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着做什麼?不用審這兩個犯人嗎?”女子粗嘎的聲音怒喝,白紗中,目光掠過蕭兮的時候,陰冷如鬼。
官差不敢有慢,伸手抓住離他最近的風易,推過去用鐵環吊住風易手腕。
福子擡起受傷的手,鮮血已經滲出布,血紅的一片,集成血珠,往下滴着,他顫抖着脣,討好的對白紗帽的女子說道。
“這位姑娘,您看我的手傷成這樣,就讓我先去醫館治療一下傷口吧!”
白紗帽的女子看了一眼福子滴血的手:“你的手怎麼回事?”
福子如實道:“我押着犯人進來之後,腿窩好像被什麼打了一下,手就按在了釘凳上,我兄弟給拔出來的時候,疼的我死去活來,那滋味,生不如死。”
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福子臉色白了白,猶如白紙。
“被人暗算了還不知道。”白紗帽的女子陰陽怪氣的冷嗤,丟出一粒白色的藥丸給福子:“捏成粉末灑在傷口,可止血。”
福子微微一愣,腦中明光一閃,瞬間被點醒,這麼多年,他從沒在刑房受過傷,這次的意外,原來是有人暗算了他,目光忽然轉向蕭兮,是那個女人,只有她纔有機會對他出手。
他饒不了這個可恨的賤女人。
福子接住藥丸,雖然心中有些疑惑,覺得這麼點大的藥丸不可能治住他傷口的血,但還是要給知府大人派來的人一點面子。
藥粉灑在被釘穿的傷口,奇蹟發生了,真的一點都不流血了。
福子激動的說道:“姑娘,謝謝你,大恩大德,我福子謹記於心,姑娘以後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我。”
此時,官差已經把蕭兮的雙手也上了鐵環,懸吊在半空中。
白紗帽內,女子的脣角陰冷一笑,粗嘎的嗓子說道:“我現在正好有件事情讓你辦。”
福子拱手:“任憑姑娘吩咐。”
“剛纔是誰暗算你,讓你受傷,你現在就用這些銀針慢慢的刺入她的指尖,讓她也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紗帽內,女子陰狠的目光盯着蕭兮,那麼細白柔嫩的指尖,被銀針慢慢的刺入,鮮血順着銀針滴落下來,空氣中也彌散着她血奇異的香味,多麼的美妙?
讓人迫不及待。
福子從女子的手中接過針包,打開一看,瞳孔猛的一縮,每根銀針大約有中指那麼長,粗也有普通銀針的三四倍,尖端極細,這要刺進指尖之中,能穿透犯人的指骨。
福子拿着銀針,轉身朝蕭兮走去,眼中沒有半點同情,唯有興奮和陰狠。
“是我暗算你的,你有本事衝着我來好了,我不怕你,人渣。”風易對着福子怒吼,手腕揮動,鐵環嘩嘩的響。
“別急,你小子以爲自己能躲過一劫?老子先把這些銀針刺進這賤女人的手指,下一個就輪到你了。”福子對風易陰森森的冷笑。
“呸。”風易忽然對着福子的臉吐了一口口水:“老子說了,是老子暗算了你,沒把你的手扎廢,算你個人渣走了狗屎運,怎麼?你想打老子?來啊!你個人渣,你個飯桶,你個社會敗類。”
風易此時的表情和動作,像極了一個街頭混混,哪有一點男神的樣子?
蕭兮豈會看不出風易的緊張和害怕?他想要保護她,明知這痛苦,他或許承受不來,還是想要擋在她的前面。rz90
蕭兮心中一陣感動,雪亮的眼睛彎了彎,對風易一笑,看到風易愣神的樣子,她捻起蘭花指,對福子彈去。
風易的口水已經徹底激怒了福子,他惡狠狠的瞪了風易一眼:“你小子找死,老子就先成全你小子。”話音剛落,太陽穴被什麼打了一下,腦袋一陣暈眩,頭頂冒出了無數白金花,他捂着快速腫起一個包的太陽穴,轉頭凶神惡煞的盯着蕭兮。
“是你,你這個賤女人又暗算老子。”他指着蕭兮,咬牙切齒。
“暗算你又怎樣?”蕭兮不屑的看着福子,她並不把官差放在眼中,現在該出場的人已經出場了,她也沒必要陪他們繼續演戲了。
“你找死。”福子擡起拳頭,朝蕭兮的臉上揮去。
蕭兮精緻的小臉微微一偏,福子的拳頭擦過她的臉頰,打在了她身後的牆上。
“啊~”福子痛的慘叫。
蕭兮嘴角揚起一笑,手腕一震,散發出純白的光芒,本該掙斷的鐵環,依然完好無損的鎖住她的手腕。
蕭兮心中一震,怎麼回事?以她現在的修爲,想要震斷這些爛鐵幾乎易如反掌,爲什麼震不斷?
白紗帽的女子走了過來,粗嘎陰冷的聲音帶着嘲諷:“蕭兮,你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震不斷鐵環?讓我來告訴你,這鐵環是用千年玄鐵打造而成,專門爲你打造的,就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