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錯陽差,和沈茜茜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早上起來的時候楊小年是有點懊惱,但在這懊惱之中,又夾雜着些許的沾沾自喜,也許男人都是這個樣子,面對着漂亮的女人,內心深處都有一絲不可言說的心思。
不敢越軌,只是誘惑力不夠,或者是考慮到越軌之後付出的代價沉重,有點得不償失。
昨夜春風一度,眼看着那麼漂亮、高貴的女孩子在自己的身子婉轉哀求,那種征服的滿足很能讓男人自豪,在暗罵自己又朝着墮落的深淵下滑了一步的同時,卻又讓楊小年感覺到一股壓抑不住的自得意滿。
這種心情很矛盾,用一句當下很時髦的話說,那就是疼並快樂着。
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坐在辦公室裡面,楊小年一直在拿這句話來安慰自己,可他也深深地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爲自己開脫,爲自己荒唐的行爲尋找心安理得的一種藉口。
認真的想一想,除了不貪不佔,除了還有一點點幹實事的心之外,自己簡直一無是處,尤其是在男女這個問題上,用氾濫來形容自己都不過分。
長此以往,可怎麼得了啊,這可是一種很嚴重的傾向,弄不好是要栽跟頭的。
最可氣的是,自己早上起來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時候,居然聽到客房裡傳來霍倩柔和孟秋麗的竊竊私語,讓自己不得不把孟秋麗叫出來狠打了一頓屁股。
孟秋麗的嗓音有點高:“小丫頭,一晚上沒睡好吧,看看你那小臉蛋兒紅的……”
霍倩柔的聲音壓得很低:“麗姐,你還說我,你不是一晚上都沒睡麼,你起這麼早幹什麼去啊。”
“你沒聽到啊,我們家大老爺起來了,我得侍候他穿衣服吃飯啊。”孟秋麗一邊說着,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啊,還要侍候他穿衣服吃飯啊,我可不會……”好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話說走了嘴,在孟秋麗輕笑聲中,又傳來了霍倩柔撒嬌般的聲音:“不許笑,你還笑我……”
孟秋麗笑嘻嘻的打趣她道:“嘻嘻,這能怨誰呢,昨天本來是讓你和我們一起在大牀上睡,你偏要睡客房,睡客房就睡客房唄,你這麼大人了還害怕住生地方,非要把我拉來陪你,我可是提前給你們說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回來的,要是你睡大牀,讓沈茜茜那丫頭睡客房,昨天得償所願的人可就是你了……”
這個孟秋麗,什麼時候和她兩個人好的成一個人了呢,連這種事情都給她們說,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就在孟秋麗剛一出了房門之後,楊小年就一個箭步竄了上去,抓住她按在沙發上,對着她滾圓的小屁股噼裡啪啦一頓猛打,眼看着孟秋麗扭着頭、轉着臉,看着自己咬牙忍笑的樣子,又實在是讓楊小年無可奈何。
幫着外人算計自己的老公,這算不算也是一種背叛呢。
他正想着呢,桌子上的電話猛然就響了起來,接聽之後,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楊主任麼,我是劉二兵……”
張小川沒有給自己打電話,楊繼宗沒有給自己打電話,這兩個人可都比劉二兵和自己要熟悉,可爲什麼打來電話的,偏偏是這個劉二兵呢。
“楊主任,中午有時間麼,咱們一起坐坐……”劉二兵在電話裡面自然不會直接提出兒子的事情怎麼解決,但打來這個電話邀請楊小年吃飯,這就已經擺明了他的態度。
我兒子辦錯了事情,我領回去教育行不行。
其實在昨天晚上出了事情之後,羅仲謙就已經給劉二兵和張小川、楊繼宗通報了信息,在他看來,昨天晚上這個事情並不算太嚴重,雖然是張大山和劉峰、楊敏三個人惹了楊小年,但最後吃虧的卻還是那三個不知道深淺的孩子。
尤其是那個張大山,手臂都讓楊小年給砸折了,不打着石膏修養三個月兩個月,可再也別想作惡爲禍。
雖然根據楊小年和石玉的說法,以及那些在旁邊觀看的認證,都能證實楊小年是在張大山拿着方凳砸他的時候自衛反擊,可這種事情還不是誰的嘴大誰說了算得麼,說你是正當防衛也行,可說你是防衛過當也未嘗不可以。
再說了,張小川是山城區紀委書.記,楊繼宗和劉二兵是副區長,這些人楊小年可以得罪,自己卻萬萬不可一下子得罪這麼多人的,再說了,張小川和楊小年的關係一直都不錯,自己把張小川叫來,兩下里解釋清楚這是一場誤會,對楊小年和自己,以及張小川、楊繼宗還有劉二兵都是好事兒。
這一舉三得的事情,我羅仲謙何樂而不爲。
可他沒有想到,自己自作主張,在沒有和楊小年商量的前提下,通知了張小川、楊繼宗還有劉二兵三個人之後,楊小年卻臉面都不見,記完材料就走,居然擺明了架勢一點兒都不給這三個人面子。
自然,這也讓羅仲謙在張小川、楊繼宗還有劉二兵三個人面前失了顏面,張小川、楊繼宗和劉二兵三個人趕到之後,問明瞭情況自然是反應不一,可一聽到也只能已經走了,張小川是扭頭就走,楊繼宗臉色鐵青,劉二兵卻詢問羅仲謙,能不能先把兒子放回去。
楊小年是開發區的一把手,是正處級不假,可他還管找不着山城區這一畝三分地吧,既然他這麼不給面子,羅仲謙你就給我放人,我看他能怎麼着。
只可惜,羅仲謙敢瞞着楊小年給他們傳個信息,卻絕對不敢做主把人給放了,這讓劉二兵很懊惱,也很生氣,一個電話敲到了李樹勳的家裡。
他倒是想給政法委書.記李奮進打電話的,只可惜,據說李奮進的侄子在黃海出了車禍,李奮進到黃海忙着給侄子治病去了,根本就不在家。
劉二兵也聽說過楊小年在開發區那邊曾經抓了李書.記老婆表弟的事情,本來以爲李樹勳會藉着這個事情狠狠的打一下楊小年臉的,哪知道,李樹勳接了電話之後問明瞭情況,卻冷着聲音說道:“你們真是好家教啊,幾個毛孩子居然敢在街上毆打縣級幹部,這個事情我不會說話的,公安局那邊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也希望你不要插手擾亂司法公正,不然的話,出了什麼事情別說我沒有提醒你……”
放了電話之後,李樹勳不由得就是一陣大罵,心說劉二兵你腦子進水了啊,這總是情你給我打電話想幹什麼,老子是你的槍頭子啊,想利用我對付楊小年,你這道行還淺了那麼一點。
不要說在山城區了,就算是在市區,誰要是敢這麼幹的話,就算是官司打到市委書記那裡去,方書記也得指示嚴格查辦的,首先問你一個治安不好的罪過一點都不過分,傳出去就連兄弟縣區的一二把手也絕對沒有一個同情你的。
他們這些人也是要上街的。
打了楊小年沒事兒,今後再有人打了我們怎麼辦呢。
心同此心,理同此理,這也就是官官相護的理論基礎,不是說當官的都熟悉都認識,而是前頭有車後頭有轍,這個口子不能開,否則的話,今後當官的還不是人人自危。
有本事你他媽自己找楊小年協調去,只要他點頭,這個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可你想讓我打電話讓公安局放人,這不明擺着是讓楊小年記恨我麼,其實一個楊小年記恨我倒是不怕,可這卻壞了官場上的規矩,你劉二兵自己就是幹部,你難道連這個都不懂麼,不是疼孩子暈了頭了,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他這麼想自然有他的道理,可劉二兵那邊卻遭了大罪,劉二兵打這個電話的時候,老爹老媽和老婆三個人就在旁邊充滿希望的聽着呢,一看劉二兵這臉色,他老婆就趕緊的問道:“怎麼樣,李書.記怎麼說。”
劉二兵氣急敗壞道:“都是你這敗家的娘們搞得好事兒,我就說李書記不會管這件事情的,這不,白白害我挨一頓訓……”
他老婆不肯置信的問道:“不會吧,你不是說李書.記也和楊小年有矛盾麼。”
劉二兵就狠狠的瞪了老婆一眼,破口罵道:“你他媽懂個屁,現在楊小年也是正處級,和他的級別一般高,人家就算原來有點矛盾,可他們之間相互幫忙的時候也不會少了,他能因爲咱們的事情,情願得罪楊小年不成。”
“那……那怎麼辦啊,難道就讓小峰在局子裡受罪。”他老婆說着,眼淚就下來了,劉二兵的老媽一看這個架勢,往地上一坐,捋着腳脖子就哭開了:“我的寶貝大孫子啊,你要是有點什麼事兒,奶奶我也不想活了……”
劉二兵一看他媽這個樣子,可不敢再開口呵斥了,趕緊說道:“媽,你說你跟着起什麼亂啊,我這不是正想辦法呢麼。”
這邊老媽還沒有安撫好呢,那邊他爹就瞪着血紅的眼珠子說道:“我不管你想什麼法子,你要是不能把我孫子弄出來,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他這邊一家子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羅仲謙的日子也不好過,楊小年和張小川、楊繼宗、劉二兵這些人是走了,可那三個燙手的山芋還留在他手裡呢,尤其是那個最能惹禍的楊敏,多在自己這邊呆一分鐘,那可都是個定時炸彈啊。
哪位小姑奶奶的脾氣和性格羅仲謙是知道的,性子暴躁偏偏還有點馬大哈的性格,誰知道她那張破嘴會和審訊她的那些警察說出點什麼來。
萬一她在情緒激動之下說走了嘴,那事情可就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