淋漓,陸乘風見到這傷勢立馬大喝道,“黑風雙煞是你什麼人?”
不等完顏康回答陸冠英一出手,完顏康沒有反應就被打倒在地,其他人趁勢將完顏康捆了起來。
正當楊康不知如何回答時,莊上的家丁突然回稟門外有奇人出現。衆人急忙來到門外,忽見湖濱遠處一人快步走來,頭上竟頂着一口大缸,模樣極爲詭異。這人足不停步地過來,待他走近,見是個留着花白鬍子的老者,身穿黃葛短衫,右手揮着一把大蒲扇,輕飄飄地快步而行,那缸赫然是生鐵鑄成,看模樣總有數百斤重。
更令人驚奇的是,在他走到一條小河的時候,衆人都以爲他會繞着河走,誰知那老者足不停步地從河面上走了過去,身形凝穩,河水只浸及小腿。他過了對岸,將大鐵缸放在山邊長草之中,飛身躍在水面,又一步步地走回。
待得他走進時,只見他一捋白鬚,哈哈大笑,開口便對陸乘風說道,“閣下便是太湖羣雄之首的陸莊主了。”
“不知是何方高人駕到,有失迎迓,罪過罪過。”說着向那老者作揖行禮。
那老者微一欠身,也不回禮,淡淡地道:“陸莊主不必多禮。”陸莊主道:“敢問老伯高姓大名。”老者道:“老夫姓裘,名叫千仞。”陸莊主驚道:“敢是江湖上人稱鐵掌水上飄的裘老前輩?”裘千仞微微一笑,道:“你倒好記性,還記得這個外號。老夫已有好多年沒在江湖上走動,只怕別人早忘記啦!”
雖然那人自稱是裘千仞,但是樂淵還是記得裘千仞有一個同胞哥哥,雖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卻是個草包,雖然這老者剛剛展露的功夫非常驚人,但是卻也是一個極大的破綻,裘千仞的武功最多也就五絕的層次,真比起來還有所不如,但他展現的功夫卻遠遠超越的已經見過面的一燈和洪七公,所以他是裘千丈,而不是裘千仞。
樂淵從衆人中走出向陸乘風行禮說道,“陸莊主,如果真是裘千仞裘幫主駕臨自然應該寬帶,但若只是個欺世盜名,假冒他人的騙子,那敬重他做什麼?”
“樂公子,此話怎講,裘老前輩可是剛剛顯露其武學,怎麼會是假冒的呢?”陸乘風說道。
“哼,無知小二,恐怕是還沒有聽說過我鐵掌水上漂的名字吧,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鐵掌。”說着走到一邊蹲下身似乎拿起什麼,迴歸時已經手中抓着一塊磚頭,只見他雙手也不怎麼用勁,卻聽得格格之聲不絕,兩塊磚頭已碎成小塊,再捏一陣,碎塊都成了粉末,然後極爲得意地說道,“怎樣,無知小兒,可曾見識過這等功夫。”
黃蓉也走到樂淵身邊,低聲說道,“樂淵哥哥,這個人的功夫深不可測,我們還是別惹他了。”樂淵聽了只是拍着她的手說道,“放心,我可是非常惜命的人。”
說完便對着陸乘風說道,“陸莊主,你也是東邪黃島主曾經的弟子,難道連這點經驗也沒有嗎?過猶不及啊!我曾見過南帝一燈大師和北丐洪七公洪前輩,但是都沒有見過這種本事,而我是全真門人,在教中亦讀過重陽真人的手札,但也沒有看過重陽真人有這樣的本事,我想陸莊主也沒見過黃島主有這樣的本事吧,雖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這個人絕不是你!”
“哼,無知小二又怎會知道我的神功豈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等人可以比的,陸莊主你還要讓這小輩在這胡言亂語嗎?”
隨着樂淵和假裘千仞兩人的話,陸乘風也有些遲疑了,對於自己師傅的武功他是非常敬佩的,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超過自己師傅的人,先是被嚇住了,但經過樂淵這麼一說也有些懷疑。
樂淵見陸乘風還是有所疑問,自己運起凌波微步在裘千丈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反手擒住了他的右臂,用力一按說道,“怎麼樣,陸莊主?裘千仞會被我這樣簡簡單單地抓住嗎?”
陸乘風還沒有說話,裘千丈卻打腫臉充胖子說道,“小輩,識相的話就放手,不然老夫一運功,你的手可就保不住了。”
黃蓉聽了擔心地看着樂淵,樂淵朝她一笑說道,“放心吧,蓉兒。這傢伙根本不是裘千仞,我聽說裘千仞有個同胞哥哥長得一模一樣,可惜武藝平平,只有一手障眼法,想必站在這的就是他哥哥裘千丈了。”
見到裘千丈一聽樂淵報出裘千丈三個字時整個人都沒了精神,陸乘風哪能不知道這是個西貝貨,但是他也不能爲此得罪真的裘千仞,對着手下人說道,“將這個片子給我趕出太湖!”
就在水盜之一想要押着裘千丈離開的時候,裘千丈忽然對陸乘風說道,“你這做弟子的連爲自己師傅報仇都做不到,還對仇人之徒笑臉相向,還逞哪一門子的英雄好漢?”
陸乘風連忙問道,“你說什麼?”水盜之一立刻一用力,裘千丈的手臂一陣響,裘千丈吃痛着說道,“花島主黃藥師給人害死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陸乘風驚道。
“自然是真的,我親眼看到黃藥師是給王重陽門下全真七子圍攻而死的”伴隨着他這句話,陸乘風太突然伏地而哭,而黃蓉也是臉色一白,咕咚一聲,就要倒下,樂淵連忙扶起,運力在她掌心“勞宮穴”揉了幾下。
黃蓉這才幽幽醒來,口中直喊,“爹爹,我要爹爹……”
樂淵安慰道,“蓉兒,黃島主沒事的。”然後對着裘千丈破口大罵道,“你這大騙子,說起謊來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我怎麼說謊了,難道你師傅師叔就和黃藥師沒仇嗎?你師叔祖周伯通就是因爲黃藥師而失蹤的。”裘千丈忽悠住了衆人,底氣上來了。
“哼,你這傢伙還真大言不慚,我師傅師叔佈下天罡北斗陣的確可以和五絕一斗,但是五絕哪一個不是有壓箱底的本事,無論是西毒的毒,還是東邪對陣法的研究,想要從天罡北斗陣中離開,我師傅他們還真不一定留得下,但是黃島主會傻傻地留下來死磕嗎?”
只見此時江南七怪也來了,對着裘千丈說道,“你說你見過去全真七子圍攻東邪,那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那是在一個月前,泰山頂上。”裘千丈篤定道。
“放屁,一個月前我才和馬鈺道長見過,怎麼去泰山。”柯鎮惡怒罵道。
只聽到一聲女聲從門口傳來,“陸師弟,沒想到你對師傅的瞭解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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