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看着黑芒的無頭屍體,鬼狐有些失魂落魄的自語道。想剛纔他還信誓旦旦的覺得自己還沒有輸,覺得還有很大的機會可以翻本呢。然而,他這纔剛剛做出堅持下去的決定,作爲關乎勝負的黑芒,就已經被人給做掉了。
這種巨大的落差,一時之間,即便是向來以狡猾著稱的鬼狐,也是接受不了的啊!黑芒對於整個戰場的影響,無疑是非常關鍵的。有他再,戰場的勝負,就難以下決斷;失去了他,山賊的敗亡,也就近在眼前了。
“團長,小心。”就在鬼狐失魂落魄的時候,地獄傭兵隊青年那急促的聲音,忽然就從不遠處傳來了過來。
“看來你們註定是要失敗的了。”地獄傭兵隊那青年的聲音剛剛傳出,溫遠那冰冷的聲音,便緊接着在鬼狐的耳旁響起。
鬼狐心中大驚,擡手便是一刀,朝着溫遠的聲音傳來的方向砍了過去。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噗的一聲輕響,從鬼狐的胸口處傳了出來。一道鮮紅的血注,也一下子噴了出來。當鬼狐的大刀劈過來之後,溫遠早就已經閃身離得遠遠的了。
雖然鬼狐四星中級的實力,本不該這麼容易被溫遠得手的。但是因爲黑芒的事,鬼狐一時心神不守,一下子就被溫遠逮住了機會。而且,溫遠所用的偷襲技巧,也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街邊貨,而是得自斷崖的迅隱一擊。
這個迅隱一擊,正是斷崖曾經用來偷襲過溫遠的那一招。作爲專門用於偷襲的戰技,迅隱一擊雖然在攻擊力上,比不上大部分的戰技,但是在速度以及隱匿上,它卻是非常的出色。
斷崖曾經用這一招偷襲溫遠的時候,雖然是當着溫遠的面用的,但是溫遠卻硬是沒有看出斷崖的軌跡,而且還被他全身而退了。由此可見,這一招在偷襲上的作用,有多麼的強了。
而溫遠用來偷襲鬼狐的,正是這一招。果不其然,趁着鬼狐分心之際,溫遠突
然發難,一下子就取得了不錯的效果。甚至如果不是地獄傭兵隊的青年提醒的話,鬼狐可能就連溫遠接近他都沒有發現。
不過,因爲這一招是用於偷襲的,所以對於兵器的要求也比較嚴格。最適用的兵器,當然是要儘量的短一點,這樣才能更好地發揮迅隱一擊的偷襲效果。當然,也不能過短,要不然根本就沒什麼殺傷力。
正是因爲忽略了這一點,所以溫遠在臨時起意,想要偷襲鬼狐的時候,突然就發覺自己身邊沒有適合的兵器。迫不得已之下,溫遠就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小塊兵器的碎片,然後就發動了偷襲。
也正是因此,溫遠這次偷襲對於鬼狐的雖然造成了不輕的傷勢,但是卻根本不可能置鬼狐於死地。因爲那塊兵器碎片的長度,根本就不夠,雖然是刺在鬼狐的胸口,但是應該沒有傷害到他的心臟。
“撤•••。”鬼狐也是果決,被溫遠偷襲了之後,絲毫也不猶豫,當即就一聲大吼。然後就帶着地獄傭兵隊那個青年,縱身躍到旁邊的馬上,一副溜之大吉的樣子。
“小鬼,我記住你了。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我的手上,要不然,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臨走之際,鬼狐還不忘回頭威脅道。
對於溫遠,鬼狐這次算是徹底的恨上了。如果不是溫遠的話,他們這次的劫掠,本該萬無一失的。然而,就着這麼一個半路冒出來的小鬼,不但讓他們的劫掠計劃功虧一簣,更是讓他們損兵折將。損失了不少的好手,就連他的弟弟,那個二當家,也折在了溫遠的手上。這筆血仇,不能說不深啊,也難怪鬼狐會這麼恨溫遠了。
說完之後,鬼狐一拍坐下的戰馬,當先就狂奔着離開了。隨着鬼狐的離開,其他的山賊更加的不敢久留了。全部都爭先恐後,丟盔棄甲的,彷彿落後一步就會被追殺一半。不一會兒之後,衆山賊就逃的逃、死的死。留下了這大一片狼藉的戰場,以及有些
茫然的護衛們。
“都別追了,趕緊給兄弟們療傷。”看到有人提着大刀,要去追殺那些山賊,古成連忙阻止道。以他們現在的情況,再追殺下去也沒什麼意義,頂多也就弄個同歸於盡而已。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古成他們才讓鬼狐那麼從容的離開的,要不然,鬼狐能不能離開還是兩回事呢。
“溫遠小兄弟,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們啊。要不然,我們可能早就已經被團滅了。”古成誠懇的說道。雖然聲音依舊洪亮,但是其中的疲憊與無力,卻是難以掩飾的。
“沒什麼,這本就是我們分內的事。”溫遠微笑着說道。身爲被僱傭的傭兵,這倒確實是他們的分內之事。不過,他們的功勞,卻也不是責任兩個字就能夠完全磨滅的。
“無論如何都應該感謝你,至於答應過你的東西,我待會再讓人給你送過來。”古成說道。他答應過溫遠的事,自然是指他答應給溫遠一千金幣的事。雖然事情已經結束了,但是古成倒是沒有過河拆橋意思,反倒自己提了出來。
“不急,隨時給我們送來都可以。”溫遠微笑着回道,溫遠並不是虛僞的人,既然這些是他該得的,他自然不會推辭。
“那你們先休息。現在車隊有很多事需要我去主持大局,我就告辭了。”古成說着。就衝溫遠抱了抱拳,示意自己要離開了“嗯,古隊長慢走。”溫遠也抱了抱拳,然後說道。車隊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確實有許多事需要古成去*心的。
而且,溫遠也沒有忘記,古成的背後還有一道恐怖的傷口呢。雖然在趕走鬼狐後,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包紮。但是流了那麼多得血,並不是說包紮一下就可以好的。
送走了古成之後,溫遠他們也沒心思幹其他的事,五個人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療傷的療傷,休息的休息。反正剛剛那一仗打得夠嗆,現在就連趙延風這個嘴巴閒不住的人,也沒什麼心思去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