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淚汪汪的瞅着鳳凌然。
你比黑豹兇多了……
鳳凌然和小狐狸對視了一會兒,見它倔強的不肯低頭,他眼底閃過微光,這隻小東西,看似柔弱,脾氣有時候還挺硬。
真以爲他不敢把它怎麼樣?
鳳凌然抱着小狐狸走出浴池,看到門口的秦溫,他修長的手指招了一下。
秦溫在攝政王府多年,對主子的脾性很是瞭解,鳳凌然擡手的時候,秦溫就已經準備走過去。
“拿只鐵籠過來。”
秦溫聞言,有些驚訝,主子要他拿鐵籠過來做什麼?難道是……秦溫視線移到小狐狸身上。
秦溫眼底有些不可思議,主子除了對待那些野性難以馴服的野獸,會用鐵籠,對待臣服的野獸是從來不用鐵籠的,這隻小狐狸可愛柔弱,怎麼也不想那些難以馴服的野獸,主子爲何會在它的身上用鐵籠?
蕭兮的小心臟微微一顫,不用懷疑,她也知道,鳳凌然要秦溫拿鐵籠來,是爲了把她丟進去。
太過分了,竟這樣對她!
蕭兮擡頭看了一眼過分的鳳凌然,哼!狐再也不要喜歡你了,可怕的男人……
蕭兮忽然從鳳凌然的懷中,跳到了秦溫的懷中,這舉動嚇了秦溫一跳,不知該伸手抱住它,還是……
他家主子有潔癖,鳳凌然的東西,也不喜歡別人碰過,秦溫深知這些,看到鳳凌然對他投過來的眼神,秦溫心中又是一驚,手忙腳亂的接住懷中的小狐狸。
“既然它那麼喜歡籠子,秦管家,你就把它關在籠子裡餓上三天三夜。”
鳳凌然冷漠的說完,一拂袖擺,轉身就走。
秦溫看着鳳凌然離開的背影,呆了呆,眸色閃過猶豫,主子明明很關心這隻小狐狸,爲何會說出那樣的話?
鳳凌然的命令,秦溫不敢違抗。
他抱着小狐狸,像抱着一個祖宗,半點不敢大意,半路上,秦溫看着懷中不高興的小狐狸,他有些猶豫的開口了。
“小狐狸,你若能對王爺示弱,王爺也許就不會把你關進鐵籠裡。”
小狐狸鼻子裡哼哼,去見鬼的示弱吧!在獸場,它沒示弱嗎?他還是一樣絕情可怕,它差點死在了黑豹爪下,知不知道?
算了,這個秦溫是鳳凌然的奴才,鳳凌然做什麼都是對的,誰會去在意一隻小狐狸?
秦溫見小狐狸不理不睬,一副認定鳳凌然是壞人的表情,他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進王府這麼久,從未見王爺對哪隻小獸如此在意過,小狐狸……你要惜福。”
小狐狸耳朵動了動,鳳凌然在意它嗎?扯淡!在意它,還把它丟到黑豹身上?
秦溫的意思是它生在福中不知福?可惡,它看秦溫纔是鳳凌然那惡人的幫兇,皆是一丘之駱。
秦溫看着懷中的小狐狸油鹽不進,他又嘆了一口氣,同情的眼神落到小狐狸身上,和他家王爺做對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何況是隻小狐狸?
忽然,不遠處傳來驚喜的聲音。
“小狐狸,你在這裡,太好了。”
万俟羽擋住秦溫去路,看了看小狐狸,又看了看秦溫,驚訝道:“秦管家,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碰鳳凌然心愛的小狐狸?”
蕭兮多想拿卷膠袋來封住万俟羽的嘴巴?
什麼心愛的小狐狸?它是隻苦*逼的小狐狸。
秦溫真能被万俟羽嚇出一身冷汗:“羽公子,您別打趣奴才了,這是王爺的吩咐。”
万俟羽下巴差點掉下來,驚奇的問道:“你家主子吩咐什麼了?讓你把這小狐狸抱去宰了……還是……”
蕭兮忽然站了起來,狠狠的瞪着万俟羽,你不說話會死啊?
万俟羽看到小狐狸發怒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賤賤的說道:“看你現在的樣子比剛纔死氣沉沉好多了。”
秦溫真怕万俟羽給他惹事,急忙說道:“羽公子,老奴還有事情要做,先下去了。”
万俟羽伸手擋住秦溫的去路,忽然手指一轉,把秦溫懷中的小狐狸搶了過去。
秦溫大驚:“羽公子,還請不要爲難老奴……”
万俟羽抱着小狐狸,運起輕功,踏上空中,笑着道:“既然鳳凌然不要這隻小狐狸,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它送給本公子,這小狐狸,本公子喜歡。”
秦溫快急死了,誰說他家主子不喜歡小狐狸了?若是不喜歡,剛纔小狐狸跳到他身上的那一刻,王爺就不會眼神示意他接住。
“羽公子,你不能帶走小狐狸,王爺知道會發怒,您和王爺是金蘭之交,您這樣做很不妥……”
“秦管家,你也知道我和凌然是金蘭之交,這小狐狸,我借走玩幾天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是鳳凌然真的想要這隻小狐狸,叫他親自來找我,不過,鳳凌然那麼忙,他恐怕沒時間去找我。”
万俟羽在半空中,修長的手指撫摸着懷中的小狐狸,笑眯眯的瞅着它雪白的毛髮,這隻小狐狸真漂亮。
蕭兮討厭死了別人摸它,轉頭就給万俟羽一口,咬的他哇哇大叫,手指一鬆。
小狐狸從空中掉了下來。
秦溫一驚,伸着手跑過去接某隻小狐狸,生怕它有個萬一。
秦溫接住了,小狐狸正好落在他的懷中,又從他的懷中落到地上,秦溫低頭去找小狐狸,卻發現,小狐狸不見了。
万俟羽捧着流血的手,落到地上,感覺到秦溫責怪的眼神,他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秦溫老淚都快出來了:“羽公子,你這是要害死老奴啊!”
万俟羽嘴角僵硬的笑了笑:“怎麼會?鳳凌然不會爲了一隻小狐狸……草菅人命。”
秦溫手指都在顫抖,丟下一句話:“你根本就不知道那隻小狐狸在王爺心中的地位。”
“……”万俟羽。
此時。
小狐狸跟小雪狼跑了很遠,它也沒想到落下來的那一瞬,會看到某隻躲在盆景後面的小雪狼,當時小狐狸靈機一動,與其被鳳凌然關在籠子裡,或是跟羽騷包離開,還不如自己逃走。
別以爲羽騷包是什麼好人,他和鳳凌然的關係,它很難不再次落在鳳凌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