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衆人杯來盞往,劉璋也不能只顧與沮授說話。講過五要素後,劉璋問了問下一步具體方針,沮授所答,與劉璋原本的計劃正相吻合。彙集趙雲,然後南下牽制張角,以期在這場大亂中謀取最大的利益。
只不過,在沮授提議的去京中走動,樹立代言人一事兒上,劉璋卻並未採納。
沮授智慧再高,也想不到後面京師會整個大亂。更想不到,何進那隻蠢豬,會將董卓那肥豬招進雒陽。
至於靈帝將死,新帝之爭這些事兒,沮授更加的無從想象了。所以,劉璋只能悶聲大發財,等到事兒出了,再和沮授具體研究。相信,這個謀主,定然會給他最合適的建議的。
他們來到信都時,就已是下午了,一番引見溝通的,等到酒席散去,已然是月上中天了。衆人盡興而歸,各自回去歇息。
劉璋回了後院,偌大的園子裡,除了幾個府衙這邊的僕役外,劉家原本的僕從,都跟着一起去了幽州。
當晚在自己的小屋中,將來伺候的差役打發走,便不由的想起了薰兒。屋子裡有股淡淡的清香,儼然是薰兒身上的氣息。
躺在牀榻上,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是沮授的言語,一會兒又是戰場廝殺的事兒,等到後來,迷迷糊糊之際,卻又是衆女的容顏挨個轉來轉去。
從最初的釵兒,到安琪兒、趙雨、吳莧、張鈺,還有薰兒。衆女如走馬燈一般,個個嬌靨如花,翩翩撞入夢中。及至後來,鼻中香息隱隱,竟分不清究竟是釵兒的,還是薰兒的。
一晚上,便在旖旎香豔的夢中晃過。及至到了早上,感覺褲子裡溼滑難受時,某男不由的大是尷尬。十四五歲時一直沒來的現象,不料卻在昨夜姍姍而來。
或許是這陣子事務繁雜,壓力過大,昨晚喝過酒後,又思念衆女。諸般因素加起來,終是上演了一出跑馬大戲。好在薰兒不在,不然,劉璋真要羞愧致死了。
尼瑪的啊。堂堂一個花叢聖手,竟做春.夢導致跑馬,想想都要羞死。只是應該是十四五歲的反應,直到眼下才來,劉璋驚奇之餘,卻也有些歡喜。因爲,這預示着,某人的小弟確實已然到了可以擡頭的時候了。
想想再有不用兩年,就可遨遊於龐大的後宮中,某狼心中激昂,那份夜來漏電的小尷尬,也就沒了蹤影。
令人打來熱水,大早上的沐浴一番,將神馬罪證統統情理乾淨。這才神清氣爽的用過早飯,往前廳而來。
等到坐下,不多時,沮授等人便都過來了。劉璋與衆人商議,重新將各人負責的工作進行定位。有了沮授,這些內政事務便精細了許多。
老爹劉焉應該是在幽州待完,先回京師,然後直接去了西川,這信都城是不會再來的。但老爹不來,卻不代表劉璋不來。
下一階段的大戰,可都是要以信都爲基地開展的。所以,信都城必須暫時安排人佔住。等到撈取了合適的資本,有了封地,再將這裡讓出來當餌,誘惑那些貪婪的狼們互相鬥,劉衙內纔好漁翁得利。
有着這種戰略計劃,遂令顏川暫爲信都城守,耿武爲長史。閔純做轉運掾曹使,總督大軍後備輜重營,並與耿武配合信都後勤
雜務。
信都原有守城兵兩千人。沮授來了後,發動民勇,挑選丁壯,又得了一千多人。選出五百人正式建立輜重營,交由閔純帶領。
原徐盛、臧霸所部不動,在此基礎上,增擴一營五旅士卒,使兩人麾下各達到一千人。
劉璋中軍增加三百,加上原來所有,湊足五百之數。山部拔都除原十八鐵衛,並領斥候營百人。顏良文丑二人仍暫爲劉璋侍衛,統領中軍五百士卒。
這樣分派完,城內仍爲兩千兵丁。顏川總領,潘鳳爲部將。等李歷來後,可爲軍司馬,與耿武共同輔助顏川。這樣,除非黃巾放棄雒陽,全力佔領河北,否則,有了主將鎮守的信都,依靠高城厚牆,輕易五六萬人是別想能啃的動的。
將這些事兒安置完畢,剩下瑣碎的細節,自有耿武閔純等人去辦理。
徐盛、臧霸等武將,也都趕着去檢視自己的兵卒,進行甄選編營。編好營還要進行短期的突擊訓練,讓新加的兵卒能和原有兵卒進行磨合。
有了從袁家和平原、德州兩城搜刮來的大批物資,再加上顏家原本的家底,劉璋麾下部隊,整體實力幾乎翻了一翻。
中軍五百人與斥候營,全數爲騎兵。輜重營騾馬車輛無數,有從南皮搜刮來的,也有其他兩城運來的,再加上信都自有的,只把閔純看的心花怒放。
就在衆人各自忙活開了時,閔純舉薦的李歷到了。劉璋與他交談一番,心中定位,果然是一隻蝦米。
當下,令李蝦米進入崗位,相佐顏川。與閔純、耿武等人共同理順方纔定好的事情。
只是李歷接完任務,卻又抖出一件事兒,讓劉璋當場愣住,隨即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主公,歷有一鄉人,武藝超羣,兼有謀略,實爲當世之良將。今聞歷投主公麾下,亦有出仕之意。主公若是不棄,歷這便作書一封,當能不日而至。”這是李歷抖出的事兒。
又有人來啊。奶奶的,從當年自己千辛萬苦的四處求人,到今天手下相互舉薦,現在又有了聞名想來的,其中轉變,劉璋如何能不笑?這說明他終於漸漸有了資本,招攬英才的資本了!
“逐清所言鄉人如何稱呼?璋此刻實是求賢若渴,休說如逐清這般推崇,便有逐清一半才學,璋也是要倒履相迎的。”劉璋哈哈大笑的說着,心裡美啊。
“哦,我那鄉人姓張名合,字雋乂,乃河間鄚縣人………….”李歷躬身回答着。只是劉璋在聽完那個名字後,面上便是一副傻笑,李歷後面說的啥,已是充耳不聞了。
尼瑪的啊!張合?張合!我勒個去的!老子是不是真這麼好運?嗯?會不會是做夢?誰來扇我一下?張合想投我,還是主動來投,我…我….哇哈哈哈!
幸福像只小貓,悄沒聲的就蹭到了腳邊。劉璋被衝擊的有些暈,嗯,兩眼有些無焦。
“主公,主公!”
耳邊沮授在叫,劉璋啊了一聲,醒過神來。愣愣的看了一眼沮授,問道:“公與何事喚我?”
沮授苦笑。“主公,非是授喊你,是逐清!他那位鄉人張合,我亦聞其名,當是河北有數的英雄,主公當……”
“快
,快快請來。張合啊,我聞其名久矣!逐清爲何不早說?唉,早說便隨你一起來就是,何必再多等一天,唉,唉!”
在沮授愣住的半截話中,劉璋忽然醒了過來,一把就拽住了李歷,連聲不迭的催促道。
李歷滿頭那個汗啊。
我早說?我咋早說啊?貌似我也是今天才來的好不好?還和我一起來,我哪知道主公你知道他啊,這萬一要是你不想收錄人家,人家撇家舍業的來了,難道再給人家打發回去不成?
李歷被劉璋拽着袖子,心中糾結之餘,卻也頗是感動。這位主公的求才若渴,都表現到這份兒上了,實在不能不令人感嘆了。
當下李歷連忙作書,劉璋火急火燎的令人加急送往河間。衆人見他那急迫模樣,不由的都是暗笑。
只是劉璋這兒急,而且還給人家空了一天時間。但貌似張合併不急,第二天居然沒來。
劉璋等的兩眼發直,直到晚上太陽落山也沒見到人影兒,不由急了。追到李歷辦事衙門裡,拉着他就出了門。
李歷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主公要做什麼。結果劉璋下一句話,直接就讓李歷苦了臉。
“逐清啊,雋乂將軍沒來呢?他會不會是不肯來啊。這樣吧,你辛苦辛苦,再親自去跑一趟行不?”劉璋兩眼眺望着遠方,一手扯住李歷袖子,嘴裡喃喃的唸叨着。
主公,貌似俺剛來好不好,這河間雖然離着不遠,但也不是擡擡腳就到了的啊。咱再等等,等等成不?等到明天,明天那廝再不來,歷便親自走一趟,倒也不需說什麼辛苦的。
李歷苦口婆心的勸着,心裡已是不知把張合罵了多少遍了。你丫的,我來的時候,你問這問那的,說的感人肺腑的,什麼也想爲國出力,建功立業。可這會兒咋就開始拖拉了呢?
你這拖拉不妨事,可要累死俺這小身板了。三天跑兩趟鄚縣與信都,你當俺是神不?李歷咒罵不已。
好歹,總算是勸服了那位快站成了望夫石的主公。李歷幾乎是小跑的竄了出去。接下來,直接往最忙碌的地兒一鑽,打死也不出來了。
搞得閔純和耿武大爲奇怪,實在鬧不明白,這位老兄咋就那麼大的幹勁呢?
他們不明白,李歷明白啊。我不躲着點行嗎?這萬一主公回頭想想,心裡再急了起來,直接給我下一道命令,我能抗命不尊嗎?
我不能,可我不抗命不尊,就咱家主公這心情,我跑上一個來回,只怕小命那得去一半啊。我與其把一半小命扔路上,不如扔這信都城呢,好歹那也得算個因公殉職,革命烈士的吧。
李歷不是穿越的,後面這話雖然說不來,可那股子忙活勁兒,只怕因公殉職、革命烈士也要自愧不如的。
第三天,李歷一大早就又竄到了繁忙的工作中。只是等傳令兵叉手站到了他對面的時候,李歷的小臉白了。不是吧,難道我真的躲不過去這一劫了?
“啓稟李司馬,主公着小的來請您去前廳說話,張合將軍到了。”傳令兵恭恭敬敬的說着。
李歷呆了呆,忽然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的道:“讓我先喘口氣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