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閻司上前幾步,態度誠懇的問道:“赫連尚書要如何才能才能答應?若有需要,儘管開口,本王竭力滿足。”
赫連劍臺跳到一米外,面如死灰的擺手,“殿下!抱抱歉……微臣什麼都不需要,請恕微臣先行告退。”
赫連劍臺話落,內息調動到極致,橫衝直撞的逃離。
閻司目送那到逃竄的背影離開,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語,“莫非本王真的還不夠有誠意?”
不一會,青牙回來稟報清理完畢,閻司點出還漏了兩人,青牙帶着暗影去追捕不在此處的兩人。
閻司尋思着誠意問題,想到深夜都沒想明白,也只好回府休息。
次日清晨,衆叔早早醒來,習慣性的出門呼吸新鮮空氣。
剛走到長廊就發現道路不通,擡眼望去,視線範圍裡全是各種精緻的箱子,一開箱裡面全是有價無市的絕品珍寶。
衆叔石化時,赫連父子揉着惺忪睡眼趕來,兩人被上百個奢華箱子驚呆後,隨衆叔石化。
赫連丞相看到熟悉的符紋,先行反應,他用力倒吸幾口涼氣,驚恐道:“這是……殿下的東西。”
衆叔聽到殿下瞬間凌亂,反應較快的叔叔,都不約而同的朝赫連劍臺看去,無聲哀嚎,果然是頻頻獻殷勤啊!
衆人震驚間,門外走來一道漆黑的身影。
青牙走到赫連丞相的身前,鄭重的轉達自家主上的意思,“赫連丞相,這是我家主上的小小心意,請笑納。”
赫連丞相心口岔着氣,無法迴應,青牙說完,快步出府和門外等候的暗影繼續追查十惡門的剩餘殘黨。
赫連劍臺聽到心意,呼吸一緊,瞬間昏厥過去,赫連丞相隨後。
衆叔一回神,呼天搶地的擡着赫連父子去儻叔叔的院子。
“老爺快醒醒,要挺住啊,這也沒什麼不好的,這下少爺的婚事你就不用愁了。”
“閉嘴,胡說些什麼,沒看到老爺都氣昏了嗎?”
“就是,你看少爺都嚇昏了,還沒點分寸,少爺不願意,我們決不能同意。”
“……”
衆人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圍着赫連父子團團轉,最令他們頭疼的是,淵叔叔和預叔叔一大清早就出外面去“邂逅”需要掐算的人,儻叔叔睡的雷打不動,誰都沒有辦法叫醒他,赫連父子也只好放到一邊昏睡。
相府各個院子一下子變得沸沸揚揚,唯獨雲月閣寧靜如常。
許是昨夜大收穫的原因,雲月睡的特別香甜,腦海裡時不時閃過幾張稚嫩的容顏,她在睡夢中也時不時的笑出聲。
清晨的涼風溫度較低,吹得她有些不舒服,她翻了身,不自禁的朝暖源挪去。
暖流朝她流動,她本能的朝暖懷靠近。
側躺在她身旁的健碩身軀慢慢朝她靠近,修長大掌落在她的後背,緩緩將她帶入懷中。
香醇的氣息攜醉笑朝微嘟的柔脣靠近。
雲月鑽入暖流,抵着結實寬碩的胸膛蹭了蹭,薄脣未來,柔脣輕啓,柔諾的呼喚緊接而出,“寒野——”
寒野?
某王聽到“疑似”男子的名字,龍顏驟沉,微促的呼吸瞬間紊亂。
血色薄脣緊抿一會,再次移動。
“零珏——”柔脣再次溢出清甜的呼喚。
零珏?
某王聽到跟剛剛不一樣又近似男子名字,面沉如水。
薄脣再抿,再移動。
“隱陌——”輕喚再次傳開。
隱陌!
某王英挺的眉梢輕顫,血色冥潭激流狂涌,他呼吸一重,強勢壓下。
“絕殃——”雙脣未貼,呼喚再出。
某王額角上的青筋暴動,血色瞳孔凝縮到極致,一雙大掌輕緊扣凝脂般的面頰,兩指稍一用力,柔脣微張,血色薄脣攜暴動氣息,用力蓋住,強勢索取。
“唔!唔唔——”
歡快的團聚美夢被瞬吻碎,雲月的意識也慢慢聚攏回到現實,她一睜眼就見到一頭暴怒的狂龍壓在她的身上強吻。
“閻司你——唔——怎麼——唔唔——在——”
雲月下意識的推開,某王眸底的火光卻震懾住她的抗拒,看了幾眼,心都發寒。
閻司呼吸一重,越吻越烈,雲月突然被解開命脈,強勁的氣息肆虐轟散,整個雲月閣都被餘波衝擊的搖搖晃晃。
衆叔聽到動靜,急忙趕來,有位叔叔探出男子的氣息,衆叔瞬間變臉,中途改道抄傢伙,氣勢洶洶的衝去雲夜閣。
雲月聽到叔叔們的聲音,霎時間心提到高嗓子眼,她氣息一凝,將閻司推到一旁,掀起被將他裹得嚴嚴實實,心急如焚的請求,“閻司,千萬不要出聲。”
閻司怨氣沉重的側躺在被子裡,眸底的火光越來越兇猛,只是她的命令,他還是不敢違背,只能默不作聲的在被窩裡散着幽怨氣息。
雲月關好門後,從容不迫的出去迎接,“叔叔們早,我剛剛解開命脈呢,是不是吵到叔叔們了。”
“哦,原來是這個動靜。”衆叔聞言,很快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霆夜叔叔抱着畫板,遲遲趕來,好奇的插話,“小姐,你這裡怎麼會有其他男子的氣息,有誰來過?”
雲月心淡從容搖手,面不改色的回道:“沒有,我沒見過其他人,可能是箱子上沾着的氣息。”
衆叔想起昨夜收穫的箱子在雲月房裡,以爲是氣息留存也沒再追究。
隕叔叔煞有其事的打開房門,假裝查看,隨後回原地,公正的喊話,“小姐房裡沒人,別老疑神疑鬼的,回去回去,老爺和少爺還需要看着呢。”
衆叔聞言,齊齊怪自己多心,陸陸續續的離開。
雲月親眼見衆叔出去後纔回到房間,她在牀邊捏了一把冷汗,不滿的呵斥被窩裡不請自來的某王,“閻司,我昨天說過什麼的?我都說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來,再這樣下去,我遲早都要嚇死,還有……。”
雲月唸叨了一會,被窩沒有一點動靜,她掀開被子,提高音量唸叨,“閻司,我在跟你說話呢,以後不準不打招呼就過來,都說叔叔們最近看的很嚴,你怎麼就是不聽。”
閻司託着側鬢,面壁側躺,修長大掌輕貼腰間,隨意輕敲,漫不經心的問道:“寒野是何人?”
雲月聽到許久沒聽過的名字,以爲閻司有遇到,緊張的跳上去追問,“寒野?閻司認識寒野麼?”
“你很緊張?”閻司呼吸越來越紊亂,語氣依舊平直無波。
“當然緊張,閻司是不是遇到寒野了?”
“沒有。”
“那閻司怎麼會知道寒野?”
“你剛剛睡覺時喊了他的名字,何人?”閻司兩指輕點,問的十分和氣,細看,四周牆壁已經開出裂痕。
雲月聽到是夢話,有些失落,她坐在牀沿,心平氣和的回道:“弟弟。”
閻司感覺雲月有些低落,迅速起身將她反倒,不露聲色的追問,“那零珏,隱陌以及絕殃呢?”
雲月揚起清淺的笑意,笑眯眯的回道:“也是弟弟。”
閻司喜上眉梢又十分詫異,“這麼多弟弟?”
“嗯,四個。”雲月看向窗外,笑笑着點頭。
“怎麼沒有見過?”
“他們不在這裡,閻司當然沒見過,我現在也沒見過,只是偶爾做夢會夢到他們,我感覺他們好像就在附近,但願是真的。”
“月兒的感覺一想很準,月兒覺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好了,先不要想你的弟弟。”閻司見雲月笑的開心,不再過問,他抵着她的額角輕蹭,抿動熱脣緩緩向下移動。
雲月美眸一合,手掌輕貼閻司前額,用力撐開,嚴肅的問道:“閻司,我剛剛說的話有沒有聽?”
閻司俯身貼着削瘦的香肩,誠懇的回道:“聽了,已記下,下次注意。”
健臂緊環纖腰,就快要環到極限,某王的心神被淡淡的奇異清香撩動,薄溫氣息漸變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