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琉璃的巴掌狠狠的甩了過來,還好鍾離小杉有準備,下意識的舉起右手,琉璃的手狠狠的打在堅實的瓢了,登時痛的慘叫,苦着臉看着身後的上官漣月:“娘娘……”
這野丫頭,居然如此膽大包天和她太子妃娘娘動手!!不好好教訓她一番她就不知道在太子府究竟誰纔是主子誰纔是奴才!
“來人!!”上官漣月的一聲爆喊,引來了這後花園當差的人。
“太子妃娘娘,有何吩咐?”
“把這個狗奴才給我抓起來,杖打二十大板!!”
“是!”那羣當差的面無表情的朝鐘離小杉走來。
鍾離小杉不停的往後退着:“喂,喂,你們要幹什麼,別抓我啊。”
她不明白,這些人怎麼回事,爲何說着說着話就要動手打她。她到底做錯什麼了,她在很努力的幹活啊!這羣人講不講道理啊,怎麼能隨便對人用刑。
鍾離小杉被那羣人制止住,動彈不得半分。
“給我狠狠的打!”
“是!”
那羣人把她按到一個長凳子上,拿着一個格外粗的結實的板子就準備往她屁股上招呼。
“啊!救命啊!你們這羣壞人!放開我!!”鍾離小杉拼命掙扎,起不到半天作用,只好不停的大叫。
鳳崎舞剛走進後花園,就聽到鍾離小杉如殺豬般的嚎叫聲。
這女人,到底又怎麼回事?鳳崎舞順着聲音往前走,透過稀鬆的低矮灌木,看到鍾離小杉被按在板凳上,正一臉誇張表情瞪着眼睛看着那往她屁股上打去的板子,不由滿頭黑線,出聲呵止住:“住手!”
拿板子的人早已控制不住,猛地聽到聲音,儘量放小力度,那板子還是打在了鍾離小杉屁股上,所幸並不是特別狠,可即使那樣,鍾離小杉還是痛的微微皺眉。
“太……太子爺?”上官漣月一驚,趕緊迎了上去。
所有的人都跪下行禮:“奴才給太子爺請安。”
“起來吧。”鳳崎舞扭頭,一雙好看卻透着銳利的眼睛看着上官漣月,雲淡風輕問道:“漣兒,怎麼回事?”
她們之前應該並未見過面,這個女人究竟又做了什麼事,讓她的太子妃氣的大吵大鬧在後花園裡對她用刑。
上官漣月自知自己被氣糊塗了,有失太子妃的風範,低下頭:“這丫頭膽大包天膽敢頂撞臣妾,臣妾一時氣糊塗了,纔會對她用刑。”
“哦?”鳳崎舞又扭頭,看着趴在凳子上嗚嗚咽咽的鐘離小杉,這個女人,還真是能耐,還真會給自己找事,居然又惹了他的太子妃上官漣月。
感覺到鳳崎舞那銳利的目光牢牢盯着自己,鍾離小杉頭皮發毛,自知躲閃不過,只好擡起腦袋一臉倔強的表情面對:“我就是在幹活嘛,是太子妃娘娘閒的沒事過來找茬!”
“你!”上官漣月登時氣的臉都紅了,憤怒的指着鍾離小杉,要不是有鳳崎舞在,她真是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
“還敢頂嘴!”那一聲呵斥,鍾離小杉立刻就蔫了,從凳子上滾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太子爺,太子妃娘娘,奴婢知錯了,您就大人大量原諒奴婢吧!”
這是她第一次自稱奴婢,雖然她心面是打死也不願這樣自稱,可看到鳳崎舞那格外危險的臉,她就知道,倘若她再這樣固執下去,鳳崎舞會毫不猶豫命人打她。
好女不吃眼前虧,她且忍了。
眼看她服軟了,上官漣月忽然覺得心裡大好,哼,一個小小的奴才還膽敢和本宮鬥,不自量力,最後還不是乖乖磕頭認錯。
鍾離小杉看着上官漣月那張臉,眼睛裡閃過一絲鄙夷。哼,姑奶奶不過是怕你身邊這位爺罷了,你丫的不過是狐假虎威。
鳳崎舞把她那小眼神盡收眼底,感覺到鳳崎舞的目光,鍾離小杉又趕緊裝出一臉虔誠的模樣道歉。
“你,在三天內把後花園所有的花草都澆完。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上官漣月正打算問,太子爺,您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啊,鳳崎舞就出聲:“漣兒,陪本王四處走一走。”
上官漣月心裡大喜,趕緊答應:“是。”她好久沒有和太子爺單獨相處過了,也就暫且把鍾離小杉的事放到了一邊。
上官漣月格外不矜持的挽着鳳崎舞的胳膊,鍾離小杉衝那兩個看起來格外登對、郎才女貌的兩個人吐了吐舌頭,哼,這兩個惡毒的傢伙。
北冥炎在玉石裡目睹了這一切,他真的很想說,鍾離小杉,你別不知好歹了,人太子殿下是故意讓着你、幫着你了。倘若太子置之不理,她今天這頓板子鐵定是挨定了。
鍾離小杉得罪了太子妃上官漣月,之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好不容易在三天內把整個後花園澆了一通,本想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那陰魂不散的月嬤嬤又大早上的來踹她的門了。
鍾離小杉不情願的揉着眼睛起牀,打着哈切問:“什麼事啊?”
“你說什麼事!趕緊起來幹活!!”
鍾離小杉小聲嘟囔着:“不是剛澆完那些花花草草麼?又有什麼活啊?”
月嬤嬤直接扔給她一扁擔:“去!茅坑滿了,把茅坑裡的糞挑到菜地裡去!!”
額……?鍾離小杉顫顫巍巍拿起地上那根扁擔,什麼?讓她挑大糞?
“愣什麼愣!還不快去!天黑之前挑不完就不要睡覺!”
鍾離小杉無奈,只得領命,拿着扁擔,去挑大糞。來到茅廁旁,果然看到那裡放着幾隻髒兮兮的木桶。而一邊,月嬤嬤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她,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手裡的鞭子甩的霍霍的。
好吧,鍾離小杉眼裡含着淚,掏出一條潔白的帕子,往鼻子往一系,開始幹活。
小心翼翼的把桶扔那池子穢物中,往上一撈,桶裡便盛滿了奇臭無比的東西,還稀稀拉拉的往下滴着,鍾離小杉皺着眉頭簡直就要噁心吐了,她好悲催,居然淪落到在太子府給人家挑大糞。
眼看她又在那磨磨唧唧的,不知如何下手,月嬤嬤大嗓門又開始嚎了:“死丫頭!還不快點,你是不是又想吃板子了!!”
鍾離小杉怒,麻溜的撈了兩桶,費力的挑着就往菜地走。
太子府的下人住的地方,還有一塊多出來的土地讓種菜。所幸隔得並不遠,只是,那沉甸甸的東西壓得鍾離小杉肩膀都快斷了,那難聞的氣味薰得鍾離小杉頭腦發暈。
路過的下人丫鬟一看見鍾離小杉挑了兩桶大糞過來,紛紛捂着鼻子一臉嫌棄的樣子往一邊閃,還衝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捂着嘴笑個不停。
月嬤嬤享受着整人的快感,乾脆拿着一把瓜子邊磕邊跟在鍾離小杉背後監督,防止她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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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小杉動作一慢她便開始大呼小叫。她奶奶的,挑個大糞你丫還跟那麼近,不嫌臭你自己來挑吧!鍾離小杉對月嬤嬤的行爲格外鄙夷,折磨姑奶奶,你就這麼快樂嗎?還邊磕瓜子邊跟着!
在路過幾個長嘴婦的時候,鍾離小杉隱隱聽到她們的對話。
“嗬,原來太子府還有姑娘挑大糞啊,還真是一奇聞。”
“活該,誰讓她得罪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都發話要整她了,她還能有好日子過麼?”
“原來是太子妃讓月嬤嬤整她啊,那她真是活該!”
“……”
鍾離小杉別的沒聽真切,卻聽到那太子妃了,猛然想起那天在後花園那件事,原來,是她讓月嬤嬤這樣對待自己。真是最毒婦人心,鍾離小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也沒怎麼惹到她,那女人怎麼會這麼對待自己。
“想什麼呢?穩着點!都流出來了!!”月嬤嬤大嗓門又開始工作了。
看着她那狗仗人勢、一臉高傲、一臉囂張的模樣,鍾離小杉格外看不慣,特別想整她一下消消她的氣焰,腦子一轉,微微勾起一個壞笑,有了。
正準備付之以行動,一個嘹亮的聲音傳來:“開飯啦!!!”
鍾離小杉那個計劃,不得不延期執行。
一羣人等一聽說開飯紛紛放下手裡的東西前去吃飯,鍾離小杉也正把桶往地上一放去洗手,誰知,一丫鬟一臉嫌棄看着她罵:“你想薰死我們啊?你不會把桶送了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