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伍和小伍看到進來的人是蕭兮,兩人皆愣在那兒,連丫鬟喂來的藥,也不知道喝了。
“蕭兮,你……怎麼來了?你的傷……”小伍很吃驚,蕭兮走進來的步伐,一點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難道她的傷好了嗎?
這怎麼可能?
蕭兮淡淡的笑了:“我已經無礙了,我是來給你們送療傷的丹藥。”
華衣婦人雖然沒見過蕭兮本人,卻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她的兩個寶貝女兒,時常的在她耳邊提到蕭兮,那興奮的表情,比見到她這個親孃還要高興。
沒發生這件事之前,華衣婦人對蕭兮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只要兩個寶貝女兒開心就好。
但現在……
她的兩個寶貝女兒因爲蕭兮受傷,華衣婦人看到蕭兮,心中難免有怒氣,也是不待見的。
“本夫人聽說,你才學煉丹不久,你煉製的丹藥可比的過你師傅卞赤俠?”
蕭兮手中捏着玉瓶,正準備倒兩顆“紅參丹”出來,就聽到了華衣婦人輕蔑的聲音。
“娘,蕭兮可是爆九品的天才,她的天賦比卞叔叔還要高呢!煉成的丹藥肯定不會差的。”大伍見她孃親忽然對蕭兮語氣不善,她急忙護着蕭兮,蕭兮過來是一番心意,娘真心不該這樣說話,大伍忽然痛苦的哀叫一聲:“哎呦,我的傷好疼啊!蕭兮,你快把丹藥給我。”
小伍是個多精靈古怪的丫頭?她立刻也跟着哀嚎,還誇張的說道:“卞叔叔的丹藥貌似不管用了,我的屁股也好疼啊!蕭兮,我也要丹藥,我也要。”
華衣婦人見兩個愛女這般護着蕭兮,真的是,她說蕭兮一句,都不行了?
華衣婦人哪怕不待見蕭兮,卻也因爲兩個愛女,沒有再爲難蕭兮。
蕭兮拿出兩顆“紅參丹”,給了大伍和小伍一人一顆,就轉身離開了她們的宿舍。
蕭兮一走,小伍先叫了起來。
“娘,你看你,做什麼說那樣的話,把蕭兮都氣走了。”
“她把我的兩個寶貝害成這樣,娘說她一句,說不得?蕭兮走了,你就怪娘,你也不怕把你親孃氣走了?你這丫頭,胳膊肘往外拐?”
“我和姐姐不是說過了?我們的傷跟蕭兮沒關係,我們也不後悔把奴兒放進來,如果時間倒流,重來一次,我們還是會那麼做。
娘,我和姐姐都喜歡蕭兮,你以後見到蕭兮,能不能對她好一點?不要在那樣說話了。”
“什麼?你們都喜歡蕭兮?你們……”華衣婦人表情很古怪,手指發顫的指着小伍和大伍:“你們,好好的男人不喜歡,喜歡一個女人,娘決不允許。”
小伍額角滑下三條黑線。
大伍也好不到哪裡去,急忙解釋道:“娘,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我們對蕭兮,是情同姐妹的那種喜歡,就像我和小伍……”
片刻之後。
大伍忽然驚詫的說道:“我的傷好像已經癒合了,小伍,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小伍打着哈欠,迷糊的說道:“我感覺屁股有點癢。”
華衣婦人並沒有把她們的話放在心上,只當她們在爲蕭兮吹噓,她還真不信,蕭兮的丹藥能有卞赤俠給的丹藥療傷效果好?
小伍把手伸到後面,撓了撓屁股,指甲撓出來一小塊“東西”,迷糊的看了一眼,頓時睜大眼睛。
“我的傷口結疤了!!”
小伍十分震驚,這疤殼都被撓下來了,卻不見半點血絲。
這說明什麼?她屁股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華衣婦人聽到這兒,差點笑出聲,太浮誇了,蕭兮要有這種能耐,豈不是能當卞赤俠師傅了?
很快,大伍震驚的聲音也傳來。
“真的結疤了,疤殼已經到了可以剝落的程度,蕭兮給的丹藥太神了。”
小女兒浮誇,大女兒平時卻不會浮誇。
華衣婦人神色微動,目光朝牀上的兩人看去,只見小伍已經站在了牀上,扭過身子,用指甲在輕輕的剝屁股上的疤殼。
牀邊伺候的丫鬟對小伍這種行爲,真的不忍直視,但卻要緊張的勸小伍,不能剝。
“癢啊!都已經好了,我爲什麼不剝?”
華衣婦人騰然站起,吃驚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極了,傷口真的結疤了,疤殼被剝落之後,裡面是淡紅色的嫩肉。
蕭兮是怎麼做到的?
華衣婦人怎麼也想不通,蕭兮纔跟了卞赤俠個把月,學的再快,也不可能超越師傅啊!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難道,蕭兮認識比卞赤俠更厲害的煉丹師?
聖都比卞赤俠更厲害的煉丹師,唯有那位……
華衣婦人心中的震驚,一波接着一波,難以平復。
傷口結疤,會癢,這麼大一塊傷口同時結疤,那癢可想而知。
大伍也癢的很,看到小伍剝的這麼爽,她都想剝了……
“停手,別再剝了,你這個丫頭,傷疤纔好,哪經得起你這般折騰?”華衣婦人回過神來,走到小伍牀邊,拍開小伍的賤手,不忍直視的繼續說道:“快把褲子穿上,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還像個姑娘家嗎?”
就是漢子,也不會光着屁股,剝疤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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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兮回到宿舍,剛踏進宿舍門,就感覺到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氛圍降到了冰點。
奴兒和花玉蓉四人冰冷對視着,胖丫頭的臉上被劃開五條血印,她紅着雙眸,憤怒的看着奴兒。
奴兒的左臉微紅,有點浮腫,顯然也被打了。
蕭兮眸色沉了沉,朝奴兒走來。
“誰打的?”
蕭兮的聲音就好像一個爆發點,頓時觸怒了火藥似的胖丫頭。
“這個賤人是我打的。”奴兒這個賤人將她的臉抓毀容了,她打的這一巴掌,也難解心頭之恨,她現在恨不得殺了奴兒。
蕭兮被嚴懲重傷,還想爲奴兒出頭嗎?蕭兮想要找死,她也可以成全蕭兮。
此刻,胖丫頭心中怒火中燒,她沒看出蕭兮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得意的以爲,蕭兮這個時候敢和她叫囂,就是找死,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再狠狠的教訓蕭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