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招兵買馬

從頭到尾,穆友前除了他面前的那盤金鉤釣銀芽,別的菜根本沒碰,只是在不停地勸着客人們多吃,還不時的端起大明的糧食酒讓客。和他一起出席酒宴的艦隊軍官們,也大多是隻吃自己面前的菜,甚少去到別的盤子裡面夾菜,對於客人們的餐具交鋒,大家只是抱了個光笑不說的態度,學習來了。

熱熱鬧鬧的酒宴進行到中途的時候,穆友前告訴大家,我們的娛樂節目現在開始上演。等西班牙的貴族老爺們全都瞪大了眼睛之後,上來了一隊身穿輕甲的軍士,手舞長劍,開始舞劍,司令官大人介紹說,這叫劍器舞。鐘鼓齊鳴之下,甲士們以充滿陽剛的舞姿,給西洋人上演了一堂天朝上國的舞蹈。劍影重重,歌聲雄渾,空氣中充滿蕩氣迴腸之音。

洋人們哪見過這個,一個個瞪大了驚奇的眼睛,男士們被激動的熱血沸騰,臉上通紅,脖子上青筋直冒,女士們則是盯着那些舞蹈的強壯士兵,一個個眼放異彩,媚眼頻拋,飛吻狂送,笑聲尖叫聲不斷。

這十名劍舞士兵其實全都是朱顯波的特戰隊選派來的,特意留下來協助穆友前進行各項任務的。特戰隊員在朱顯波的長期教導之下,每人舞上幾套劍法,還不是輕鬆之極?在其中挑上一套殺氣不太重的,比較好看的,表演給洋人看,沒想到竟然起到了這樣絕佳的效果。

時間一晃而過。在這幾天當中,艦隊的給養已經補充完畢,孔代親王也很給力,在順利掌控馬賽港之後,提出支援兩艘軍艦作爲大明協助攻陷馬賽的報仇,穆友前將先前被荷蘭人擊傷的軍艦修理,並且在西班牙招到了一批新的船員。湊成了一個六艘戰艦的小艦隊。

而在塞爾維亞,穆友前先前幾艘商船的貨已經在塞爾維亞開設了專賣店,這幾天專賣店的中國貨熱賣,震動了整個塞爾維亞。中國,大明,這兩個單詞現在已經變成了巴薩街頭最常用的詞語,學說兩句中國話,變成了時尚的標準,哪個人若是到現在還不會說一箇中國詞,那他肯定就是保守落後的代名詞。

尤其是那些經常參加宴會的名門淑媛,用中國話交談,成爲最高雅,最能提高身份的象徵,會說中國話多,當然就代表着出席有中國貴族參加的宴會多,那種宴會可是身份不夠的人,沒有資格參加的。

有那生活落魄,且有冒險精神的青年,看到中國貨如此受歡迎,就動了心思,想着如果能跟着艦隊去趟中國,等到再回來的時候,不就是搖身一變,稱爲腰纏萬貫的歸國僑胞了嘛!穆友前的艦隊不是遊船,當然不搭載遊客,不是商船隊,當然就不招收幫工了,那麼這些人能以什麼名義上船呢?看到艦隊在岸上的基地是軍營形式的,於是這些喜歡冒險,嚮往改變現狀的青年就紛紛要求入伍參軍,想要到大明的船上去當一名水兵或者水手。

穆友前的艦隊歷來沒有多國部隊的傳統,但是現在是戰爭期間,穆友前也只能特事特辦了,於是艦隊裡面還專門成立的有外籍兵團,西班牙青年想要當兵這件事,穆友前當然是大力支持的,這件事的具體操作都自己帶領幾個艦長進行,並通過塞爾維亞市長購買了大量的西班牙火槍。

穆友前的事情有多忙?哪能爲這種小事分心?於是外籍兵團的團長張永偉就成了穆友前的左膀右臂,主要負責海上射擊與火炮訓練,他經過了數次大戰的洗禮,現在已經完全能夠信任了。外籍兵團歸穆友前直轄,李玉和又無暇分身去管招兵這樣的小事兒。

其實這並不是小事,主要是穆友前要辦的事情太多,招兵工作短期內是出不了什麼大事,屬於誰都可以先幹着,將來審查淘汰的時候,再操心也不晚的這種狀態。不過既然穆友前交代給張永偉了,張永偉自然十分賣力。

託雷斯王子在第五天天頭上,帶來了拉瓦那女王布蘭卡.卡洛斯和胡安二世共同簽署的書信。在這份加蓋了國王印章的類似聖旨的書信中,國王任命他爲直布羅陀總督。託雷斯王子將聖旨宣讀完之後,提出了接受這份任命書的條件,那就是大明需要支付黃金五千兩,或者是相等價值的珠寶貨物。

這可真是個意外的任命。五千兩黃金,西班牙最高位置的兩口子竟然把買*官賣*官這樣明着說出來!他可真敢要高價!如果放到後世的話,這個價錢簡直就和白撿的一樣,不過在穆友前這個大明這個清官眼裡,還是讓他狠狠地肉疼了一把。

人家說啥就是啥,明顯不是穆友前的性格,如果不胡攪蠻纏,討價還價一番,也就枉爲他的奸商本色了。先是笑眯眯的謝過了王子殿下爲此事作的努力,然後就開始給王子殿下襬接風宴,萬事都可以在酒桌上談嘛。端上來自中國的高度陳釀酒,在座的有李偉、田凱等幾個堪稱海量的陪酒員,上來就是一陣猛灌猛踹,菜還沒吃幾口呢,王子殿下就已經被灌得找不着北了。

此次宴會的主人,大明大西洋艦隊的指揮官大人裝做若無其事的開始和王子搭話:“託雷斯,你從馬德里回來的時候,你的母親大人有沒有說這個價錢其實是可以商量的這樣的話呀?”

“我回來之前她沒有說,”王子的舌頭明顯已經發硬了,本來挺利索的一個人,現在說出來的話也口齒不太清楚了,好在旁邊的翻譯先生腦袋還算清醒,還能聽得懂王子的醉話,“在前一天,國王陛下說過,如果中國人覺得價錢太高了,可以往下降降。”

“能降多少?”

“最少不能低於六成。”這幫陪酒的經驗豐富得很,勸酒的度把握得恰到好處,既能把人灌迷糊了,又不至於讓人醉酒過度,徹底醉過去,王子迷迷糊糊的就把底交代了。這倒不是王子沒有警惕之心,主要是他真的沒想到穆友前對待他竟然這樣肆無忌憚。託雷斯是王子,又是是皇家海軍司令,平常誰敢勸他的酒?再說他們這裡也沒有勸酒的習慣,喝酒都是各人喝各人的,誰愛喝多少喝多少,哪有強勸人的?酒量小的人,讓人家喝多了,那不是等於謀殺嗎?

“還能再少點嗎?”

“不能了。中國人如果不同意的話,就再降一半。王國也是要尊嚴的,國王萬歲!”喊了一句口號之後,王子爬到桌子上睡過去了。

既然事情已經辦成,也就沒有必要叫醒王子了。吩咐把託雷斯王子擡到後面的客房裡去。艦隊是有營妓的,找兩個豐滿的闍婆妞去好好伺候着。穆友前和手下的將領們開始大吃大喝的慶祝。

第二天宿醉之後甦醒過來的託雷斯王子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兩個赤身露體的南洋妞,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這兩個女人肯定不是本國女人,只看樣貌就知道是大明艦隊上的,自己昨天酒醉之後,把大明的女人給那個啥了!王子臉色蒼白,戰戰兢兢的趕緊穿衣服。反正現在是宿醉初醒,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到底昨天有沒有發生那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的是三個人都沒穿衣服。

其實託雷斯也糊塗了,他都醉成那樣了,還能幹什麼?這些都是穆友前設下的美人計,就是要讓王子產生負罪感,這樣才能更好地掌握談判節奏。昨天的酒桌上是讓託雷斯王子把底價泄露出來了,可是那可不是談判,如果把酒桌上的事兒當成真事兒,恐怕理查王子會翻臉的,哪有把人灌醉之後,來談判的?

何況還是這樣的大事。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人家佛郎機王室總歸把直布羅陀這塊地給穆友前了,還給了他一個侯爵的頭銜,這就算不錯了。穆友前都做了什麼?把人灌醉,套人老底,如果再趁着人家酒醉把協議簽了,錢付了,那樣子就太卑鄙無恥了。做人是不能這樣無恥的。

第二天的時候,滿臉羞愧的王子殿下強作鎮定,坐在桌子旁邊和新任直布羅陀侯爵大人商量起了黃金的支付問題。一項養尊處優的王子那裡是穆友前這個高超的談判專家的對手,再加上他昨天晚上的不平凡經歷,在會談開始不久之後,很快就被董宇把價錢壓到了最後的底線上。

穆友前最終以支付給西班牙價值黃金三千兩的商品爲代價,取得了戰略要地直布羅陀的控制權,任命是即刻生效的,而黃金可以在未來兩個月內通過商品和財寶這算。從名稱上就能知道,這個侯爵的采邑就在直布羅陀。直布羅陀現在能有多少居民還爲未可知,不過想來也不會太多,戰略要地,隨時都有成爲前線的可能,再加上它的本身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半島,能有多少居民?

除了絲綢和瓷器之外,穆友前所攜帶的最大宗貨物就是胡椒。這些胡椒大部分都是朱顯波命人從古裡國購買的,古裡國的兩位執政大臣都和都和董宇有着深厚的交情,當時曾經以超低價買到了大批的優質胡椒。胡椒作爲一種口味獨特的調味品,在塞爾維亞和馬德里兩地大受歡迎,市場價已經接近同等重量黃金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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