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能有點好奇的對李聞說:“這個李閘有用,我大概猜到了,是讓他去探查那個很危險的東西。這個李鬮……到底有什麼用?”
李聞笑呵呵的說:“他也有用,也有用啊。這個世界上什麼沒有用?一條內褲,一張衛生紙都是有用的。”
吳能幹咳了一聲:“李兄這個比喻……雖然噁心了一點,但是用在這兩個傢伙身上,好像還挺貼切的。”
李聞笑了笑:“走了。”
隨後,他帶着李閘和李鬮回到了人間。
路上的時候,李閘像是個傭人一樣,不斷的給李聞端茶倒水,按摩捶背。
李聞被搞得有點不好意思:“你不用這樣吧?”
李閘說道:“不這樣我難受。”
李聞:“……可是你這樣搞的我很難受啊。”
李閘皺着眉頭思索良久,然後看了看李鬮:“要不然……”
李鬮倒是沒意見:“那來唄。”
於是,李閘很快變成了李鬮的僕人。
李聞看的有點奇怪,對李閘說道:“你就算人好,也不至於好到這種地步吧?再往前走一步,你可就是奴隸了。”
李鬮笑眯眯的說:“李兄,這你就不懂了。這個世界的各種規則,是給好人設置的。好人在這條條框框裡面,老老實實的幹活。只有壞人才能跳出條條框框,成爲人上人。”
李聞:“是麼?”
李鬮嗯了一聲:“相信我。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李聞一個大耳光打過去:“我讓你傳播負能量。”
李鬮被打的暈頭轉向。
他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好容易清醒過來了,然後有些不服氣的對李聞說道:“李兄,你別不服氣。就說你吧,你這能力,真的是勤修苦練來的嗎?還不是人無橫財不富?”
李聞一腳踹過去:“我說了,不許傳播負能量。”
李鬮從地上爬起來,笑嘻嘻的說:“你看,你不讓我傳播負能量,這就是既得利益者在掌控話語權了。”
李聞:“……”
算了,不和這傢伙較勁了。和一個壞蛋爭論什麼呢?
吳能費了那麼大勁都沒有感化這傢伙,李聞自認爲也沒有這個能力。
李聞的腳程不算慢,主要是爲了考察這兩個人的實力,所以李聞沒有立刻回到永康精神病院。
當李聞看出來,這兩個傢伙的實力都在究極之上,勉強算是大能的時候,就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候,他發現李閘已經變成李鬮的奴隸了。
之前李聞的推測不幸言中。
李聞十分好奇的看着他們兩個,疑惑的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麼鬼?李閘,你爲什麼做了他的奴隸?莫非你骨子裡面ꓹ 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不成?”
李閘幽幽的嘆了口氣:“誰天生想要做奴隸呢?但是人生在世,總有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李聞又看向李鬮:“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鬮笑嘻嘻的說道:“怎麼?你想和我學兩招嗎?”
對這種壞人ꓹ 李聞根本沒客氣,直接上去一陣暴打。
很快,李鬮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不過ꓹ 怎麼說也是個大能,所以李鬮的恢復能力還是很好的。
他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ꓹ 氣喘吁吁的對李聞說:“用武力使人屈服,讓別人做奴隸ꓹ 那是最低級的手段了。”
“我的手法ꓹ 就比你高級多了。我剛纔已經強調過了。規則,規則,你還不明白嗎?”
李聞的手有點癢,不過這時候他有點好奇,問道:“什麼意思?”
李鬮說:“好人需要規則,壞人同樣需要規則。”
“好人有了規則,就有了安全感ꓹ 自以爲在規則之內,可以安享太平了。這樣的規則雖然防不住壞人ꓹ 但是可以防住其他的好人。”
“甚至於好人可以自我催眠ꓹ 說在規則之內是安全的。如果他們僥倖過了一生ꓹ 發現真的是安全的ꓹ 他們就可以四處宣揚,說善有善報了。”
“壞人有了規則呢?那就更好了ꓹ 可以用這個來挾持住壞人。”
“我舉個例子ꓹ 就你剛纔那行爲ꓹ 暴打別人一頓,用武力逼着別人做奴隸。太低級ꓹ 我根本看不上。”
“今天你可以打別人,讓別人做奴隸,明天別人也可以打你,讓你做奴隸。這樣的規則讓人心裡不踏實。最重要的是,這樣的規則不利於壞人。所以是註定要拋棄的。”
“現在我們有了新的規則,一種看上去很公平,任何人都可以玩的規則。”
“譬如擲骰子,看誰的點數大,點數大的人贏,點數小的人輸。”
“壞人的本錢多,輸得起。而且是制定規則的人,解釋權在他手裡面。可是好人呢?他們本錢少,玩上幾把就輸個精光。”
“到時候,好人就全都變成好人的奴隸了。而且這個規則讓人心裡踏實,可以保證壞人的子孫後代,都是奴隸主。怎麼樣?”
李聞哦了一聲:“你講的倒是淺顯易懂。”
李鬮拍了拍李聞的肩膀:“你看,我腦子挺好使得,咱們兩個要不要合作?我幫你設計一套規則,讓人間所有人,一邊歌功頌德你,一邊做你的奴隸。”
“你不用加冕,但是你是人間的王。你讓誰活誰就得活,你讓誰死誰就得死。”
李聞笑了笑:“多謝你的好意了,但是我沒興趣。”
李鬮一臉惋惜:“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啊。”
李聞:“滾蛋,老子特麼聽不懂。”
然後他又把李鬮打了一頓。
半小時後,三個人回到了精神病院。
王萌驚奇的看着李聞:“你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三胞胎弟弟?”
李聞:“……有那麼像嗎?”
王萌:“簡直一模一樣啊。”
李聞立刻把李鬮打了一頓:“讓你和我長得一樣。”
王萌:“……”
老劉年紀大了,善於觀察,很快就看出來不對勁了。
他對李鬮說:“爲什麼你旁邊這一位這麼聽你的話?簡直把你當成祖宗供着了。”
李鬮笑嘻嘻的說:“因爲他是我的奴隸。”
老劉驚奇的說:“你們不是兄弟嗎?”
李鬮說:“算是吧。其實我們的關係,比兄弟還要親密一些。”
老劉說道:“既然如此,你爲什麼……”
李鬮笑嘻嘻的說:“我舉個例子吧,聽說你們人間,有關於亞當和夏娃的神話傳說。”
老劉乾咳了一聲:“這個……我們一般不稱之爲神話傳說。不過……這個無所謂,你想說什麼?”
李鬮說:“我想問的是,既然你們都是亞當和夏娃的子孫,你們爲什麼還要區分窮人和富人呢?爲什麼有的人就能殺別人呢?爲什麼有的人就要臣服另一個人呢?”
老劉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李聞對老劉說:“別聽這人瞎說,這傢伙壞得很。”
老劉搖了搖頭:“我覺得,他好像不壞啊,說的挺對的。”
李聞:“……”
他有點無語的說:“算了,我懶得和這傢伙廢話了。”
李聞現在有點忙,他把李閘交到了房間裡面,想要交代他一些事情,然後派他去探查那片雲。
當然了,他在李鬮身上設置了禁制,免得這傢伙逃跑。
李聞正在房間裡面給李閘面授機宜,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李聞淡淡的說道。
外面進來一羣人。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些上古大能。
李聞好奇的看着他們:“怎麼?”
這些上古大能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對於探查那片雲,我們有一個提議。”
李聞十分驚奇的看着他們。
這些上古大能,一直懶洋洋的,整天啥也不幹,就在那消極怠工。
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主動提出建議了?
李聞說道:“很好啊,你們有什麼提議,說來聽聽。”
上古大能七嘴八舌的說道:“我們覺得,其實我們實力低微,不配去探查那片雲,就算勉強去了,最後的結果也是打草驚蛇。”
“我們自己死了,固然是死不足惜,但是我們不希望驚擾了人間,讓人間出現混亂。”
李聞:“……”
他雖然找到了李閘,不指望這這些大能去做這件事了,但是聽到大能們這麼說,心裡還是很惱火的。
這些大能,在人間藏了這麼久,現在人間出事了,他們就一點都不想管?
這也太無情了吧?
於是,他拿出來了一個遙控器。
這些大能看見遙控器就害怕,有些人甚至已經提前開始打哆嗦了。
他們看見李聞生氣了,連忙解釋說:“我們可不是想要撒手不管啊。其實我們有提議,有更好的提議。”
李聞幽幽的說:“什麼提議?說來聽聽。”
這些上古大能神神秘秘的說:“我們發現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實力很高,不知道是在你之上,還是在你之下。”
“他大隱隱於市,一直藏身於市井當中。人間現在是一團糟,但是這個大能沒有半點出力的想法。”
“我們都義憤填膺,看不慣他。左思右想,也唯有你能請他出山了。因此,我們斗膽請你去找他,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早日把人間救下來。”
李聞好奇的問:“還有這樣的人?他叫什麼?”
有大能說道:“叫黃建國。”
另一個大能說道:“不對,叫蘇淵夜。”
又有大能說道:“不對吧?我記得是黃建國。”
旁邊的人說道:“你弄名錯了,叫蘇淵夜。”
李聞:“……你們搞什麼?到底有幾個高人?”
大能說:“就一個。他有可能叫黃建國,也有可能叫蘇淵夜。”
李聞:“這兩個名字差的有點大吧?”
大能們乾笑了一聲:“名字暫且不論,我們知道他住在哪。”
然後,大能們說了一個地址。
李聞很是懷疑的看着他們:“怎麼我覺得這件事怪怪的?你們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沒有,絕對沒有。”這些大能嚇了一跳,紛紛賭咒發誓。
李聞哦了一聲:“那我去看看吧,看看這位高人到底怎麼回事。”
他衝李閘招了招手:“你跟我一塊來。”
李閘答應了一聲。
當兩個人走到院子裡的時候,李聞驚奇的發現,李鬮正在和錢院長的徒子徒孫聊天。
這些徒子徒孫,原本把錢院長當成了天殘祖師,敬畏的要命。
可是現在錢院長有一陣子不露面了,他們就一直生活在忐忑不安當中。
現在,忽然間來了一個李鬮,這些人發現李鬮談吐不凡,說話挺有道理,頓時對其有些崇拜了。
而李鬮就抓住了這種崇拜,很快在永康精神病院混開了。
李聞搖了搖頭,也懶得管他了。
反正他身上有禁制,而且這禁制是李聞親自佈置下來的。
除非有另一個人,實力比李聞更高,才能給李鬮打開。
當然了,李聞相信,就算真的存在這麼一個人,估計也沒興趣搭理李鬮。
李聞按照大能們給的地址,很快找到了算命老頭。
老頭正在和女人商量備孕的事情,忽然聽到敲門聲,頓時有點不快。
老頭對女人說:“如果再是那小子來了,我絕對不客氣了。”
女人點了點頭:“不用顧忌我的面子,直接把他打出去就行。”
老頭點了點頭,猛地拉開了房門。
然後……他看到門外站着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但是又想不太起來了。
李聞衝他笑了笑:“你好,我叫李聞。”
算命老頭驚訝的看着李聞:“是你?永康精神病院的李聞?”
李聞笑了笑:“是啊。”
算命老頭有點不解的說:“你來這裡是……”
李聞笑了笑:“我從別人那裡聽說你很有實力,所以想要拜訪一下。”
說話間,李聞已經詳詳細細的探查過老頭的實力了。
他發現老頭的實力很低,基本上是入門級別得。
看來那些大能說的沒錯,這個高人,有很高明的隱藏實力的功法。
算命老頭一臉懵逼的把李聞讓進來了。
李聞看了看女人。女人衝李聞微微一笑,然後把茶端上來了。
知書達理,溫柔可人。
李聞很欣賞老頭的審美。
然後,他對老頭說道:“蘇兄,匈奴未滅,何以家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