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你這話,究竟什麼意思?”溫遠皺着眉頭,有些不悅的問道。
原本溫遠是打算,解決了這個青年之後,就去幫助小白對付那些小嘍囉。但是被許家村的這個老頭這麼一攪和,溫遠乾脆就先把話跟這個老頭說清楚,然後再說其他的。畢竟幫了人家這麼大的忙,結果卻被罵得狗血淋頭。如果不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溫遠總會有種如鯁在喉、不吐不快的感覺。
好在那些小嘍囉對於小白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按照溫遠的估計,應該不用一會兒就可以解決了。因爲在他解決了青年之後,那些小嘍囉果然如他先前預料的那樣,在小白的衝擊下,承受不住心理壓力,一下子就一鬨而散各自逃命了。
如果這些山賊合在一起抵擋小白的話,雖然最終的結果依舊是全軍覆滅,但是起碼可以撐久一些。然而,如果他們分散開來的話,雖然看起來好像希望更大一些的樣子,但是對於小白來說,這完全就等於給了它一個各個擊破的機會。所以,對於最後的結果,溫遠覺得完全沒必要擔心。
“我什麼意思,我說你要害死我們許家村。我剛剛明明已經交你住手了,爲什麼你還要下殺手?你這不是故意要置我們許家村於死地那是什麼?”老頭情緒激動的吼道,看起來好像比溫遠這個受冤的人還要委屈的樣子。
“我殺他,自然有我的理由,憑什麼一定要你的同意?你年紀是比我大,我的確應該尊重你,但是,尊重不代表可以忍受你的頤指氣使。”溫遠瞪着眼睛,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被這個老頭莫名其妙的吼了幾句,溫遠心中的火氣早就已經竄出來了。如果不是因爲對方年紀大,而許家兄妹又對自己有恩,溫遠早就一走了之了。
“什麼?你說我頤指氣使?好你個沒家養的小孩,跑到我們家門口來殺人,你還說我頤指氣使?你,你,你氣死我了。”老頭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溫遠,一口氣沒上來,就連說話都不
順暢了。
“四太爺,您老別生氣。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你老先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眼看着老頭一副隨時可能被溫遠氣死的樣子,許波成連忙越過衆人,跑過來扶着老頭說道。然後又轉過頭來衝着溫遠說道“小遠,你也別介意,四太爺性子耿直,說話直接。不過,他從來就不會無的放矢的,他這麼說,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許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介意的。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氣不過而已,一會兒就沒事了。”溫遠勉強的笑道。
“波成,你認識這個小子?”老頭順了一會兒之後,立馬衝着許波成問道。
“四太爺,他就是我前幾天救回來的那個小孩。這幾天一直在我的家裡養傷,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覺得他應該只是想幫我們而已,並沒有什麼壞心思。”許波成回道。
“哼,波成,這個世界,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想你這麼好心的。恩將仇報的事,你太爺爺我可見過不少。”老者說着,還不忘不屑的朝着溫遠瞥了瞥。
“你···”溫遠雙眼緊繃着,嘴脣不斷的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看着一直朝着自己使眼色的許波成,溫遠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
“四太爺,雖然波成見識不多,但是波成還分得清好人壞人的。溫遠小兄弟絕對不是四太爺您說的那種恩將仇報的人,這一點,波成可以肯定。”許波成阻止了溫遠之後,又滿臉嚴肅的衝着老頭說道。
“哎,波成啊,你這個孩子,天賦不錯,可惜就是心底太善良了。”老者嘆道,不過,語氣倒顯得柔和了許多。
“許大哥,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幫山賊,好像不僅僅只是搶東西那麼簡單的?”溫遠瞄了突然變的和藹的老頭一眼,然後才衝着許波成我問道。
“你這一提起來,我也覺得奇怪。這幫山賊平時也就來收收月錢,以前只要月錢交夠了,他們一般
都不會再爲難我們。但是這一次,他們不但收了月錢,竟然還說要抓人,以前根本就沒發生過這種事的。”許波成疑惑的說道。
“抓人?他們有沒有說抓什麼人?”溫遠心中一咯噔,然後微皺着眉頭問道。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身處在許家村養傷的事,被這幫山賊知道了。對此,溫遠可以不在乎,但是許家村的人,可能就要遭殃了。
“還能抓什麼人?這幫沒有人性的禽獸,當然是抓壯丁跟女人了。”許波成還沒來不及答話,一道充滿憤恨的聲音,突然就從遠處傳了過來。
順着聲音望去,幾個一身鮮血,身旁還護着好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的壯漢,正慢慢的從遠處走了過來。而且,似乎溫遠剛纔的話,激起了這幾個漢子的兇性,此時他們完全就一副怒目金剛的樣子。
“小遠,你別介意,化叔他們也是因爲家人遭到了不測,所以,情緒比較激動。”許波成小聲的衝着溫遠說道。
“我明白,我沒怪他們。”溫遠微笑着說道。
從這幾個漢子渾身的鮮血,和護着那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的舉動。溫遠就看得出來,這幾個漢子,應該跟那幾戶被屠掉的人家關係不淺。要不然在小白的幫助下,他們不至於跟那羣山賊拼得那麼狠,搞得自己身上全是傷。
“四太爺,那幾個參與屠戮我們家人的山賊,已經被我們給親手殺了。”走過來的幾個漢子中,有一個年紀明顯稍長些的中年大漢,神情有些悲慼的衝着剛纔那個斥責溫遠的老頭子說道。
“嗯,殺了就好,那幫畜生該殺。好了,小化啊,你們也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好讓死人入土爲安吧。”老者神色憂傷的說道。
“放心吧,四太爺。我們沒那麼脆弱。就算爲了我的女兒,我也會重新振作起來的。”大漢說着,情不自禁的就看向了身旁一個年輕的女孩,眼神也逐漸變得柔和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