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變成這樣?頭腦暈旋的站不住,這儼然是西方的那個誰?
“維納斯。”背後傳來李龍羈的聲音。
是啊,忽然憶起在李二那兒實施魔法美容時,他拿着玫瑰花瓣呤唱的:維納斯,稀世之美,我將花瓣祭給你,請用愛,爲它們帶來祝福,也帶來所欲求的美貌。
“我記得當時你讓我拿玫瑰溶液塗臉,還叫我邊塗邊說:‘缺陷,走開吧,美如維納斯,一小時後即降臨。’這不真的應驗了麼。唔....我變成另一個人了,成了別人眼裡的‘怪物’,你還我本色!”我對着鏡子裡面的那個西方美女抓狂般地咬牙切齒。
轉過身來,又面對站在那兒的李龍羈深惡痛絕。
“好了好了,這次是我的失誤好吧,我不該照搬照套,將原有的魔咒施於你身上,我也是一時爲你性急,想你儘快恢復原狀啊。”他一臉的委屈。
“那,那現在再改回來可以不?”我帶着哭腔央求。真正弄殺本妃也!
“不可以,這魔咒可不是好玩的,一旦施出,無法收回,更別說改了。”他一副斬釘截鐵的表情。
啊?這麼說,我做不回楊玉環啦?不要啊!我是大唐的楊貴妃,這要成了維納斯西方之流,我夫唐明皇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聽到這個無可逆轉的惡號,我真想一頭碰死,不行,我好不容易重生到現代,那能這麼容易就此完結:“李龍羈,啊不,龍羈啊,親愛的,看在往日你我的情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咩?我一定革頭換面,重新做人。”
呃!這話是我說的嗎,啥米叫“革頭換面”,還龍羈,親愛的,唔....丟死人了,管不了那麼許多了,只要能變回楊貴妃,讓倫家我說什麼能行。
“不行,不是我不願意,是我無法辦得到,我剛纔都對你說了,魔法是無法更改的,再說了,這西方的維納斯不比這東方的楊貴妃差呀,她們除了容貌上的差異處,體態是很相似的,哪天找幾副圖來你看就知道了。”
得,以上的軟話白說了。騰!怒從心頭起,拍!惡向膽邊生。你李二是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如若不答應,本妃我就死給你看。
“最後再問你一句,你道是答不答應改魔咒。”我惱怒成羞。
“不改,沒法改。”他斬釘截鐵。
我忽地把他推向一邊,衝出灌洗室,疾奔出辦公室。
“喂!他要去哪裡啊?”李二的追尋聲隨後傳來。
“李主任,楊總她今天是怎麼了?”接着是榮秘書弱弱地探問。
少裝好人你們,生死由我去,對於他們的關切聲,我根本置之不理,衝出房門,沿着通向樓頂的梯子就勇敢地爬了上去。
“別了!舍賓的衆親們;別了!我出生入死,奮戰初時的‘革命搖籃’――貴妃大酒店的諸同仁;別了!我,我最最親愛的模特之家的走秀們....”
我站在樓頂的邊緣,往事歷歷在目,昔日朝朝猶夢。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得丹心照汗青!我心已決,一閉眼,“跳”!
我身隨風,輕遙下界,飄飄蕩蕩,悠悠擺擺,向着那天堂飛去,飛去....
天廷之上坐着玉帝,一旁是可親的皇母,身後站着倆手執孔雀長羽的宮女。
“你是何人?怎得擅闖天廷國界?”玉帝厲聲斷喝,龍顏震怒。
“看她模樣可是西方的美女,報上名來,我們也好去網上查證。”皇母到和顏悅色,慢聲細語。
“不用費事,看此女定是西方來的奸細,來人啊,還不快快給她過電,讓她從實招認。”玉帝仍一番的威嚴,想行刑逼供。
“玉帝啊,莫要性急動怒,我看此女子不是一般的人類,需查清楚再考問不遲。來人呀,讓網上的狗給我搜!”皇母嬌嗤懾服玉帝。
“不用查了,我全招認,我是大唐來的楊貴妃,含冤重生去現代,卻昭雪不成迴天廷。求玉帝、皇母替我做主,還我清白之身。”淚散廣漠天際。
“呀?楊貴妃的說,我見過此古代美女,她可是我一傾芳心的美人啊,但你....唔!絲毫沾不上邊啊,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說謊的後果是很嚴重滴。”玉皇龍顏大啓,一副你可別把本皇當傻蛋的表情。
“不會,小女子絕不敢有半點謊言,全都是他媽的李龍羈這混球亂施魔法惹的禍,把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唔....玉帝,你一定要爲艾家做主,洗刷我的不白之冤啊!”磕頭如搗蔥。
“呃....‘他媽的’是誰?據本帝所知,李隆基不是你的夫君唐明皇嗎,他怎會害你?真正豈有此理!一派胡言。我說娘娘啊,看在她是女流之份上,過電就免了,還是把她拉出去,依古法重責二十大板,讓她悔過自新,從實招認。嗯哼?”
“不要啊,皇母娘娘救命,我楊玉環說的可是句句屬實,莫有半點謊言,如若有一絲丁點的虛假,我寧願上火海,下刀山,再不,我後半生在你後宮免費服役,爲你做網官,你看成不?”悲悲切切,聲聲血淚!
“好,好!皇母我相信你,不管是誰,用了怎樣的手段把你變成這樣,就衝你這樣對本宮的執著、信賴,我便喚瞭如來,請他將你還原成本色就是。”
說罷一擺仙袖,不知從哪方傾來一道觸目的光芒,將我全身籠罩,頓覺一陣心開般光亮,一縷魂魄自體內飛出,飄飄然向西方而去。
接跟着耳邊似有人歌唱:高貴的維納斯去吧,留下至尊至愛的貴妃,意遊天下!
“楊總,楊總,你醒醒,快醒醒啊。”有聲貌似從遠方來,將我的幽魂漸漸招回。
呃!我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咋躺在大樓頂上曬太陽哩?不對,頭卻是枕在某李的手臂上,而那榮秘書卻象叫魂似的在一旁抹前心搓後背地喚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