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隔界的?”我疑惑地問小妖和阿墨。
“你當時趕走了那羣惡犬之後就突然昏死過去了,當時雖然惡狗都散開了,但是惡狗們死亡之後散出的精血會吸引來更多的孽畜,所以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個地方,阿墨最後用法術破掉了大部分的鬼打牆,只可惜這個法術消耗掉了他大部分的法力,我們只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尋找出路。
阿墨揹着你逃離了之前我們困住的那片棚戶,沒想到跑出來之後就是一片黑壓壓的森林,我們倆不敢貿然闖進去,就在森林外面的河流邊休息,阿墨觀察河流的走向,發現河流中間河流的水勢不太對勁,就游過去看,果然這河水裡面別有洞天,水流居然都向着一個巖洞的方向流淌,阿墨潛了進去,就發現了這間隔界,之後我們就都到了這裡。”
“這麼說,六道塔裡的隔界都是隱藏在某些特定地方的洞穴或者機關之中。”
“我和阿墨只是誤打誤撞到這裡的,而且也只找到了這麼一個隔界,其它地方的隔界是不是也如此明顯,這麼好找,我們就不能確定了。”小妖回答。
我站起來,在隔界裡四處溜達,這隔界裡有三四張牀,看似簡單樸素,可是坐在牀上才能感覺到,這牀下面的牀芯都是用特殊的蠶絲製成,裡面摻了不少藥材,清涼、醒腦,能增加療傷的速度。
四周還有很多幫助恢復的法陣和法器,那些法器都是大型法器,無法帶走。
我拉開旁邊的櫃子上的抽屜,立刻便有撲鼻的清香從抽屜裡傳出來,裡面裝着各色的丹藥,每一個抽屜內側的隔板上都附有這種丹藥的名稱和主要的用途,正如黑鴉所說,這種地方一旦進入,想離開確實需要堅定的意志,因爲這裡簡直就是一座巨大的修煉的寶庫。
“這些丹藥都無法帶走,我和阿墨試過了,只要離開隔界,丹藥自己就會消失。”小妖有些失望地說。
每一個匣子我都打開了一遍,可是當我打開中間一個匣子的時候發現裡面裝的是最普通的金瘡藥,是粉末狀的,裝在一個個小瓶子裡,之前我也看見了不少裝在小瓶子裡的丹藥,只是這個匣子裡裝的小瓶要比比其它的匣子滿一些,其實第一眼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意外的地方,畢竟金瘡藥本來就是稀疏平常的藥,用的人少,也是自然。
但很快,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想看一下在隔板上附的說明,就把匣子裡的金瘡藥拿出來了一些,露出了在底部隔板上的介紹,卻不想底部隔板上並沒有關於金瘡藥的介紹,而是有一個很複雜的圓形圖案,這個圖形我總感覺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見過。
“怎麼了?呆子,拿那麼多金瘡藥出來幹嘛?”小妖問。
“沒什麼,我就是想數數這裡到底有多少金瘡藥。”我咧嘴一笑:“丹藥拿不出去,這種稀疏平常的金瘡藥應該能帶出去吧,如果被野獸襲擊了,總能拿來應急。”
“我們還真就沒試過金瘡藥。”阿墨揚了揚眉毛:“下次試試。”
“對了,我昏睡了多久?”
“你還好意思問?”小妖嬌嗔地說:“你都睡了整整三天了!”
“有麼?我其實後來離開了六道塔,回到了現實的世界。”
“這就解釋的通了,六道塔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不太一樣,要比外面的時間長,就像夢境,你覺得自己好像在夢境裡度過了幾個小時,可其實,你真正睡着的時間不過短短几分鐘,六道塔裡也是一樣的。”阿墨解釋到:“你甦醒過來就好,我和小妖怕你出事,守了你三天,我們也應該回去了,之後的路還長,不知道還能不能如此幸運的找到下一個隔界。”
“是啊,我們入定的時間太久了。”小妖有些擔憂地說:“這樣,我們相約三天之後再次在這裡相見如何?”
“一言爲定!”
我們三個各自離開了隔界,我睜開眼,再次回到了房間,我坐了起來,忽然屁股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我伸手一摸,摸到一個小瓶,我拿過來一看,居然是一小瓶金瘡藥,我心裡暗暗驚奇,這小瓶金瘡藥居然能跟着我從六道塔回到現實的世界。
我扭開小瓶,一股中藥味撲鼻而來,我擰上瓶蓋,把金瘡藥放到電腦桌的抽屜裡,放進去的一剎那,我愣住了,只見我手心閃過一道光芒,我翻過掌心,居然隔界裡那個符號就印在了我手心上,我暗暗驚奇,卻發現那個符號慢慢滲進我的掌紋裡,消失不見了。
我走出房間,恰好黃子花也走了出來,她身穿一件灰白色的長袍,頭髮挽成一個髮髻盤在腦後,髮髻後面綴着一根紅色的髮釵,這髮釵看着眼熟,這時候我纔想起來,這髮釵是我奶的,沒到胡家有正式的場合的時候,我奶纔會帶上這根髮釵,真沒想到,我奶居然把髮釵送給了黃子花。
黃子花淡淡一笑,傾國傾城的美豔,她身姿妖嬈,縱使這寬大的長袍也不能遮擋住她曼妙的氣質。
我忽然想起,今晚是黃子花晉升鬼階的日子,怪不得打扮的這麼正式。
“我陪你去。”我說。
“有你小子什麼事!”正好我奶推門進來給了我一腦蓋:“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老莫已經封閉了整條廟堂街,現在廟堂街上只有鬼,沒有活人。”
“封閉?莫叔爲什麼要封閉廟堂街。”我有些不解地問我奶。
我奶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唉,晉升鬼階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之前也有鬼在晉升鬼階的最後階段突然失敗,繼而失控,錯殺整條廟堂街上無辜的路人的這種情況,所以爲了避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整個廟堂街現在都禁止活人入內。”
“還會有這種情況。”我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那失控之後的鬼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