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跟着單于元清上了二樓,環境優雅的廂房中,兩張紫檀木的椅子坐落在窗櫺邊,正好把評選臺的情景一覽眼中。
評選臺下擠滿了腦袋,大多數是激動到不行的姑娘們,被太陽曬的揮汗如雨,也打消不了她們的熱情。
還有一小部分男人,比起姑娘們的熱情,他們就是完全來湊熱鬧的。
評選臺上,評選的位置坐着一箇中年男子,還有一個身穿白衣,帶着白紗的女子,柳眉彎彎,眼如春江之水,清透明亮。
雖然看不到她的全貌,單憑這眉眼和細膩的皮膚,就能猜到這白紗下面,遮住的是一張絕色的容顏。
“兮兮,快看,大哥在那裡。”
單于元清是個粗獷的漢子,他帶蕭兮來的主要目的是看單于龍霆參加美男評選,也沒想到要給蕭兮介紹兩位評選,更沒想到,讓蕭兮來這裡,壓根就不是單于龍霆的決定,而是鳳少棠的主意。
若非鳳少棠派人去了單于龍霆府上,單于龍霆根本就不會來參加今年的美男評選。
蕭兮順着單于元清的手指看去,單于龍霆身穿一件錦藍色的袍子,腰間玉帶,掛着一個七彩的玲瓏墜子,墨發盤的很整齊,容顏俊朗,比平常更賞心悅目了。
單于龍霆彷彿感受到蕭兮的視線,轉過俊臉,黑眸如星辰一般,看着蕭兮,嘴角微微上揚。
這麼養眼的一副畫面,令那些喜歡單于龍霆的“粉絲們”狂熱的尖叫起來。
“清王爺笑了,他看着我笑了。”女子激動的說道,臉頰紅撲撲的,害羞的低下頭。
“你眼花了吧?清王爺纔不是看着你笑,他在對我笑,他的目光明明是對着我。”
“不對,不對,你們說的都不對,清王爺是對着我笑纔對。”
蕭兮聽到下面女子的爭吵聲,也是醉了,本以爲這個世道女子會含蓄一些,誰知道,她們看到偶像,這麼狂熱。
忽然。
不知是誰發現了真相。
“你們都錯了,清王爺不是看着你們笑,而是她。”
下面的女子,幾乎瞬間把視線投向蕭兮,看到蕭兮那張絕美的容顏,頓時嫉妒的眼睛發紅。
蕭兮嘴角抽了一下,眸光有些責怪的看了單于龍霆一眼,他比賽就比賽,沒事朝她看什麼?他的那些“女粉絲”會把她當成情敵的。
蕭兮伸手把窗櫺啪的一聲關上,隔離了下面那羣“女粉絲”殺人的眼神。
單于龍霆看到蕭兮關上了窗櫺,微微蹙眉。
鳳少棠走到單于龍霆的身邊,手肘拐了他一下:“霆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站在這個臺上,你的一舉一動,下面那羣花癡女都會看在眼裡,你還盯着宋姑娘一直看?你不是存心想讓那些花癡女不痛快,仇視宋姑娘麼?”
頓了頓,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又道:“你看我,我比你俊美,對我花癡的女子也比你多,我知道宋姑娘來了,我就沒看她,霆兄,你應該學學我纔是。”
單于龍霆掃了鳳少棠一眼,這麼變相的誇自己,他也好意思?
單于龍霆說了一句話:“希望你今年還能保持第二名。”
鳳少棠眉心一擰,放下手指:“單于龍霆,你什麼意思?本公子今年是來拿第一的,你卻要本公子保持第二?”
單于龍霆朝鳳少棠身後看去,嘴角冷勾:“今年來參賽的男子,容貌不知比去年高了多少倍,你自己看看吧!”
鳳少棠轉身,黑眸微微縮了一下,上臺的大約有二十幾人,除了去年排上榜的幾位,還有兩個容貌極爲出色的男子。
一個身穿白衣,眉眼如畫,五官完美至極,宛如畫中走出來的謫仙。
還有一個……
若不是“她”的喉結露了出來,鳳少棠會以爲“她”是女子。
他一身紅衣,和白衣男子形成鮮明的對比色,但兩人站在一處,又顯得那麼和諧,他有一雙極美的桃花眸,似乎隱藏着戾氣,五官絕美傾城,特別是那張嫣紅的嘴,明明嫣紅無雙,卻冰冷的抿着。
他彷彿是很不情願的被人逼上來的。
鳳少棠心中那是一個苦逼,不想來參加美男評選,就不要來啊!少你一個,本公子就少了一個“強悍”的競爭對手啊!
若是缺那美男上榜獎勵的五千兩,本公子可以給你啊!
單于龍霆看到鳳少棠的臉色極爲不好,他輕笑道:“鳳兄,本王錯了,今年你能保住第五名,已經是你的造化了。”
鳳少棠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的戳了一下:“哼,單于龍霆,你得意什麼?本公子排名第五,你恐怕要被擠出美男排行榜。”
單于龍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本王不過是陪你來湊個熱鬧,本王沒你那麼在乎美男的虛名。”
紅衣男子站在白衣男子的身邊,桃花眸閃過陰厲:“南宮湚,你別白費心思了,我早說過,小姐被你害死了,她不在這片大陸,就算我陪你來參加這什麼破美男評選,她也不會活過來。”
南宮湚如畫的容顏清冷一片,眼底卻閃過痛色,很快就消失的一乾二淨,輕聲說道:“奴兒,你的修爲幾乎全部消失,你告訴我,是去哪兒了?是你好心的傳授給別人了?還是用來救了兮兒?”
奴兒冷冷一笑:“小姐已經不在,我要着這身修爲有什麼用?南宮湚,你不必套我的話,我說過,小姐已經死了,永遠的不在這個世上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正好送我去陰曹地府去伺候小姐。”
南宮湚心臟被刺痛,他捏緊手指,對着奴兒搖了搖頭:“我不會殺了你,我把你留在身邊,兮兒早晚有一天會來找你。”
他曾以爲蕭兮真的死了,直到竹虛把他帶到這片大陸,機緣巧合下,他發現了奴兒,他死寂的心又瘋狂的跳動起來。
奴兒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片大陸,他那一身修爲,更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只有一種可能,是奴兒用自己的修爲,救了蕭兮。
雖然這個想法很不可思議,但奴兒是血棺中出來的死屍,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用什麼方法救一個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