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來.?言情.*網,手機看更爽!.?)陽光灑在雪山上,白皚皚的一片,那點微薄的溫暖,化不掉厚厚的白雪,也暖不了蕭兮簌簌發抖的身子。
蕭兮走在雪地裡,步伐漸慢,手指僵硬,眼前有些模糊。究竟是累?還是冷?她已經分不清楚,眼神朝着遠方的山頂,努力的前行。
一個人影跟在她的身後,看到她背上的乾柴積了一層白雪,她每一步都走的那麼艱難,卻又那麼堅持,他眼中閃過詫異,大概是沒想到這小少女有如此堅韌的毅力,是因爲她口中的師傅?
人影跟着蕭兮,在算她還能撐多久會倒下?
穿這麼少,行在雪山中,若非內功深厚之人,常人體魄是支撐不久的,何況這小少女如此柔弱,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不易。
不知走了多久,太陽變成夕陽,雪地彷彿披了一層綵衣,蕭兮看到不遠處的冰雕,嘴角露出一抹僵冷的淺笑。
終於到了。
靈耳黑溜溜的眼睛看到揹着柴上來的蕭兮,它忽然從雪裡鑽了出來,朝蕭兮跑去。
“吱吱吱……”
靈耳看到蕭兮雙手的血和傷口凝結成冰,它眼中滿是擔憂,但蕭兮沒有理它,揹着柴走到紫衣面前,想要放下背上的柴,這才發現,僵硬的手指已經無法動彈。
“靈耳,快來幫我咬開藤蔓。”
靈耳耳朵動了動,順着蕭兮的腿爬了上去,咬斷她困在身上的藤蔓,乾柴掉在地上,蕭兮也摔在了地上,頭頂一陣天旋地轉,冷累交加,她昏了過去。
靈耳從蕭兮的懷中鑽了出來,看到蕭兮昏倒,它着急的“吱吱”直叫。
可雪地上的小少女太累了,根本聽不到靈耳的叫聲。
人影走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小少女,他緩緩蹲下,手指放在小少女的鼻翼下,氣息微弱。他彎身把小少女抱了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靈耳,眼底閃過詫異,他又看了看透明的冰封,裡面什麼也沒有。
人影若有所思,視線落在地上的乾柴,莫非這冰封中……是蕭兮的師傅?
他眸色一驚,感覺到懷中小少女的身子漸漸變僵,他蹙了一下眉,脫下厚厚的外袍,把小少女包裹起來。
主子要的人,不能出事。
靈耳沒有阻攔男子,大概是知道除了眼前的人,現在沒有任何人能救蕭兮。
它跟着男子下山,但男子輕功太快,靈耳跟到一半,就跟丟了。
雪山下。
男子撩開車簾,把懷中裹着的蕭兮放了進去:“主子,她昏迷過去了。”
馬車中一襲雪白錦袍的男子把蕭兮摟到懷中,看到蕭兮凍僵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閉着的羽睫仿若白霜,他微微蹙眉,玉白的手指輕輕放在她凍僵的小臉上,一股涼意鑽入他的手指。
好涼。
“暗夜,快去生火。”
“是,主子。”
南宮湚把小少女身上的厚袍子拿掉,視線觸及她滿是傷痕的小手,眸色仿若被什麼刺了一下,血和傷口已經凝結成冰。
這雙手是不想要了嗎?
南宮湚心中有些責怪昏迷的小少女,從袖口中拿出瓷瓶,摳出藥膏,塗抹在他的手心中,搓開,雙手包裹住小少女慘不忍睹的小手,仿若手心中包着冰塊,漸漸的,“冰塊”在他手心裡化開,藥膏輕輕的揉入她小手的傷口。
過了一會兒。
“主子,火已經生好。”暗夜的聲音在馬車外傳了進來。
南宮湚抱起懷中昏迷的小少女,走下馬車。
暗夜看到小少女的身上蓋着南宮湚的貂領披風,黑眸閃過異色,上前道:“主子,您身體不好,讓屬下來吧!”
暗夜是指讓他來抱蕭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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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湚抱着蕭兮走到火堆前,坐在暗夜鋪好的墊子上,手指把小少女鬢角的一縷髮絲繞到耳後,手心貼在了她冰冷的半面小臉上。
暗夜站在南宮湚的身側,把南宮湚對小少女溫柔的動作看入眼底,說道:“主子,她把乾柴背到了山頂,那上面有一塊一人高的冰封,但是冰封裡什麼也沒有,但從蕭兮的行爲來看,她應該是想要點着那些乾柴,融化冰封。”
頓了頓,暗夜又道:“蕭兮在山下的時候嘴裡說着要救師父,主子,您看那冰封之中,會不會就是蕭兮要救的師傅?”
一隻小狐狸能幻化成人,那麼她的師傅必定是不平凡的存在,常人看不到,也不無可能。
南宮湚眉宇緊蹙,掌心中冰冷的小臉漸漸變暖,他移開手掌,又貼在了她另半面小臉上。
“她揹着那些柴,一直走到了雪山之頂?”
南宮湚聲音聽似平靜,內心卻十分震撼。
她穿這麼少,背那麼多的柴,就連一般的大漢都做不到,她是如何背上了雪山之頂?
“是的,主子,她一直走到冰封前,解開背上的乾柴,才昏迷過去。
南宮湚的手指狠狠的抖了一下,目不轉睛的看着懷中的小少女,她緊閉着羽睫,如此安靜,就像睡着的瓷娃娃,但這尊瓷娃娃的體內,誰又能猜到,她蘊藏着如此強大的毅力?
暗夜看到蕭兮的半面小臉恢復了血色,他心中一驚:“主子,您身體虛弱,如何能用內力爲她驅寒?”
“她到底是個弱小的少女,本宮若不用內力爲她驅寒,只怕她會喪命於此。”
“主子,這種小事,您可以吩咐屬下來做。”暗夜單膝跪在南宮湚身旁,伸出雙手:“讓屬下用內力來爲她驅寒。”
南宮湚掃了一眼暗夜的雙手,淡淡的說道:“不必了,本宮已經爲她暖了經脈。”
暗夜即驚又擔心:“主子,您的身子……”
“本宮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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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累了,太過疲憊,蕭兮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
蕭兮纖長的羽睫顫了顫,睜開來,入目的是一張熟悉的絕世容顏。
南宮湚?
蕭兮腦袋有些漿糊,張了張嘴:“你怎麼會在這裡?”
“若非本宮在此,恐怕昨日你就死在了雪山之頂。”
蕭兮想到雪山之頂的紫衣,心中猛然一驚,很快,她壓下心中的震驚,南宮湚看不見紫衣,就算上過雪山之頂,也不知道紫衣的存在。
“是你救了我?”蕭兮看着南宮湚,又說道:“你的身子好了麼?”
“若是你能讓我少些擔憂,我的身子會好的很快。”
南宮湚看着蕭兮,那雙清冷月華的眸子,浮現溫柔的暖光,似能攝入人心。
蕭兮的心尖一顫,精緻的小臉微紅,他如此直白暖昧的表達對她的關心,蕭兮感覺心跳似乎越來越快。
“兮兒,我以爲把你送到攝政王府,你能過的很好,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你隻身一人來這雪山之巔,若是有半點閃失,你讓我該怎麼辦?”
蕭兮搖頭,想要告訴南宮湚,她在攝政王府很好,並不是他想的那樣,聽到南宮湚最後那句話,蕭兮的心彷彿注入一道暖流,心顫不已。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連蕭兮也控制不住。
“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兮搖頭,移開視線,不敢再看他攝人魂魄的眼神,卻發現,她在他的懷中,蕭兮微微一驚,身子從他懷中彈開,卻被他抱住腰肢,按在了懷裡。
“兮兒,事到如今,你還護着鳳凌然麼?”南宮湚聲音變冷:“昨天你差點死在雪山之巔,鳳凌然在何處?他在率兵攻搶九州城,他有在乎過你的生死?”
南宮湚的話,讓蕭兮有些不舒服,這件事本來就和鳳凌然沒有任何的關係,她也沒告訴鳳凌然,而是自己悄悄跑來就紫衣,她就算死在雪山之頂,也怨不得別人。
“南宮湚,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你,但這件事和鳳凌然無關,他身爲東晉的攝政王,領旨攻打九州城沒有錯。我來雪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別把我的事情扯到鳳凌然的頭上。”
南宮湚見懷中的小少女如此維護鳳凌然,眼底閃過不悅。
“好,這件事與他無關。”
南宮湚說完,絕世的容顏很冷。
蕭兮皺了皺眉,感覺到南宮湚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怒氣。
他究竟怒什麼?難道是在乎她?
蕭兮揮去腦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看到自己的雙手傷口已經結疤,散發出淡淡的藥香,是南宮湚給她上的藥?
“南宮湚,你能先放開我嗎?”
蕭兮紅着小臉,在他的懷中,心悸的不能自已,若不是早就看清自己的心意,也許她會以爲自己喜歡上了南宮湚。
南宮湚漸漸鬆開懷中的小少女,看到小少女移動身子,準備跳下馬車。
“還想上雪山之巔送死?”
他的溫潤如玉不復存在,冰冷的聲音仿若換了一個人。
蕭兮愣了一下,感覺到南宮湚盯着她的視線,蕭兮摸了摸鼻子:“我出生的時候,我爸給我算過命,說我的命很硬,即便是死了,也可能會活過來。”
以前,她以爲這不過是爸爸的一句玩笑話,現在她信了,她的命,真的很硬。
蕭兮跳下馬車,看到不遠處白皚皚的雪山,她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好冷。
蕭兮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單薄的衣裳,她要這樣上雪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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