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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面前的建築是山谷裡最大的一棟房子,製作也最爲精良。建築兩側其餘房間的窗戶裡一片漆黑,只有大門背後緊鄰的,常理考慮應該是客廳的房間裡,有一縷微光從緊閉的大門縫隙處隱隱透出。亮着光的客廳裡非常安靜,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微弱的光芒就像是精巧的魚餌,在門縫處若隱若現,危險中帶着幾分**力。
凱瑟琳閉着眼睛站在門口,右手扶在門上,幾次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回頭依次看了看薇薇安、麗娜、朵拉和潘尼斯,四個人都向她點點頭。凱瑟琳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經過潘尼斯和薇薇安的雙重確認,大門處不存在陷阱,但還是不敢大意的摘下背後的鳶盾舉在身側,用力推開了大門。
大廳並不大,只有四十平方米左右,裡面燈火輝煌。四盞晶能燈高高懸掛在大廳的四個方向,舞會用的晶能燈亮度不是很高,卻也能把大廳裡照的清清楚楚。凱瑟琳剛剛走進門,還沒來得及四下觀察,面前不遠處就爆起了一團刺眼的白光。
白光亮起的同時,凱瑟琳第一時間把盾牌樹在面前,身體縮在盾後向前推進了幾步,給身後其他人留出迴避的空間。但高舉的盾牌上並沒有迎來想象中的打擊,只有潘尼斯輕輕的說了一句:“暫時沒有危險。”
凱瑟琳慢慢移開盾牌,第一眼就看到三個人站在自己面前,距離自己不足三米的距離。確切地說,不是三個人,而是三個人的影像,地面上放置着一塊記憶水晶,記憶水晶被自動激活了,投射出來三個人的影像。
三個人一前兩後的站着,穿着同樣樣式的黑色套頭法袍,寬大的法袍遮掩了三個人的身體特徵,套頭的兜帽遮掩了三個人的樣子,唯一能讓人確定的,就是三個人法袍衣襟處的標誌。同樣的六芒星,同樣的沙漏,唯一不同的,只有爲首的法師標誌是金色的,而背後兩名法師的標誌是銀色的。
金色標誌的法師首領一動不動的站了十幾秒,似乎在等待觀衆們平復心情,沉默了好一陣,才深深彎腰,行了一個級爲標準的紳士禮儀,用優雅、溫和、淡然卻又隱隱帶着倨傲的語氣,用不大不小恰到好處的音量說道:“歡迎光臨,十位尊貴的客人。”
“非常榮幸,你們願意屈尊來到我這個小小的營地做客,但是我不得不十分遺憾的對各位表示歉意,非常抱歉,因爲一些我們大家都知道的理由,我實在沒辦法當面親自對各位的蒞臨表示歡迎和喜悅,希望朋友們能夠理解和體諒。”
“呵呵,呵呵。”凱瑟琳看着眼前的影像咬牙冷笑:“真是完美的貴族禮節呢,讓我受寵若驚啊。”
“正如各位朋友猜想的那樣。”法師首領顯然聽不到凱瑟琳充滿怒意的冷笑,繼續用那種獨特的口吻繼續說道:“不錯,大家想要尋找的人就是我,我就是這支盜賊團的幕後控制者,也是他們的任務發佈人。”
“因爲本人一些比較特殊的嗜好,恩,算是一個小小的不良愛好吧,需要一些人幫我到四處收集一些很常見的原料素材,其實這很正常的,不是嗎?但是,非常遺憾,由於世俗間一些古板的法律和道德的原因,這種收集行爲無法見光,所以我只能收編一些人僕人,爲我的這種嗜好進行服務了。所以,你們也知道,就是這些盜賊們。”
“但是前一段時間,我突然聽說我的這些愚蠢的僕人們,居然和各位朋友們發生了矛盾,大家正在四處尋找他們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這讓我十分憤怒,這羣蠢貨居然愚蠢到去冒犯各位尊貴的客人,這是無法容忍的過失。”
“所以,爲了平息諸位貴客的怒火,我只好擅作主張,替大家對這羣該死的僕人們實施了懲罰,讓他們永遠也無法再給各位添麻煩了,希望大家能對我的處理方法感到滿意。”
“雖然我爲大家懲罰了僕人,但是大家一定不要爲了這件事心有不安,更不要對我的行爲表示感激,這些都是一個好客的主人應該做的。”法師首領說完,手按胸前,又是一個標準的躬身禮,身後的兩個銀色標誌的法師也跟着首領一齊躬身行禮,態度非常誠懇。
“這幾個混蛋。”朵拉氣的重重跺腳,恨恨的說道:“他們不僅殺人滅口,而且還用這種方式來嘲諷咱們,這是赤·裸裸的挑釁,絕對無法容忍。”
“呵呵。”潘尼斯雙手抱胸,臉色平靜的微笑着說道:“還有更過分的嘲諷和挑釁呢,你們確定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潘尼斯話還沒有說完,法師首領已經重新直起身,出人意料的主動先開了法袍的兜帽,露出了一張面色蒼白的老年人面孔,老人的嘴角上挑,微笑中充滿着說不出的譏誚:“想必各位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主動一點好了,我叫桑迪,也許各位曾經聽到過我的名字。”
“我聽說過他,我早該想到他的。”薇薇安驚訝的說道:“貴族法師桑迪·萊茵,傳奇法師,法師中的天才之一,但是在三十七年前因爲多次*實驗而被法師公會通緝,從此下落不明,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
凱瑟琳嚴肅的拍拍薇薇安的肩膀,薇薇安臉色微微發紅,低頭道:“謝謝大姐,如果剛纔沒有你驚醒我,說不定我就是下一個他。唔,不過也沒準,畢竟我說不定隨時都會……好吧,別掐我,我不說喪氣話。”
法師桑迪的影像臉上掛着貴族獨特的笑容,繼續說着名爲恭敬視爲諷刺的話:“一定非常意外吧,很抱歉讓大家猜測了這麼久。爲了表達我的歉意,特意爲大家準備了一頓便飯,希望大家能接受我誠懇的道歉。”
桑迪側轉身,用手虛指身後的長桌,再次古怪的笑了笑,便隨同身後的兩個銀色標誌的法師化作一團虛影,消失在空氣之中。
順着桑迪所指的方向看去,大廳的正中擺放着一張八米長的長桌,長桌的左中右三個位置點亮了三盞晶能燈,餐桌邊立着着十把硬木靠椅,不多不少,剛好十把。
走進長桌,可以看到每個人的位置上按照嚴格的宴會規則擺放着名貴的瓷器餐盤,三套銀質刀叉從內而外順次擺放在餐盤兩側,餐刀的右側還整齊碼放着三套大小不一的勺子。餐盤上,暗紅色的絨布餐巾巧妙的折成複雜的玫瑰型放在餐盤的正中,每把椅子的右側,還有一個高度和椅子平行的小矮櫃,上面放置着大小不一的各式酒杯。
長餐桌上,只簡單的擺着麪包、生蠔和牡蠣一類的開胃冷盤,餐桌背後的一張小桌上放着不少東西。首先是正中的保溫魔法陣,一盆濃湯存放在魔法陣中,淡淡的奶香和海鮮的鮮香從濃湯中飄出。同樣的魔法陣中,十份從色澤上看煎的恰到好處的棘刺魚肉表面泛出金黃的顏色,棘刺魚是特產于娜拉彌亞河裡的魚類,實力異常兇猛,雖然口感絕佳,但一直是有價無市。魔法陣右側是一大盤蔬菜沙拉,仔細觀察,世界各地的各種上好蔬菜在裡面都能看到,而且保持着新鮮的狀態,也不知是如何運送到密林之中的。魔法陣左側是一個碩大的冰盤,還冒着寒氣的布丁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冰盤上保持着低溫。
小桌的旁邊豎着一個晶能爐,一口大鍋放在爐上,悶的恰到好處的牛肉在鍋中沉浮,溫熱的醬汁放在鍋邊保持溫度供人隨時取用。
牆壁旁的爐臺上,烤架在法陣的驅動下自動勻速轉動,稚嫩的初生岩羊被穿在烤架上烤制的香嫩酥脆,如果剖開岩羊的肚子,應該還能發現烤銀雀,烤銀雀的肚子裡還嵌着更加鮮嫩的烤鴿子。
桌子另一側的酒櫃裡,各種酒類分門別類排成幾排,隨時供人取用。
“呼”的一聲,藏在桌子旁邊的另一塊記憶水晶又被激活,桑迪的身影再次出現。蒼老的面孔上帶着矜持的微笑,伸手比着餐桌說道:“我的朋友們,這是我爲大家準備的一點粗糙的飲食,很可惜我不能陪伴在大家身邊爲大家祝福,也沒有應有的僕人們爲大家服務,所以,只能請大家親自動手享用了,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好了,到了不得不說再見的時候了,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能再次和大家見面,祝大家晚安。”
影像又一次淡去,房間裡再次回覆了寂靜,只留下面面相覷的隊伍成員在看着桑迪的佈置發愣。
“這算什麼?”凱瑟琳被氣的發笑:“要請咱們吃飯嗎?”
“很顯然,這是嘲笑。”潘尼斯聳聳肩,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嘲笑咱們的無能,諷刺咱們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他已經暴露了啊。”薇薇安說道:“咱們都知道他是誰了。”
“那有什麼用?”潘尼斯嘆了口氣:“他已經被通緝了三十七年了,誰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裡。現在咱們知道是他做的,除了證明他還活着以外,還有任何其他收穫嗎?”
“好吧,沒有。”薇薇安垂頭喪氣的承認。
“不一定沒有。”麗娜的目光閃閃發亮,一一觀察着每一樣東西:“沒有人能做到完美,往往最不起眼的細節之中就隱藏着致命的線索。”
“哦?”潘尼斯一愣,顯然想到了什麼:“你是麗娜?還是馬普爾小姐?”
“看來你也知道她啊。”麗娜刻板的點點頭:“我是麗娜,但是她也在看。”
“我懂了。”潘尼斯臉上露出笑容:“那麼,是不是可以請這位尊敬的小姐幫大家分析一下這些致命的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