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跟趙延風聊天的空擋,溫遠瞅眼打量了一陣眼前的屋子。這是一件四五十平米左右的單間房。房間的正中央放着一張厚重的木牀,也就是溫遠現在睡的這張牀。在牀頭的右側放着一張木桌,桌子收拾的很乾淨,放着一個花瓶,花瓶裡插着一束鮮豔的白色花朵。只是,對於花,溫遠實在沒多少見識,所以也叫不出什麼名字。
桌子過去一些,就是房間的門戶了。兩扇門板都是木質的,緊緊的閉合着,讓溫遠看不到大門之外的情景。
在溫遠的左側,則是一張稍小一些的牀鋪,趙延風此時正坐在這張牀鋪上。而牀鋪再過去一些,就是一扇寬敞的窗戶,窗門半掩着,絲絲陽光透過縫隙,在乾淨的青石板上灑下一片金黃色的‘碎金’。
在窗戶下邊的一個牆角邊上,還擺着一個雙層小書架,大概有一米來高的樣子,書架上豎放着兩排書。在書架的旁邊則是一個跟書架差不多高的小櫃子,看起來像是放日常用品的。
“這裡是哪裡?”溫遠疑惑的問道。
“這裡,是我們學府裡面的醫務所啊。你受了傷,自然要將你送到醫務所。”趙延風也隨着溫遠的目光打量了一陣屋子說道。
“小遠,我問你一件事行不行?”趙延風說罷,突然湊到溫遠的耳邊神秘兮兮的問道。
“什麼事?”溫遠疑惑的反問道。
“你跟我們學府的府主,究竟是什麼關係?”趙延風神色怪異的盯着溫遠問道。
“什麼什麼關係?我怎麼跟府主有關係了?”溫遠更加疑惑的問道。
“不對啊,你應該跟府主有關係纔對啊。”趙延風左手橫於胸前、右手摸着下巴,擺出一副思索的表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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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的底細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跟守護學府的府主有關係。”溫遠翻着白眼說道。
“也是哦,可是,就是解釋不通啊。”趙延風滿臉不解的說道。
“究竟什麼事啊?讓這麼想不通。”溫遠滿是好奇的問道。
“嗯,是這樣的。那天的事,你跟李霸天鬧得實在太大了。當時受傷的,可不止你跟李霸天,還有一大羣無辜的府生,甚至有些人傷得比你還重。但是,奇就奇在,當那些受傷的府生被送到醫務所的時候,府主竟然吩咐,獨讓你跟李霸天兩個人可以用單人病房,其他府生都只能用多人病房。你說,這事奇不奇怪?”趙延風滿眼疑惑的思索着說道。
“有這事?”溫遠也是一愣,有些詫異的說道。
“對啊,你說,李霸天馬上就要去參加殿試大比了,讓他用單人病房是應該的。可是···”趙延風說着,就不說了,而是滿臉怪異的盯着溫遠,就像在看什麼怪物似的。
“你別這麼看着我好不好,這事是府主下的命令,我怎麼知道。對了,我醒了的事,陸浩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吧。”溫遠說着,又扯開了話題。
雖然溫遠也不知道守護學府的府主,爲什麼對他另眼相看,但是他覺得這事應該跟秋和他們看重自己是一個道理。只是,對於其中的門道,溫遠還不得而知而已。
“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們商量好一人在這裡陪你一日,一旦你醒了就立馬就去告訴他們。你看看,剛剛你醒了,我就顧着高興了,倒是把他們都給忘在腦後了。”趙延風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着惱的說道。
“那你還不快去,早點告訴他們也好,省得他們擔心。”溫遠微笑着說道。
與此同時,溫遠還在心裡暗暗的想道:“一人陪我一日,這幫兄弟,算是沒白交啊。”
“好嘞,我這就去告訴他們。不過,小遠啊,有件事我必須得先告訴你。”趙延風說着,神色竟有些凝重。
“什麼事?”溫遠看着,不由得有些疑惑。剛剛還興沖沖的,怎麼一會就這樣了。
“陸浩,他受傷了。”趙延風有些難受的說道。
“受傷了
?重不重?傷在哪裡?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溫遠臉色一緊,有些生氣的說道。
“小遠,你別擔心,沒傷着要害。就是當時太混亂了,陸浩一不小心被人給擠倒了,右手被踩了幾腳,骨頭斷了。不過,這幾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藥師說,只要再包個四五天的樣子,就能夠好了。”趙延風說着,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安慰的神色。
“沒大事就好,當時的情況我雖然看的不真切。但是,那亂哄哄的場景,實在讓人擔心。延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我說實話。”溫遠說着,臉色也越加的凝重了起來。
“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趙延風點了點頭說道。
“當時情況那麼亂,有沒有人死亡?”溫遠說着,雙眼緊緊的盯着趙延風,似乎生怕他撒謊似的。
“有,死了三個,一個當場死亡,一個救治無效死亡。當場死亡的,是那個谷戰流,就是那個天子同盟的盟主。”趙延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神色也有些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哎,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是我害了他們啊。”溫遠神色有些傷感的說道。他雖然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可是他殺的向來是他認爲該殺的人。
可是這件事,卻是真真實實的一件意外。他們不該死,溫遠也沒想過取他們的性命。可是,他們最終卻死了。看熱鬧結果卻賠上了一條命,不得不說,那幾個人的運氣,實在背到了家了。
“小遠,這也不是你的錯,主要是那個李霸天。不過,他倒好,傷好了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趙延風說着,神色間顯得很是不平。
“沒事,我就是感慨一下而已。他走了就走了吧,走的了和尚走不了廟。這筆賬,今後我會跟他們李家好好算算的。”溫遠臉色陰沉的說道。
“嗯,那我去將你醒過來的事告訴陸浩他們,想必他們也會很高興的。”趙延風說着,便吱呀一聲打開木門,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