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着,突然就拔高了聲音,大聲喝道:“張樂,你還愣着幹什麼?給我銬!”
“呃……是……”張樂答應了一聲,趕緊把手裡的銬子扣在了楊小年的手腕子上面,一推他的肩膀,對着他使了個眼色,大聲喝道:“跟我們走,居然敢讓我們陳所生氣,回所裡看我怎麼收拾你……”
聽着他的話,陳冰倩就不由得蹙了蹙眉頭,淡淡的說道:“張樂,你給我記着,這個人到時候我親自審問……”
阮鳳玲卻緊拉着楊小年的手大叫:“你們憑什麼抓人啊?我們是農林水利局的國家幹部,你們這樣做可要考慮後果……”
“他也是農曆水利局的人?”陳冰婧看了看楊小年問道。
“是啊,他今天才來局裡報道的,要是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聯繫我們辦公室的李媛媛主任。”阮鳳玲這個時候很適時機得把李媛媛擡了出來,山城就這麼大一點地方,只要是在單位上班的人,誰不知道李媛媛是區委副書.記邵立民的小姨子?
“哦?這麼說你分到了李媛媛手底下上班了?”果然,陳冰婧好像也是認識李媛媛的。她並沒有問李媛媛是誰,而是問楊小年是不是在李媛媛的手底下上班,這就已經說明了這個問題。
楊小年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回所裡之後我會給李媛媛聯繫的,讓她親自到派出所來領人。都帶回去……”一邊說着,陳冰婧就先轉身走了出去。
城南街道派出所距離龍泉山莊很近,也就是七八百米的樣子。
審訊室裡面,粉白的牆壁沒有窗戶,頭頂上吊着一盞暈黃的燈泡,坐在屋子中間八不靠的鐵椅子上面,很是給人一種無助的感覺。
離着鐵椅子兩三米遠,一架三抽屜桌子後面,正對着坐在鐵椅子上面的楊小年的位置,坐着一臉冰霜的陳冰婧。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單位的?”審視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楊小年,看到他那張讓人“討厭”的臉上依然還是無所謂的神情,陳冰婧不由得就雙眼圓睜,沉着聲音冷冰冰的問了一句。
“小辣椒,你還想玩到什麼時候啊?我中午可還沒吃飯呢?”楊小年可不管她臉色變得有多難看,依然輕描淡寫的笑着說道。
“你……楊小年,這裡是派出所,不是山城一中……”陳冰婧伸出白白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面。
“呵呵,你這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幹什麼還那麼多的廢話?不喊你小辣椒你就不舒服是不是?當年在學校上學那會子,爲了拒絕那個什麼…什麼……”他一邊假裝思索,一邊看着陳冰婧的臉色。
“你混蛋……不準說……”陳冰婧這一次直接就站起了身子,衝着楊小年大聲地喊道。
楊小年卻突然對着她笑了笑:“哦,我終於想起來了。你爲了拒絕那個劉波的糾纏,可是你求着讓我假冒你男朋友的。後來劉波那傢伙帶了十幾個人下了晚自習想打我,又是誰沒一點義氣自己先跑了啊?”
陳冰婧氣的胸脯顫抖,呼呼喘息:“楊小年,這個事情咱們已經說過了,你答應不說出去的。你說話不算數,你屬癩皮狗的啊?”
“70年出生,我的確是屬狗的啊?你不也是嗎?再說了,我答應你不說給別人聽,可是我現在是說給你聽的啊?這不算是違背了誓言吧?”楊小年往後仰了仰脖子,懶洋洋的說道。
“你……這裡是派出所,審問犯人是要走程序的,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強忍着衝過去扁他一頓的衝動,陳冰婧坐下,拿起稿紙上面的筆,敲了敲桌子:“接着說,年齡、籍貫、家庭主要成員都有誰?你父母哥哥那些我知道的就不要說了,說我不知道的……你要是不老老實實的回答,那就只能在這裡呆着了……”
我暈,這個小辣椒到底想問什麼啊?有什麼話你就不能直來直去的問麼?
楊小年哼了一聲,懶洋洋的說道:“誰怕誰啊?你也就只能關我24小時,多一分鐘我告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審訊室的門就被一個警察推開了:“陳所,剛纔你帶回來的那個楊大華內出血,可能是傷到內臟了……”
陳冰婧聽了之後,忽的一聲站起來,大聲說道:“那還愣着幹什麼啊?趕緊的送醫院啊。”楊小年一聽哥哥居然傷的這麼嚴重,也是大出意料之外,愣了一下,他猛然大喝道:“陳冰婧,趕緊給我鬆開銬子,要是我哥哥出點什麼事情,我饒不了你……”
“你吵吵什麼?居然敢這麼跟陳所說話,你是不是不想好啦?”那警察一看楊小年居然敢威脅公安,不由得轉過頭來,瞪着楊小年訓斥。
“小侯,你先出去把車準備好……”她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裡面翻找着手銬的鑰匙,一邊往楊小年身邊走:“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子啊?你這麼兇幹什麼?”
“玩,就知道玩?玩出事來你就知道了。哼……”眼看着陳冰婧的臉上帶了一絲愧疚和慌亂,楊小年活動了一下手腕,站起身哼了一聲就往門邊走。
“陳所……”看着“犯罪分子”居然這麼囂張的呵斥自己的領導,那個叫小侯的警察轉頭看了看陳冰婧,心說冰山美人這次肯定要化冰川爲激流了吧?
“你看什麼看啊?我不是讓你去準備車嗎?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果然如他所願,冰山美人的確是化冰川爲激流了。不過,洪峰不是對着他心目當中的那個“犯罪分子”,反而機關槍一樣的全都發射在了他的身上。
“陳所,昌河被劉所長開走了,大發麪包被指導員安排出去了,家裡就還一輛偏三……”小侯嚇得混身一哆嗦,趕緊追在陳冰婧身後彙報道。
“偏三就偏三,趕緊的把人送過去啊,你囉嗦什麼?”陳冰婧跟在楊小年的身後走到院子裡面,轉頭訓了小侯一句。這才走到楊小年的身邊說道:“對不起啊,我也想不到會出這種事情……”
“你費什麼話啊?我哥呢?”內出血啊?楊小年不是老中醫,但是學武的人自然而然的也通曉一點醫理,知道被人打的內出血肯定是脾肺等臟器部位出現了問題。弄不好那可是要死人的?他這個時候不急纔怪呢,哪有時間聽陳冰婧在耳朵邊上嘮叨?
“你……”陳冰婧連番兩次道歉,都被楊小年很不客氣的頂了回來,自小就心高氣傲的嬌嬌女自然也受不了這個,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就算人家把你銬起來,不過是想給你開個玩笑罷了,可是我也沒有什麼大錯啊?你和人打架,我是警察哎,把當事人帶回來調查完全都是應該的,你對人家這麼兇幹什麼?
但是,看看楊小年那張因爲緊張、憤怒而有點變形的臉,陳冰婧氣呼呼的頓了頓腳,實在是不好再說他什麼,也只能對着在牆根底下對着那輛破偏三輪警車猛踹的小侯出氣了:“侯振宇,你幹什麼啊,老半天居然發動不起來?”
聽着她有點氣惱的聲音,小侯心裡突突一陣亂顫,心說這破車一直都是這樣子的,你們當領導的哪一個不知道啊?你讓我有什麼辦法?要是給我換輛新的,我保證一擰鑰匙就起來了……
看着小侯很艱難的在那邊搗鼓那輛一踹突突響幾聲就罷工的偏三輪,楊小年突然想起了自家的桑塔納還在酒店門口仍着呢,就喊了一聲陳冰婧:“陳冰婧,你會開小轎車不?”
“會…會啊?可是所裡真的沒車……”陳冰婧的話還沒說完,楊小年就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哥呢?車鑰匙在他那裡呢……你愣着幹什麼啊?快點說啊?”
“他在門口的門衛室躺着呢,你說他有車鑰匙什麼意思?”陳冰婧做夢也想不出楊小年家現在居然都已經有車了,可沒等她問完,楊小年就已經一股風似得衝進了門衛值班室。
在值班室裡面有一張小牀,他哥和孫玉梅都在裡面呢。只不過,孫玉梅坐在牀邊,他哥楊大華躺在牀上面如金紙。
“哥…哥,你怎麼樣了啊?車鑰匙呢,我馬上把你送醫院裡去……”楊小年問着,就聽到楊大華很是艱難的哼了一聲,嘴裡說的什麼卻沒有聽清楚。
好在,這幾天楊小年都是見他把鑰匙掛在褲腰上,就伸出手去掀起了他的外衣,果然看到了他褲帶上掛着的桑塔納轎車的車鑰匙。楊小年伸手把鑰匙拿下來,對孫玉梅說道:“看着點我哥,我去開車……”
說完了之後,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陳冰婧這個時候纔剛剛走到了門口,還沒有看清楚房間裡面跑出來的人是誰呢,就被那人拉住了手扯着往外跑。
“啊?…你幹什麼啊?”陳冰婧心裡一驚,正想施展在警校學的擒拿手甩開那個人呢,定睛認出了拉着自己小手的那個人居然是楊小年,不由就紅了臉掙扎着問道。
“你說幹什麼?跟我去開車啊,我又不會開……”楊小年一邊扯着陳冰婧的手往酒店方向跑,一邊對她說道。
“喂喂,張哥,我沒看錯吧?剛纔咱們陳所給那小子拉手了?”小侯看着門口的那一幕,就不由得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正蹲在車子跟前幫着自己搗鼓偏三輪的張樂。
剛纔張樂正低着頭拆卸火花塞,根本就沒有看到他說的這一幕。聽到有人敢牽冰山美人的手,自然是一臉不信的神情:“你他孃的做夢吧?誰敢蹭陳所一根小指頭,她還不得拿刀剁了對方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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