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開我……
蕭兮心中吶喊,再這樣下去,她就要被親的暈過去了。
鳳凌然的胸膛硬如磐石,大掌不知何時撫上她光滑柔美的背,他的手心是冷的,可她肌膚的細膩柔軟,讓他愛不釋手,甚至想要的更多。
蕭兮精緻的鎖骨,圓潤的肩頭,都種着一顆顆色澤絳紅的“草莓”,這是禽獸留下的痕跡。
鳳凌然心跳的很快,隔着一層衣服,蕭兮也能感覺到那強烈的跳動,還有他起伏的胸口。
蕭兮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她手指漸漸收緊,身體軟綿的不像話,似在他懷中軟成了一灘水。
片刻之後。
彷彿印證了蕭兮心中所想,鳳凌然的狂吻忽然停止了,他並未離開她的小嘴,就這樣擁着她一動也不動。
蕭兮心中駭然,緩緩的抵出口中冷軟,小嘴豔紅腫脹,仿若被春雨打過的嬌花。
蕭兮眼珠子微動,看到鳳凌然臉色蒼白的閉着眼睛,她嚇了一跳。
“鳳凌然,你怎麼了?”rzib
蕭兮鬆開他胸口的衣料,雙手放在他的雙臂上,輕輕的搖了搖。
他的身子就像忽然失去了平衡,朝一邊倒去,連帶着蕭兮,也被抱着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鳳凌然的腦袋砸在地上,蕭兮被他抱在懷中,倒下去的時候,腦袋被他護在懷中,撞了一下他的胸口,並不感覺到疼。
鳳凌然抱的很緊,蕭兮費了好些力氣,才把他雙臂從身上移開,看到鳳凌然的腦袋下面流出鮮紅的血,蕭兮精緻的小臉有些發白,伸出手指,顫抖的放在他的鼻息下,感覺到他輕微的呼吸,蕭兮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禽獸活該,寒毒發作,還想着那檔子事情,看現在這慫樣……
蕭兮伸手去撿地上的衣裳,發現被禽獸脫掉的外衣,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布條,這還能穿嗎?
蕭兮只能轉身,去衣櫃裡翻了翻,沒有女裝,只能隨便拿了一件鳳凌然的衣袍往身上套。
蕭兮的腦袋只到鳳凌然的胸膛,按照常理來說,他的衣袍穿在她身上,必然會嫌大。但是這件穿在她的身上一點兒也不嫌大,反而正好,衣袍似有鳳凌然身上獨特的冷香,若不然,她還真懷疑這件袍子是鳳凌然爲她定製的呢!
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蕭兮看了一眼地上腦袋開花的鳳凌然,她身上沒有能幫鳳凌然止血的藥,只能儘快的叫人過來。
蕭兮打開房門,就看到走來的秦溫,她忽視秦溫眸中的感激之色,急忙說道:“秦溫,快拿之血藥來,鳳凌然受傷了。”
秦溫臉色一變,仿若受到驚嚇,想要問王爺傷的重不重?就看到蕭兮已經轉身進了房中,秦溫不敢片刻耽誤,他轉身腳步飛快的去取藥了。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
秦溫把万俟羽給帶來了,看到蕭兮蹲在地上,瞅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鳳凌然,万俟羽心中很不舒服,這隻笨狐狸就不知道把受傷的鳳凌然移到牀上去?
救人要緊,万俟羽也懶的和蕭兮計較。
他擠開蕭兮,把地上的鳳凌然給輕輕的扶了起來,頓時,看到鳳凌然後腦勺的血直往下滴,他緊緊的蹙着眉,忍住把鳳凌然放下去的衝動,看到蕭兮過來幫他扶着鳳凌然,万俟羽俊臉有些不正常的薄紅,無關其它,而是剛纔他錯怪她了。
“羽騷包,你臉紅什麼?快拿止血藥啊!”蕭兮怪異的看着万俟羽,難道万俟羽真的對鳳凌然有那種意思?她覺得万俟羽這人最關心的就是鳳凌然,而且到了一種非正常兄弟可以相比的程度。
她也沒忘記在九州城禁地時候發生的事,万俟羽可以爲了鳳凌然去死呢!這種超越生死的感情,還真讓人……
万俟羽被蕭兮點破,心中有種羞愧,俊臉更紅了,是他誤會她了,他低着頭,拿出止血藥,只顧着爲鳳凌然傷口上藥,沒看到蕭兮“特別”的眼神。
万俟羽爲鳳凌然上藥之後,鳳凌然的後腦勺就之血了,万俟羽盯着鳳凌然的傷口,眉心緊蹙,似乎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
蕭兮看了看鳳凌然後腦勺的傷口,並不算嚴重,只是,這血流的有些多,超乎尋常。
万俟羽用紗布爲鳳凌然包紮好傷口之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凌然體內的寒毒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兮兮……”
万俟羽後面的話沒有說,他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救救鳳凌然。
蕭兮扶着鳳凌然,讓他輕輕的靠在她的懷中,皺着眉道:“用我身體三分之二的鮮血,能救他嗎?”
人體失去百分之五十的血就會死,可能是她特殊的狐狸體質,她可以拿出三分之二的血液,這是她的極限。
万俟羽蹙眉,深深的看了她片刻,說道:“我試試吧!你和鳳凌然現在就跟我回谷。”
頓了一下,解釋道:“谷中有藥浴,對他身體有幫助。”
蕭兮點了一下頭,看着万俟羽彎腰,把鳳凌然攔腰抱起,潔白如雪的身姿,懷中抱着一襲紫袍的俊美男子。蕭兮有些恍惚,頓時覺得万俟羽和鳳凌然似乎也挺般配的。
不過,畫面錯了,鳳凌然這種禽獸應該是強攻,万俟羽也就是做受的命,被鳳凌然壓在身下的命。
太污了~
蕭兮收回視線,心中唾棄自己,她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做什麼?
秦溫手腳很麻利,万俟羽把鳳凌然抱出去的時候,他就備好了馬車。
此時,攝政王府也清理乾淨了,地上沒有一滴鮮血,空氣也不再血腥刺鼻,就仿若,府中從未發生過那驚心動魄,讓人宛如置身地獄的一幕。
蕭兮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奴兒趕過來了,臉色一片蒼白,他的身後,跟着一個蕭兮眼熟的疼,秦關。
奴兒跌跌撞撞的走到蕭兮面前,抓住蕭兮的手腕,虛弱的說道:“小姐,等一等,我們還有東西沒有收拾。”
蕭兮眸中閃過疑惑,馬車中的万俟羽掀開簾子,催促道:“兮兮,你快去收拾。”
奴兒把蕭兮拉走,到了她軀體原本住的房中,奴兒從牀底拖出一個寶箱,正是當初在靈宮帶出來的嫁妝。
那邊。
秦關看着奴兒蕭兮離開之後,就對小七說道:“王爺殺了袁忠國,現在袁忠國的人頭怕是已經到了皇上眼前。小七,你帶着鐵甲精銳護送王爺從小路離開,這裡由我守着。”
小七娃娃臉不再是之前可愛的樣子,眸中閃過冰冷:“比起行軍作戰,小七或許不如秦哥哥,若是要比守住攝政王府,秦哥哥也不如小七,攝政王府還是由小七來守吧!”
秦關頭頂一羣烏鴉飛過,小七這孩子,能不能別叫他“秦哥哥”,聽的就像“情哥哥”。
秦關黑着臉,又道:“鐵甲精銳是王爺這麼多年來精心栽培的心血,皇上也極爲忌憚,一心想要除掉,他們絕不能留在東晉。”
小七笑了:“秦哥哥,小七可沒說要把鐵甲精銳留在東晉。”
小七從懷中拿出一塊金色的令牌,秦關看到那令牌,整個人都震住了,這是調動鐵甲精銳的令牌,也是東晉最爲神秘的一支隊伍,這隊伍只歸攝政王所有。
“秦哥哥,你還不把你身上的軍令交給小七?”
秦關回神,有些猶豫,又聽到小七笑着說道。
“奴兒會跟在小姐姐身邊,秦關,你就不想跟着去保護你的奴兒美人?”
秦關粗獷的臉一紅,怎麼連小七都知道這事?
秦關想到奴兒並非女子,而是男子之身,他眸底閃過黯然,畢竟心中那麼喜歡過,想要放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關和小七互換令牌之後,兩人都很有默契,現在主子昏迷不醒,最重要的是護送主子離開。小七機智過人,武功又在秦關之上,沒有誰比小七更適合守在這裡。
鳳凌然由鐵甲精銳的護送,不會有事。
房中。
奴兒展開手心,一把金銅色的鑰匙躺在他手心之中:“小姐,你打開夫人留下的寶箱吧!裡面都是你的嫁妝,我們這次必須把它們都帶走。”
蕭兮也沒有拒絕,這次離開,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回到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