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問清楚情況,讓他把火葬場的事情說得更詳細了一些,他越說越真,我也越來越相信血玉是可以讓死人復生,但是卻沒證據。這時候只能給陳文一通電話,打過去後問:“哥,問你一件事情,血玉是不是真的可以讓人死而復生?”
陳文對我突然拋出這麼個毫不相干的問題有些詫異,不過卻依舊很耐心回答了我,說:“有過很多記載,但是卻沒有成功的案例,具體不知道。”
我又將火葬場的事情跟他說了,而後問:“這算不算是成功的案例?”
陳文頓了好一會兒:“血玉是從那些行屍的口中拿出來的?”
陳文答非所問,他關心的重點馬上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忙問:“你是不是也認爲這血玉原本是當初在桑植縣挖出的那女屍口中的?”
陳文呵呵樂了:“你知道得還不少,應該是的,畢竟那裡就她一個人是正常埋葬的。不過你說的火葬場的那情況。可以有另外一種解釋。”
“什麼解釋?”我問。
陳文回答:“氣體的熱脹冷縮,屍體肚子了沉寂了不少晦氣,推進火爐受熱後膨脹。將屍體撐了起來,嘴巴發出的聲音是肚子裡的氣體擠出來的聲音。”
這個解釋絕了。完全挑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應該是你所說的這樣。”
陳文得知我在處理血玉的事情,並沒發表什麼看法,只是給了我一些意見後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我見現在天色還沒有黑,作怪的東西都還沒有出現,就打了個電話給四娘,讓她小心一些,我晚些回去。
然後坐在一旁翻看起了陳文所記載關於玉石的記載。
陳文所記載的跟外面的玉石不一樣。他所記載的玉石都跟玄術有關的,一共分爲三種。
鬼玉:生長於陰氣濃郁之地,良好的容鬼之所,就跟我手上的扳指一樣,只是容納鬼魂的。
血玉:逝者體內沁血形成,因頭日子時前塞入,逝者魂魄尚未分離,會因難受卻口不能言產生怨氣,被玉石吸納,而後逝者之魂或離開,或入住玉石。同樣也能招致其他鬼魂入住。
死玉:道門封鬼之物。鬼爲一團能量,無法完全消滅,用玉石將其封印,長埋地下,纔是解決之道。
死玉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它的解釋也比較有道理,說鬼魂就是一團飄散在天地之間的能量,遵循能量守恆定律,是永遠無法消滅的,我們口中的魂飛魄散不過是把它打得散亂一些,不能再凝聚成型,但是依舊存在。道門的人很聰明,碰上冤魂孽鬼,會先找東西將其封印,再將其或超度,或深埋,這包括了道門對付鬼魂三法中的兩法,封鬼?渡鬼,沒包括殺鬼。
看完這些資料,我讓女人把血玉擺放在一旁,仔細端詳了起來,代文文也蹲在旁邊看了起來,卻毫無收穫。
至夜幕降臨時,代文文獨自蹲在血玉旁,正看時,突然往後倒了過去,眼裡自動變色了,我忙問:“怎麼了?”
代文文有些後怕:“玉石裡面有東西,你剛纔聽見她的叫聲了嗎?是一個女人!”
剛纔這裡根本沒聲音,我問了一下婦女,她也沒聽見,只有代文文一個人聽見了,如果裡面真的有東西的話,就是針對她的,馬上把血玉包了起來,滴了兩滴血上去,以陽克陰。
血滴上去,屋子裡捲起一陣陰風,屋子裡的兩個小孩兒本不能下牀,這會兒卻站了起來,走出房門陰冷看着我們:“放我出來,放我出來。”
我見過的鬼魂也不在少數了,看出是怎麼回事,這血玉里面的陰魂還沒出來,就影響了這兩個小孩兒的心智。
小孩兒心智不堅,是最好控制的,難怪她會選中這兩個孩子。
小孩兒說完猛撲向我們。
“找死!”見他們過來,我一把抓起了被包裹起來的血玉,取出兩道符貼了上去。
現在只是影響到了這兩個孩子的心智,要解決,只能從血玉下手。
“文文。”我喊了聲。
代文文會意,先收回了手機,然後入住進入了其中一個孩子的身體裡,控制着那孩子到了沙發上端坐着,而另外一個孩子卻迅速抽出了一把剪刀,直接往自己身上戳了兩下,鮮血飈了出來,孩子考口陰森地說:“打碎血玉,放我出來,不然我就讓這個孩子死。”
小孩被控制,做事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見她真的控制孩子拿着剪刀往自己的喉嚨戳,我馬上說:“等等,他只是個孩子,你想要出來沒錯,但是沒必要牽扯到一個孩子的身上來。”
血玉上的符紙已經漸漸開始變成了黑色,符紙開始失效,那孩子發出聲音:“那就放我出來,否則我馬上讓他死。”
她的情緒很激動,現在很難跟她理性地交流,就準備拖延時間:“我要怎麼放你出來?是直接打破血玉嗎?”
“是的。”她開口。
她是被封印在裡面的,看來,這並不單純的只是一塊血玉,而是死玉和血玉的結合體,裡面被道士封印了一個鬼魂,然後塞進了死者的氣管裡。
這麼遠都能影響到這孩子,要是出來還不得直接殺了我們?我可沒那麼笨,默默讓張嫣和韓溪先出來在一旁候着。
她見張嫣和韓溪出來,馬上激動了:“讓她們離遠點兒。”
說完就舉起了剪刀。
我忙說:“好好好,你先別激動,我馬上就放你出來,讓她們出來只是怕你出來後害我性命。”
“那就快點。”她發出淒厲聲音,“把玉石打碎,快點。”
三十六計,忽悠爲上,我說:“你確定要我打破玉石?我也懂一些道門的法術,用道門法術封印進去的鬼魂,都是和玉石結合爲一體的。”
“那又怎樣?”
我面不改色說:“要是玉石打破了,你的靈魂不也一樣會支離破碎嗎?”
這話是經不起推敲的,鬼魂就是一團能量,是不會隨着玉石的破碎而破碎的,但是道門的事情太神秘,就譬如普通的捱餓,在方外人這裡就是捱餓,到了道門這裡就是辟穀了,這是一種修行。
這事兒不能解釋太詳細,我相信她自己會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果然,她想了會兒說:“那你快給我想辦法。”木司團弟。
“好好,想想辦法,這要一段時間,我先讓人包紮一下那孩子,不然他流太多血,一會兒你想用他要挾我,都做不到了。”
“不行,你身邊那幾個鬼魂比較厲害,我怎麼知道她們會不會趁機搶佔了這小孩的身體?”她拒絕了。
我咬咬牙,她還是挺聰明的,就將謝嵐給放了出來,謝嵐現在不過才藍眼級別,白眼都還有些距離,沒什麼威脅,就說:“我讓她去總可以,她只是藍眼女魅而已,年齡也小,沒什麼戰鬥力。”
她思索一會兒後,這才答應了。
我讓謝嵐過去,謝嵐拿了一些酒精和紗布,在我口傳之下,做起了簡單的止血措施。
但是酒精滴在傷口上,小孩眉頭一皺,因爲太疼痛了,讓他有了些要甦醒的跡象。
血玉里面的女鬼也瞭解到了,大喊:“馬上停下。”
我也喊:“嵐嵐,快點。”
謝嵐恩了聲,迅速將酒精滴在其他傷口上,只不到半分鐘,小孩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手裡剪刀也掉在了地上,恢復了知覺。
張嫣見了心疼,入住進入小孩身體,幫他承受起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