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是足了，但是依然無法完全保證你不會存在什麼陷阱。”柴成華依然是這個論調。
因爲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什麼理由來爭取最大的利益。
什麼是最大的利益？
就是你不僅要免費爲我提供勞動力，還要爲我創造價值！
可是，哪裡來的這種好事！
“柴臺長一直強調這個就沒意思了，誠意是雙方的，一味壓價，不過是一拍兩散罷了。”卻是張鵬看不下去了。
柴成華這簡直是爲了壓價已經毫無底線了，哪怕張鵬這位旁觀的，都看不下去了。
“馮總，你的意思呢？”柴成華瞥了張鵬一眼，直接無視了他的話，轉而問向馮軒。
“我覺得張總說的有道理，誠意是雙方的，我的誠意都已經展現出來了，卻根本沒有看到柴臺長的誠意。”馮軒也不傻，馬上就接收到了張鵬的提醒，以此反擊柴成華。
“我在這裡跟你談，就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了！”柴成華冷哼一聲，姿態很高。
“那就沒得談了。”馮軒聳聳肩，你裝任你裝，清風拂山崗。
雙方都靜了下來，隔着桌子對峙。
“說出你的條件，我會酌情考慮接受到什麼程度。”好半天之後，柴成華還是妥協了。
由不得他不妥協，他根本不想放棄這個節目，又咽不下那口氣。
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首先是一個電視臺的臺長，而不是一個心裡有氣的人！
“那要看柴臺長能夠給出什麼樣的條件了，別人的條件未必就比柴臺長差了。”馮軒見他口氣鬆動，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至於這句話，那就純粹是在討巧。
他來的時候最低的心裡預期是隻要能夠讓《媽媽去哪兒》上蘇省電視臺就達成目的了。
現在，貌似還真的可以獲得一些額外的收穫啊。
“我只能給你和當初《非誠勿擾》一樣的價格，雖然節目還不錯，我們也已經有了《非誠勿擾》，沒有那麼需要它！”柴成華再次妥協，給出了這樣的價格。
他發現自己在馮軒這裡真的佔不到什麼便宜，每次都會被對方拿出來的節目引起興趣，之後就很難再強硬起來，想要拿到節目，只能做出一次又一次的讓步。
“柴臺長，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馮軒微微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但是這樣的表現很明顯的就是對這個條件很不滿意了。
其實他心裡已經快要樂開了，上一次因爲心軟，並沒有讓馮御繼續玩下去。
這麼長時間過去，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
在真正的商場上，容不得心軟，否則就等於拱手把利益讓人。
柴成華眉頭蹙起，他當然知道馮軒不是之前那樣嫩了，比起當初，確實成熟了不少。
不過買方不就是這樣嘛，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在之前的價格上翻一倍，就是我的極限了！”再次沉吟了片刻，柴成華說出了讓他十分肉疼的價格。
上次被坑了一千八百萬，但是創造出來的價值遠遠超過這個數字，說十倍都是少的。
翻了一倍，就是三千六百萬，只要新節目能夠達到《非誠勿擾》的高度，依然是穩穩賺錢的。
可是，他這樣不怎麼爲難就漲了一倍的價格卻是給了馮軒更大的信心，他也膨脹了。
“柴臺長知道我《萬萬沒想到》第一季盈利多少嗎？”馮軒沒有回答他的那個條件，反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柴成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因爲他害怕被氣死。
網絡上，《萬萬沒想到》已經堪稱神話，超過十億的點擊量讓它成爲了網絡世界的霸主，創造出來的價值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也是他錯過的東西，每每想起，他就恨得牙癢癢。
“截至目前，第一季已經實現盈利八千萬！”可惜，馮軒並不會因爲他的抗拒就不說了。
馮軒自顧說出了這個數字，顯得充滿了信心。
柴成華儘量讓自己的表情不要產生太大的變化，心裡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個數字當然沒法跟在蘇省電視臺播出的《非誠勿擾》盈利的數字相比，但是《萬萬沒想到》是什麼性質？《非誠勿擾》是什麼性質？
傳統媒體雖然現在發展逐漸被數字媒體趕超，但是在盈利能力上，數字媒體還無法跟傳統媒體相比，那是數以倍計的差距。
在數字媒體端能夠獲得這樣的盈利，可以說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當然，《萬萬沒想到》的體量就註定了他只能登錄數字媒體，而無法在傳統媒體上發光發熱。
但是盈利已經相當可觀，甚至可以說有點可怕了。
要知道，這只是第一季，只要還能夠保證質量的一直更新下去，以後哪怕熱度下降，盈利能力也足以讓人眼紅！
但是此刻，說這個就完全是對柴成華的刺激，對他提出的價格的鄙夷。
“如果讓你們軒寶傳媒自己製作，你們能夠做得到嗎？”柴成華沒有繼續說他的價格，也沒有對馮軒說的話做出評價，反而提起了其他的問題。
雖然這個世界的文娛發展稍稍落後，但是製播分離，轉嫁風險這種事情，隨着商業發展遲早都會出現的。
“還不行，而且我們最近正在籌拍《唐伯虎點秋香》，脫不開身。”馮軒聞言心臟都跳的快了一拍，但是他也知道以軒寶傳媒現在的實力，還做不到，不然的話，這其中的利益就大了。
“蘇省電視臺和軒寶傳媒聯合制作《媽媽去哪兒》，軒寶傳媒負責提供節目創意和部分遊戲設置，獲得節目廣告收益的10%分成！能拿到多少，就聽天由命！”柴成華咬了咬牙，提出了大殺器。
別小看這10%，《非誠勿擾》一季廣告收入了七個億！
就算是10%，那也是七千萬！
按照這個標準，《媽媽去哪兒》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也就是說，已經可以保底收入五千萬以上！
“20%！”馮軒心臟狂跳，依然還能討價還價。
“15%！”柴成華牙齒都快被他磨碎了，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數字。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