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小杉無力掙扎,被吸食着,意識,一點點渙散,甚至,連北冥炎的喊叫,也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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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崎舞剛走進鍾離小杉的院子,就看到她嬌小的身子躺在院子裡,心裡一驚,趕緊大步向前,心裡七上八下,果真出事了嗎?
隨着鳳崎舞的走近,周圍那羣鬼魂全被他身體上發出的那道光刺得鬼哭狼嚎,紛紛讓出一條路,移到安全地帶,就連貪婪的趴在鍾離小杉身上吸食着她靈魂的東西,都自覺的跳至一旁,虎視眈眈的繼續看着她,準備伺機而動。
鳳崎舞蹲下身子,抱起地上的鐘離小杉。在昏暗的燈籠光照下,她眼睛緊閉,面色蒼白,嘴脣乾涸,呼吸、心跳也微弱的很。
被收在玉石裡的北冥炎提着的心此刻終於稍稍放緩,這個男人在她身邊,那些東西,也無法靠近。現在,她安全了。
想到她是因爲他來了才暫得安全,北冥炎心裡又稍稍有些不是滋味兒。
“小杉!”鳳崎舞叫着她的名字輕輕晃着她。如果說上次他命人打傷她她傷口還沒好的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個樣子,前幾天,他過來看的時候,不是還能走能吃,能發脾氣麼?
鍾離小杉的身子微微顫抖着,腦袋很自然的向後垂着,沒有半點回應。
該死,難道真的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鳳崎舞抱着她,大步朝自己寢宮走去。不知爲何,他現在,越來越多的被她牽引着情緒,看到她受傷,心裡就會莫名擔心。
深夜,太醫也都早早回去了,下人們也都休息了。鳳崎舞只得把她抱回自己房間,放在牀上,蓋好被子。
遣了七月下去休息。鳳崎舞坐在牀前,看着她那張清秀可人的小臉上,眉頭微皺的痛苦神情,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上她的小臉,拇指在她臉頰摩挲着。
她的皮膚,很光滑,如初生嬰兒一般。
鳳崎舞不知她身上有一種什麼東西,盡隱隱勾動着自己內心的情愫。手指摸到她乾裂的嘴脣,盡不自覺的,低頭,吻了上去。
玉石裡的北冥炎也身受重傷,想到鍾離小杉終於安全了,便閉着眼睛,運氣養神。感受到房間裡的氣氛,睜開眼睛,就看到鳳崎舞低頭吻上了鍾離小杉。
登時兩眼瞪大,一臉不可思議看着這一幕。繼而,惱羞成怒踢着玉石壁罵道:“喂!你幹什麼!趁人之危啊!別碰她!!”
可他的反應,鳳崎舞絲毫感受不到。淺淺的一吻過後,便又離開了。
北冥炎頓時有一種危機意識。這男人,難道,對小杉,動心了?
前幾天命人打了她,終是忍不住心裡的擔心,前來看她,最近一段時間,每過幾天,就會來小杉門前,知道小杉不願看到他,他也只是若無其事裝作路過的樣子在外面隨意往裡看一下。
就算她再怎麼整小杉,表面上表現的再怎麼恨她,終是騙不過自己的心……
鳳崎舞不是聖人,也需要休息。現在,鍾離小杉睡在他牀上,他也脫掉外衣,上牀,與她同牀而眠。
她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體香,若有若無的,感受到她身體發抖,鳳崎舞心頭一軟,從後面摟着她嬌小的身體。
屬於年輕男人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傳輸給鍾離小杉,鍾離小杉只覺得被一個暖暖的東西給包圍了,然後,下意識的,朝那個溫暖的地方靠近,然後,睡的很溫馨。
北冥炎雖然惱怒,卻是無能爲力,看他並無其他舉動,也只得忍氣吞聲。心想,現在,小杉留在太子府更是危險,等她身體好了,便想辦法一起逃開。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漣月便來鳳崎舞寢宮。
外面的七月連忙攔在說:“太子妃娘娘,太子爺還沒起牀,您稍等片刻。”
上官漣月推開七月道:“本宮進去服侍太子爺更衣!”
七月本還想攔着,卻礙於身份,不能強行把上官漣月轟出去,只得暗自嘆氣,心想,太子爺,七月真的是無能爲力。
上官漣月剛一進裡間,就看到牀上,太子爺果真還沒起,一臉微笑,緊走幾步上前,正準備叫鳳崎舞起牀,在看清牀上的人時,頓時怔住了。
鍾離小杉側着身子躺在牀邊上,從面色看來很虛弱的樣子,而鳳崎舞,則躺在裡面,睜着一雙眼睛,看不出情緒的正看着走進來的上官漣月。
其實,他已經醒了,只是,略有些不捨,便多躺了一會兒。
上官漣月只感覺耳邊轟得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太子爺的寢宮裡面,太子爺怎麼會和她睡在一張牀上。難道他們已經……這個小狐狸精,果然出手夠快,受着傷居然也敢勾引太子爺,她當初真應該徹底斬草除根!
上官漣月流着淚水,啞着嗓子道:“太子爺……”
其實他們什麼都沒有幹,她一定是想多了。不過,鳳崎舞也懶得解釋,慵懶的聲音道:“漣月,你先出去吧。”
上官漣月擦着眼淚,順從道:“是。”然後,就哭着跑出去了。
外面的七月一見上官漣月出來,叫了一聲:“太子妃娘娘……”誰知,話音還未落,上官漣月就一把推開他跑了。
七月看着上官漣月的身影,心想,這太子妃娘娘又生氣了。這時,鳳崎舞穿戴整齊出來了,七月趕緊上前請安。
鳳崎舞隨意擺擺手,便命七月去請太醫來。
太醫摸着鍾離小杉的脈象說:“小杉姑娘前段時間所受的皮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如今,昏迷不醒,脈象也診斷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