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聽到西王母說帶走碧波的瞬間,我當場就炸毛了。
碧波不惜將本命元丹贈予我,以此來救我性命。
我又豈可眼睜睜的看着她被西王母製造成只會殺戮的傀儡?
當即就順着聲音追了過去。
奈何,西王母的速度實在太快。
快到已經超乎了我的認知。
明明肩上揹着化爲獸態的碧波,但速度竟然比我全力衝刺還要快出數倍有餘。
我沒了辦法,唯有將全部靈氣都聚在腳掌藉此來加快速度。
可縱使這樣,始終還是無法追上西王母。
最終...
無法讓我接受的一幕還是發生了,大約追了三十多公里以後,還是讓西王母溜走了。
此時我體內的靈氣已經有些匱乏,西王母也早已沒了蹤影。
逼於無奈,我也只能掉頭趕回苗寨休整。
等待韓絮他們趕來苗疆,早日前往秦嶺。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在靈氣耗盡前,我終於回到了苗寨。
剛踏進寨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愣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的說了句:“韓絮?怎麼是你?”
韓絮微微一笑道:“師尊見你遲遲不歸,擔心你遇到了什麼麻煩,特命我過來查探一下情況。”
“你這些時日的遭遇,我已從宋大哥那裡得知了。”
“看你的狀態,應該是剛剛遭遇了大戰。”
“先進寨休息一會兒吧。”
“待你恢復後,我們立即出發趕往秦嶺。”
“經相柳一戰,我已突破瓶頸,問鼎天師!”
“放心吧,這一次我定會保護好你的。”
“絕對!”
聽韓絮這般說,我不自禁的垂頭笑了起來。
實在沒想到韓絮竟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登上了天師級。
確實如他所說,有他在,我的安全肯定是沒問題的。
再加上彼時身邊達到半步天師的宋峰,一位天師修爲的兇屍李修,以及不知修爲達到何種境地的白潔。
這一次的秦嶺一行,縱使西王母控制了碧波又能如何?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滅了她還不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想到這,我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開來,快步上前緊緊抓住了韓絮的手道:“還好有你...你來了,這一遭定可大獲全勝。”
韓絮搖頭苦笑:“別想的這麼簡單,我出發前師尊曾爲我們卜過一卦。”
“卦中顯現,此行前往秦嶺乃是大凶之兆。”
“不過,若是可以趨吉避凶。”
“定會收穫頗豐。”
“好了,別說了,你現在的狀態不是寒暄的時候,你先回屋休息吧。”
“待你恢復了體力,我們就出發!”說罷,韓絮便扶着我進到了苗寨。
將我送回房間交給陳圓圓照料後,便扭身去找宋峰等人商議前往秦嶺的細節去了。
我沒有太在意韓絮告訴我的卦象,因爲憑藉我們現在的實力,多麼兇險的地方我都有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況且以韓絮的智慧,絕不會打無把握之仗。
我這個不靈光的腦袋考慮太多,絕對是自尋煩惱。
因此,在回屋不久我便倒頭酣睡了過去。
這次我並沒有昏睡多久,短短几個小時就醒了過來。
而詭異的是,僅僅幾個小時,我就恢復了全部靈氣。
照比曾經過度使用秘術,至少需要睡個幾天幾夜來恢復,此時的狀態着實讓我有些費解。
好在心中的疑慮很快便被陳圓圓的幾句話所打消。
陳圓圓見我醒來後,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怔怔失神,立馬就意識到了我是因爲何事犯愁。
輕嘆一聲道:“主人,別發呆了,你會這麼快恢復體力,全是憑藉那蛇妖的內丹所致。”
“再加上此時你已達到了天師級,可從天地萬物吸取靈氣。”
“會這麼快恢復沒有什麼奇怪的!”
“......”
“啊?”
我愣了一下道:“天師還有這麼牛掰的能力?”
陳圓圓垂頭苦笑道:“你以爲呢?要不爲何修道之人都想問鼎天師。”
“好了,別糾結這件事了。”
“正事要緊,韓道長他們已經在門外等着你了。”
“特讓我通知你,等你醒來後我們就出發。”
“乾糧什麼的我已經備好了,主人您先去洗把臉,隨後我們就出發吧。”
“那蛇妖對主人您有恩,放心吧,妾身哪怕丟了性命,也會將她救回來的。”說罷,陳圓圓便端過來一盆水放在了牀邊,對着我微微笑了笑,便扭身離開了房間。
“......”
陳圓圓剛離開房間,我心中就犯起了嘀咕:“她?怎麼會知道碧波?”
“又怎麼會知道內丹的事?”
“莫非?”
“在寨門與西王母和驚蟄交戰時,陳圓圓他們都知道?”
隨即,也顧不得擦臉這種小事兒了,推開門就衝了出去。
結果,剛一出門就和宋峰來了個頂頭碰。
疼的我當場就齜牙咧嘴的尖叫了起來:“宋哥,你丫該減肥了!”
宋峰捂着鼻子道:“你小子撞的我,竟還有臉這樣說,你是不是達到天師級以後飄了?”
“啊?”
我愣了一下,緊忙追問宋峰:“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宋峰訕笑一聲:“苗寨的人都知道,你小子不會真白癡到這種程度吧?”
“這苗疆境內的事,有什麼能瞞過白潔阿姨的?”
“你是不是傻?”
聽到宋峰的解釋,我整個人頓時傻了。
不過很快就回過了神,細細想來,我們當初踏入苗疆所處的山脈時,不是立馬就被苗疆人發現了嗎?
昨日與西王母爭鬥時又處在苗寨的正門。
白潔又豈可會不知道?
想清楚這些,我當場就惱了,準備去質問白潔,昨日爲何見死不救。
若她及時出手,碧波定不會被西王母所擒獲。
結果,還沒等我趕去白潔的住所,她竟笑嘻嘻的走來了。
剛一見面,就擡手示意我千萬別衝動,先耐心聽她解釋。
我頓了頓,想到她畢竟是韓絮的親孃,便硬壓着心中的怒火。
惡聲惡氣的盯着她質問道:“昨日你爲何見死不救?”
白潔見我這般激動,無奈的冷笑道:“你小子還真的是和我混熟了,竟敢用這般口吻和我說話?”
“罷了,今日我心情好,不和你個小輩一般見識。”
“昨日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無從下手罷了。”
“因爲...”
“我在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