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文文呆呆看着我,我反應了過來,她把我當成了一直與她聯繫的fancier,明白過來之後。我拿起手上的手機以fancier的名義發了一條短信:成爲我的朋友吧。
發出去,代文文手機叮咚響起來。她看了看手機,按動手機按鍵,我手機收到短信:好呀。
我笑了笑,收起了手機,她也看着我微微一笑,不過即便是笑,她還是滿臉憂鬱。
我說:“這裡黑黢黢的,你既然這麼怕黑,還呆在這裡做什麼。上面這麼多空房間呢。”
代文文還是喜歡用手機發短信:有你在,我就不怕黑了。
這短信有些曖昧,我心說,張嘯天吶張嘯天,你拋棄了這條線,被我撿起來,倒是成全了我。
我說道:“這兩天有些事情,沒時間回覆短信,不過我永遠都在。”
太肉麻,我自己都打了個冷顫。
代文文憂鬱看着我,淡淡恩了聲。
我收起了手機,摸到了地下室的開關,打開了燈,然後離開了這裡。
到趙家別墅門口,張嘯天打來了電話,我接通後呵呵一笑。張嘯天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輸了,輸得很徹底。”
“我從沒就沒想過和你鬥,想想你妹妹,咱們就此罷手吧。”我說,實在不想和他鬥了,一來怕我這些朋友們再受到他傷害,二來張家確實已經夠悽慘的了。
張嘯天卻狂笑起來:“我張嘯天從來就沒有輸得這麼慘過,不過我還有一樣東西沒輸出去,那就是我的命。明天晚上八點鐘,到奉川體育館,我們最後一次交手。”
我愣住,這是打算以命相搏了嗎?
“我拒絕。”我直接說。
張嘯天似乎已經氣急敗壞了:“呵呵,那我就去找馬蘇蘇,或者趙小鈺。”
果然又是這一招,我沒轍了:“好吧,我答應你。”
之後又問:“你還在和代文文聯繫?”
張嘯天回答說:“你已經複製了我的卡。代文文還有利用價值嗎?她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既然沒用了,就應該捨棄,那張卡,已經被我丟進了江中。”
這樣最好,如此一來,我就可以永遠成爲fancier了,這樣代文文也不會知道她一直依賴的fancier本意是在利用她這一殘酷事實。
掛掉電話進去,陳紅軍和陳鬆呆在客廳裡面與趙銘交流。
我跟陳紅軍關係不錯,不過跟陳鬆關係就有些微妙了,陳紅軍看了我,笑臉相迎,陳鬆跟吃了屎一樣盯着我。
“趙叔。”我喚了趙銘一聲,他始終都是長輩。
趙銘說:“正好。他們倆找你有事,我得去談生意,你陪他們好好聊聊。”臺他莊號。
我恩了聲,趙銘起身離開,出門時撥通電話約人。
我坐下後優哉遊哉喝起了面前的茶,陳紅軍說:“陳浩,老爺子大壽快到了,你確定好要去了嗎?我好回覆家裡的人。”
陳文說過我應該去,我就點頭答應了:“去。”
陳鬆卻在一旁冷笑:“哼哼,我陳家的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你可別後悔。”
我面帶着微微笑,看向陳鬆:“陳家由你做主?”
陳鬆臉色大變,不過這裡我是主場,他沒有發作,狠狠道:“到了巴蜀,你就會哭了。”
說完甩甩袖子就走,陳紅軍指了指陳鬆,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說陳鬆腦子有問題呢。
他們兩人離開,我得以清閒下來,想起張嫣,就將她放了出來,張嫣已經完全恢復,出來後站我旁邊,我故作冷色盯着張嫣。
張嫣被我盯得有些緊張,往後退了兩步。
我說:“過來,站我面前。”
張嫣哦了聲,小心翼翼站我前面。
我又說:“靠近一點。”
張嫣往前兩步。
“再靠近一點。”
張嫣猶豫了,我依然虎着臉,站起身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有摸了摸她手臂,鬆了口氣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給你下條禁令,以後不準擋我前面。”
“可是……”張嫣開口。
我瞪了她一眼,她馬上嚇得不敢說話了。
歇息一陣,馬上回屋準備起了明天要用的東西,明天張嘯天估計會拼命,風險不小,讓張嫣在一旁讓我裁紙、研磨硃砂,我專心畫符。
之後再反抗陳文留下的書,再之後纔給陳文打了個電話,不過他並沒有接,應該有事兒。
這樣一來,明天全得看我自己的。
到第二天下午七點鐘,張嘯天果然如約打來了電話,說道:“奉川體育館,今天有一場拳擊比賽,我已經跟主辦方商量好了,你和我加一場,不限手段,不限時間,不限生死,可用武術,可用玄術,也可用武器。”
“你妹妹呢?”我問了句。
張笑笑一直很依賴張嘯天,如果我出事,張笑笑或許會傷心,但是張嘯天出事,張笑笑就不知道會這麼樣了。
張嘯天在這裡遲緩了很久:“我已經跟爺爺和我父親說了,唯獨沒有跟笑笑說,拜託你一件事情,如果我輸了,幫我照顧好她,至少,別讓她受別人欺負。”
我也猶豫了,不明白爲什麼他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以成敗論英雄,賭的不都是胸口一口氣嗎。
我沒回答,因爲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說不準我死了呢?
直接掛掉電話,帶上張嫣,乘坐趙小鈺的車趕往奉川體育館,到了體育館外面,馬文生一家人正在等待。
我上前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馬文生回答:“這件事情已經在奉川的方外人士階層傳遍了,陳浩啊,你雖然背景複雜,但是,這畢竟很危險,依我看,還很是放棄吧。”
小矮個兒馬蘇蘇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我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馬蘇蘇的頭,說:“不想和他糾纏下去了,這次做個了結吧,再說我不跟他打的話,蘇蘇妹妹估計會有危險。”
馬文生和馬蘇蘇一呆滯:“難道你是因爲保護蘇蘇才……”
他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爲了自己。”
趙小鈺也是滿臉憂心,但是卻跟往日不一樣,一言不發,我看趙小鈺一眼,把手伸進了她的衣兜裡面,死活搶出了她衣兜裡面的搶,呵呵一笑:“呵,你這妮子還真夠虎的,準備拿槍打人吶?”
“還我。”趙小鈺有些氣憤,我將彈夾給她下了,才把槍還給了趙小鈺,隨後一起進入了會場。
張家的人坐在我們對面,中間隔了擂臺。
張洪波、張家成、張成風、張嘯天都在,唯獨少了張笑笑,他們果然沒有通知張笑笑。
前面幾場都是普通的拳擊賽,我們坐到了十一點左右,主辦方突然通知:“比賽結束,所有人員離場。”
觀衆滿是抱怨,不過還是離開了,偌大的體育館就只剩下了我們和張家的人。
張嘯天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風度翩翩走上了擂臺。
我也站起身走向了擂臺,走了一半,馬蘇蘇叫住了我:“陳浩,爺爺讓我跟你說,讓你小心一點。”
我回身虎視馬蘇蘇:“叫陳浩哥哥。”
馬蘇蘇馬上不說話了。
我站上擂臺,要說不緊張是假的,輸了多半就沒命了。
張洪波等人默默看着臺上,一言不發。
張嘯天轉身注視着我說:“你能來,我很高興,這裡沒有裁判,你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我點點頭說:“知道,不過你還真沒有通知張笑笑啊?我打贏了你,她會恨我。你打贏了我,我就死了,不管怎麼算,好像我都划不來。”
“我輸了,張家歸你。”張嘯天說了句。
我看向觀衆席的張洪波,張洪波恩了聲,表示贊同張嘯天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