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華轉過來之後,他便伸手拿起自己手裡的鑰匙對着眼前已經生鏽的鐵索塞了進去,只聽那鎖簧裡邊咔嚓一聲,接着便聽到鐵索被打開的聲音。
楊華心裡一喜,接着便伸手拿掉眼前的鐵索,只見他雙手摸着冰冷的鐵門,然後慢慢的伸手去推。
只聽砰的一聲,那鐵門被他給推了開來。
在推開來的一剎那,一股撲鼻的惡臭味從裡邊傳了過來,楊華終於再一次熟悉的聞到曾經的惡臭味。
但是這股惡臭味道,卻沒有讓楊華覺得難聞,相反的,他的內心巴不得多聞幾下這樣的惡臭,因爲他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當初的自己就是在這樣的惡臭味道中,開始變強,出了黑獄。
在這惡臭的地下室內,所關着的一個人是他這輩子的恩人,楊華怎麼會忘記呢?
他在打開眼前的鐵門之後,就開始探着身子向着漆黑的地下通道走去。
三年前的景象又再一次一幕一幕的展現在了楊華的面前。
隨着楊華的慢慢向前,他就看到了前面那昏黃的電燈泡。
在看到電燈泡的一瞬間。他的心中就升起一股無名的激動,加快步伐向前。
很快便到了當初的死人屋門前。
那鐵門仍舊被緊緊的關着,厚重的鐵門做成的大門,比外面的防盜門還要堅硬,冰冷。
楊華望了望眼前的鐵索,伸手把自己在外面從那獄警身上拿下的鑰匙去想打開眼前的鐵門。
嘩啦啦的聲響了起來。
就在響起的一瞬間,突聽裡邊傳來啊啊啊的尖叫聲。
把叫聲帶着無盡的仇恨以及冷漠的殺意,聽的人心裡慎得慌。
當聲音響起的一瞬間,楊華徹底的呆了。
因爲他清楚知道眼前的聲音是誰?不正是三年前自己的白送仁麼?
在突然聽到那白送仁的聲音之後楊華心裡莫名的起了一股衝動,師父沒事?還好好的?
“白老前輩!”楊華突然自己情不自禁的從嘴裡邊喊了出來。
在他喊出口之後,可惜對方卻並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仍舊在那啊啊啊的悽慘的叫着。
楊華不覺得內心一怔,他能從那聲音裡邊聽出來無盡的憤怒,以及絕望的感覺。
白老前輩難懂出了什麼事了?楊華不僅內心猛的一怔。
此刻也顧不得再去呼喊那白送仁,只能儘快的去打開眼前的厚重的鐵門。
可惜遺憾的是楊華試了幾把鑰匙,眼前的大門仍舊是紋絲不動。
剩餘最後一把最長的鑰匙,楊華不僅有些擔心,萬一這鑰匙再沒有用那就麻煩了。
但他還是慢慢的將最後一把長鑰匙給插了進去,在插進去之後,楊華不僅一怔,因爲前幾把鑰匙根本連塞都塞不進去,想不到這最後剩餘的一把最是老舊的鑰匙還塞了進去。
在插進去之後,楊華手臂一動,只聽裡邊的鎖簧砰的一聲響。
開了,竟然真的打開了。
在楊華打開眼前的厚重鐵門之後,他便趕緊去推眼前的鐵門。
隨着轟隆一聲,眼前的鐵門一下子被他給推了開來。
在推開的一剎那,楊華強忍住內心的激動,趕緊的打開眼前的厚重鐵門一步便跨了進去。
裡邊有着微微的亮光,是從旁邊的石壁上的一盞火把裡邊冒出來的。
而進來之後,楊華便一眼看到了熟悉的場景。
三年前,楊華就是在這裡變強變大的,一幕幕以前的場景,突然像是電影一樣會放在他的腦海裡。
啊啊啊!
的聲響從前面的那個雙手雙腳被綁着的人嘴裡叫出來,還伴隨着他身上厚重的鐵鏈聲響。
“王八蛋,我要殺光你們!”
“我要殺光你們。”
含着無盡的憤怒聲音從眼前的那個熟悉的身影裡傳了過來。
楊華一下子愣了。
“白老前輩,是我,楊華。”
“是我啊。”只聽楊華一下子繞過跟前的那個曾經自己練武的髒水池子跑過去對着那被綁着的白送仁道說。
可是眼前的白送仁呢?卻好像不認識他一樣,仍然在那睜着一雙血紅的眼眸在那狂叫道說:“我要殺光你們。”
“混蛋,我要殺光你們。”
“白老前輩,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在楊華跑過來的瞬間,只見眼前的白送仁,突然整個身子掙着往前好像要吃掉楊華一般。
眼前的楊華倒是嚇了一跳,面前的白老前輩怎麼不認識自己了?好似瘋了一般。
“白老前輩,你看清楚,我是楊華啊,我是你曾經教的那個小子啊。”
只聽楊華一邊說一邊試着身子向前道說。
可是那眼前的白送仁卻是整個人好似封魔一般,在那嗷嗷嗷的大叫着,對於他的話語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只是那雙血紅的眼珠子在那散發着一股吃人的目光瞪着他。
“混蛋,我要殺光你們。”一句帶着滿腹仇恨的話語從白送仁的嘴裡吼叫了出來。
“老前輩,是我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楊華納悶的在那道說。
本以爲這一下子進到了這死人屋裡邊能夠安全的把眼前的白送仁給帶出去,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在他來了之後,眼前的白送仁卻好像瘋了?是真的瘋了麼?
“白老前輩,你仔細看着我?是我啊?”只聽楊華突然大步向前,此刻也不顧危險在那道說。
在他身子走到那白送仁面前的時候,突見眼前的白送仁猛的仰頭,一口就向着他的脖子處咬來。
他的四肢都被手腕粗的鐵鏈給緊緊的綁着,無法動彈,此刻也只有那頭部稍微能晃動一下。
張嘴就向着楊華的脖子狠狠的咬去。
眼看那白送仁的嘴巴就要狠狠的咬在那楊華的脖子上,楊華當然不會笨到直接被被現在有些精神失常的白送仁給咬斷脖子。
手臂一擡便一下子抓住了眼前那白送仁的頭部。
“白老前輩,你睜眼仔細看看,是我啊,楊華。”只聽楊華在雙手一下子抓住那白送仁還在嗷嗷嗷叫的腦袋之後大吼道說。
眼前正在那狂叫的白送仁好像也微微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