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蕪門在北陵域是個極其特別的存在,它佔地千里,約有百萬人,那些人不是殺手就是僱傭軍,他們全是黑暗的化身,他們以接暗殺任務賺錢,但任務要求有嚴格把控,他們沒有傷過無辜,至今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善還是惡的存在。
“主上,若真的是鳳蕪門,應該不會接弒血宮的任務纔對,莫非他們那裡有人跟弒血宮勾結?”
“他們是想勾結,不過沒勾對人,鳳蕪門那邊不用理,若那邊有變動也隨他們。”
“可是主上,要是鳳蕪門的人屠殺神影宮……。”
“他們會屠殺,但不是屠神影宮,不用理會,王妃中血引絕的消息已散出,將那些想要對王妃不利的人引去神影宮清理。”閻司輕點桌面,揪重點下命令。
“是。”青牙感覺閻司已經知道一切也不再多問,他正領命退下時,一名白衣蹁躚的公子走了進來。
“閻司——”清如鴻泉般的聲音,格外動聽。
閻司下意識的起身,出門相迎,青牙見閻司如此大陣仗,也有些好奇來人,他仔細一回想,又感覺那道聲音很熟,他默默轉身,很快看到“玩弄”墨大人感情的雲月。
他見閻司和“他”動作親密,頓時嚇亂了思緒,怎麼回事?主上怎麼也跟那位公子走的那麼近?莫非他玩膩了墨大人,想要對主上下手?豈有此理!
“月兒怎麼纔來。”閻司牽着雲月到黑檀椅上落座。
一句親密的稱呼拂過青牙耳邊,他猛然想起之前安睡在他家主上懷裡的女子,他靈光一閃,瞬間理清思路,這位公子竟然是未來主母?那她之前跟墨大人糾纏是因爲想甩了墨大人跟主上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赫連尚書,墨大人,蝶姬,還有主上,她到底玩弄過多少人的感情!
“遇到一點麻煩而已。”雲月坐在閻司身旁自然的拿起桌上的信件看了看,她感覺有陣殺氣晃動,不經意間回頭,看見怒瞪着他的青牙,她僵硬的眨了眨眼,不露聲色回過頭,暗自嘀咕,他竟然是閻司的手下,那蝶姬的重緝令是閻司所發?可她記得那個人好像是什麼尊主,異士尊主她倒聽過,要是立場不同的話,閻司豈不是武者尊主?
雲月想到一個碾壓所有武者的恐怖境界,愣愣的擡起頭,一臉崇拜的看向閻司,“閻司果然是閻司!”
閻司被崇拜的眼神弄的心花怒放,他輕點雲月眉心,笑而不語。
雲月對蝶姬的重緝令上的罪名有點質疑,好奇的問起罪名一事,閻司從雲月的話中聽出她和蝶姬認識,也如實交代。
蝶姬在好幾年前重傷了閻司的人,當時的情況十分混亂,蝶姬的攻擊造成了嚴重的後果,至今還有三人昏迷不醒,閻司才因此發重緝令抓拿蝶姬問罪,只是她躲藏功夫了得,閻司的人至今都沒辦法抓到她,閻司當時忙着找雲月,無心顧及其他事,抓拿蝶姬一事一直交給他的手下處理。
雲月聽到閻司說的撤銷,狐疑的看向青牙,漫不經心的問道:“閻司真的撤銷蝶姬的重緝令了?”
“自然已經撤銷,月兒的人爲夫向來不碰。”閻司揉捏雲月的面頰,愛不釋手。
青牙被雲月瞄的渾身不自在,他知道雲月有所誤會,急忙解釋,“上次遇到主母時還沒收到命令,收到命令後青牙立即撤銷了重緝令,主母若不信可以查一查。”
雲月收回視線,安靜的依偎在閻司懷裡,她想起昨日所見,開始有些悶悶不樂。
青牙拿走要轉交給翼後的文件,默不作聲的離開。
“月兒怎麼不開心了?”閻司把玩着雲月的手,心疼的問道。
“哎——”雲月輕嘆一氣,惆悵的感嘆,“人類男子好像可以有好多好多女人,權勢越大,女人越多,閻司太厲害,我怕你以後也會有好多好多女人。”
“月兒在亂想什麼呢。”閻司抱起雲月橫放在大腿上,寵溺的揉着雲月的頭頂,“爲夫又不喜歡女人。”
“不喜歡女人!”雲月猛地擡頭,捂着側臉緊張的問道:“閻司喜歡男人?”
閻司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他俯身貼着雲月的面頰使勁磨蹭,“爲夫只喜歡月兒,不要亂想,月兒都說是人類男子有很多女人,這與爲夫何干?”
“閻司現在是人類男子呀,我現在都不美了……。”
“胡說,月兒可是最美的女銀神。”
“把銀字去掉!我現在可是大家閨秀,不許詆譭我的形象。”
“好好,月兒是最美的女神,這些只是人類的皮囊而已,不用在意,爲夫不會學壞,月兒放心。”
“不會學壞?那閻司的手在幹嘛?”雲月美眸半合,氣鼓鼓的瞄着在她腰間遊走的修長大掌,對閻司的學習情況表示嚴重的質疑。
閻司嘴角輕勾,若肆若邪的笑意高高揚起,他掐着某王妃以前的腔調,明目張膽的上下其手,“月兒,都老夫老妻了,不用害羞。”
“啪——”
雲月用力拍某王的手背,一身正氣的拎起,嚴肅呵斥,“閻司正經點!要是被他們看見他們肯定會說是我帶壞你的,不要破壞我的形象。”
“好,爲夫不破壞,那現在去月兒府上商量婚事吧。”
“我剛剛回去了,爹爹和叔叔們都不在,可能是出去買東西去了,畢竟澹臺叔叔的生辰快到了,晚一點吧,爹爹和叔叔們回來時我會通知閻司的。”
“好,爲夫等,月兒最近可有哪些禍想闖?告訴爲夫,爲夫代月兒解決,月兒最近只需要吃完睡睡完吃,養足精神嫁爲夫即可。”
“閻司怎麼老想着我會闖禍?我像是會闖禍的人嗎?”
“表面上看的確不像,但月兒天生就是闖禍的主,這個真的很難說。”
“閻司,你最近越來越不會花言巧語了。”雲月氣呼呼的叉腰抱怨對某王的耿直感到十分不滿。
“好,爲夫的錯,月兒溫柔乖巧哪裡像是闖禍的主,月兒最乖了。”閻司寵溺的戳着凝脂般的面頰,眸光柔和到極致。
“那是當然,我可是鐵打的大家閨秀,不是紙糊的。”雲月驕傲的擡起頭,十分嘚瑟。
閻司連連俯身恭維,各種好話說盡,這世間,也只有她能讓他折腰。
閻司見雲月心情轉好,接着說起神影宮和水家的事,雲月聽完水家的動靜,留了一個心眼,她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神影宮那邊,她聽到鳳蕪門的人可能會參與,決定回去查查鳳蕪門的資料。
“我知道了,鳳蕪門那邊我不去管,我先回去看看水家秘寶和水家帶回來的寶箱有沒有關係。”雲月聽完神影宮的消息後和閻司約好後天去相府,閻司再三提醒她最近不要操勞,只要養好精神。
雲月心不在焉的應下後立即離開,她沒有直接回相府,而是去都城繼續找那抹灰影,此時她換了月雲公子的裝扮,那抹灰影沒有認出雲月還明目張膽的和她擦肩而過,雲月探到熟悉的氣息,聚起掌風追去。
片刻之後,兩束流光又開始在空中亂竄。
海瀾國西南位,鞠候府,一名神情駭然,身上纏着繃帶的男子在院子裡發泄,腳下的花花草草全被碾壓成渣。
他的嘴脣變成青紫,顯然已經中毒,但他一直在咆哮,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
“混賬!虧你還是元氣境界,竟然連個賤人都抓不來,本侯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那個賤人抓來,否則你也別想好過!”鞠晉侯指着一名城府深心機重的灰衣男子,憤恨的叫囂。
岔絕脣角一扯,不卑不亢的回道:“鞠晉侯,我可是成功的抓來那個女的,是鞠晉侯你自己弄丟了,這不是我的責任,按照約定,你應該兌現承諾,快將你的令牌給我!我急着血洗丞相府,沒時間跟你鬧。”
“混賬!”鞠晉侯推翻桌上的毒草,一把一把的吃下,沒一會,身上的青紫快速消退,他按住傷口,聲嘶力竭的叫囂,“你人都看不住還敢向本侯要令牌?休想!去那把那賤人帶來!本侯見到人會給你令牌!”
“鞠晉侯,你這是言而無信,我的脾氣可不太好,不要逼我。”
“逼你又如何?給不給是本侯說的算!你要麼去把那賤人抓來,要麼滾!”鞠晉侯坐在石階上放狠話,厚着臉皮抵賴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哼!想不到鞠晉侯也會抵賴。”岔絕脣角一扯,冷嗤幾聲後從懷裡掏出一瓶黑色瓷瓶,奸笑着倒出一點到地上,酸酸苦苦的氣味快速散開。
“鞠晉侯如此重視殘血毒醫,殘血毒醫親制的血引絕,我想你會有興趣嚐嚐。”岔絕晃着瓶子,冷笑着威脅,鞠晉侯問道似曾相識的味道瞬間收斂,他沉住氣,一臉不情願的掏出令牌。
“早拿不就沒事了?還害我浪費幾滴。”岔絕想到整個丞相府倒在血泊裡的畫面,笑的十分猖狂,他笑過之後,伸手拿令牌。
“咻——”
一道疾風從天而降,緊接着,一件旋轉的白色“物體”不偏不倚的砸到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