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 意外事故?
甄命苦臉一沉:“不是說好不提這事的嗎?其他事都可以聽你的,但這事不行。”
張氏正待辯駁,門外嘭嘭嘭地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會不會是霜兒回來了?我去看看。”
“相公,別管了,她要是回來了,下人會去給她開門的,我們睡吧。”張氏急忙坐起身來,把報仇的事也拋到了腦後,將他撲倒在牀上,獻上香吻。
甄命苦登時被她日益嫺熟的吻功給挑逗得心中一片火熱,正要脫了衣服上牀,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番撻伐,門外的一名婢女敲了敲張氏的房門,聲音帶着一絲驚慌:“老爺,夫人……”
甄命苦手不停,一邊在張氏身上游走捏揉,一邊回過頭朝門口不耐煩地喝道:“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婢女在門外驚慌說:“老爺,有人前來報信說,大夫人出事了。”
甄命苦聞言心中一個激靈,將壓在他身上的張氏轉了個身,飛快爬起牀,打開門,喝問道:“出什麼事了,報信人呢?”
“他正在門外候着。”
甄命苦連衣服釦子也沒來得及扣上,從張氏手中要過那根送給她的鑰匙,顧不上張氏的怨懟眼神,飛快衝出門去……
……
夜色朦朧,一百輛飛奔的鐵騎,發出轟隆隆的聲響,以戰馬遠遠不能及的速度,在夜色中揚起陣陣灰塵,連夜趕往滎陽西北方向的虎牢關。
甄命苦騎在越野摩托機車上,拼命呼着油門,心中如一千隻螞蟻在咬,恨不能背插雙翼,飛到出事地點,嘴裡一直唸叨着:“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他所騎的越野機車,正是這半年來一直在龍門鎮上研發的秘密武器,內燃機的研製成功,是他來到這個時代後,集合所有人力物力所能達到的最高技術水平,燃油用的是動植物提煉的調和油,雖然點火要耗費些時間,但裝滿一桶油,行駛一兩百公里不成問題,而且速度能達到汗血寶馬的兩倍之多,一旦運用到戰場上傳遞情報,絕對能夠收到奇效。
只不過,這一輛越野機車從零件鑄造到組裝測試,由數十個技藝高超的匠師,至少需要數十個日夜打造,這一百輛鐵驢子,是甄命苦從半年前在龍門鎮秘密建立的生產車間,聘請了上百名嫺熟技師,日以繼夜地鑄造組裝而成。
這還是多虧了他在朔方的三年裡研製出來各種系統配套技術漸漸成熟,才得以成功。
他一開始研製內燃機的目的,也並不是爲了應用到戰場上,只是爲了一個更加宏大的計劃,一個連在二十一世紀都不敢想的大製作。
若不是這個時代擁有的人力物力財力,再加上身爲擁有龍門鎮封地的大地主,這樣的大手筆他連想都不敢想。
他本滿懷激動地想在凌霜回來之後,將另外一把鑰匙送給她,然後在兩女一起見證之下,向她們展示這難得的驚奇之物,可如今,他已沒有心情去回味張氏看着他騎上機車那一刻,張大了小嘴,久久無法合攏的古怪表情,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是儘快趕到虎牢關。
半個時辰之後,他終於帶着上百名暗衛軍趕到了凌霜的出事地點——虎牢關外的一個防禦工事修築點。
站在堵在山谷狹長通道里的一堆泥石前,數百名工事兵正在用鋤頭之類的工具拼命地挖掘,甄命苦頭腦一片空白。
泥石是從一處山崖的頂端崩塌下來的,看那斷口處,似乎是有人故意將石塊鑿開,再加上前幾天的雨水,讓崖頂的泥土變得鬆軟。
看着這些傾斜下來的泥石,足足有幾千方的量,甄命苦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強烈,忍不住衝過去,抓住一名工事兵的衣領,鎮定全無地咆哮着吼道:“怎麼回事!她人呢!人呢!”
這名工事兵只是茫然搖頭。
“甄將軍……”
甄命苦聽見這聲音,一把將工事兵推開,轉身朝這人衝了過來,“馬將軍,來得正好,霜兒她人呢!”
正是虎牢關的守將馬三寶,他眼中閃過一絲強烈的愧疚,只是搖頭,沉默不語。
他的身後,站着那名臉上滿是刀疤的騎兵隊長,冷冷說:“三小姐已經被埋在下面了。”
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甄命苦還是微微顫抖起來,轉過頭,眼中射出一道欲噬人的光芒,盯着這名從未見過的騎兵隊長,兩人爭鋒相對。
騎兵隊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語帶不屑:“你就是那甄命苦?”
甄命苦沒搭理他,掃了對方和對方身後的那些全身武裝的衛兵們一眼,在場的人中,所有人身上都爲了營救被埋的凌霜,全力挖掘,筋疲力盡,身上無不沾滿了泥水,唯獨這隊騎兵,好像完全不關心凌霜的死活,身上整齊乾淨得很。
他轉過身,朝一直未發一言的潘仁和問:“潘將軍,他們是?”
不等潘仁和回答,那名騎兵隊長就接口說:“不用問了,本將軍是奉皇后之命,前來徹查齊王被人射傷,頭髮被人剃光一事,捉拿欺辱少主的人回京問罪,本將軍懷疑這次的事,也跟侮辱少主的人有關……來人,把甄命苦給我拿下,嚴加拷問。”
就在騎兵隊長身後那些衛兵要涌上來捉拿甄命苦之時,甄命苦身後不遠處嚴陣以待的一百多名暗衛軍發出一聲齊聲怒吼:“誰敢動大將軍!”
騎兵隊長微微一凜,顯然沒想到甄命苦帶了那麼多人,喝道:“想造反嗎!皇后手諭再此,誰敢抗命!”
“皇后?”
甄命苦一聽這話,臉色陰沉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盯着騎兵隊長看了好一會,突然問:“你是李元吉的人吧?”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時,他明顯看到騎兵隊長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顫了一顫,若不仔細觀察,根本不會注意到。
見他這反應,甄命苦不再猶豫,伸手飛快朝身後上百名暗衛軍做了幾個手勢,與此同時,他抽出了腰刀,人已經朝騎兵隊長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