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個非同凡響的屁聲,突然傳進了趙炎的耳中。緊接着一如濃郁的氣味兒便鑽進了趙炎的鼻孔,以趙炎數十年來吃飯的經驗來看,放屁之人昨晚一定吃了烤肉。因爲這屁很臭,而且還有一股孜然味兒!
一夜宿醉的趙炎,迷迷糊糊地雙手用力,想要支撐着坐起來。但是他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好像是抓着兩團軟肉。
這兩團軟肉,緊實飽滿,更重要的是還很大!
“難道,昨晚,我和傾城公主喝多了,然後我們……”就在趙炎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憨厚的聲音突然說道:“神使大人,您醒了?”
趙炎連忙睜開眼睛,只見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抓着赫連鐵樹的屁股,而赫連鐵樹則面色蒼白,一臉的虛汗。
“完了!完了!我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趙炎連忙站起身來,用法力驅散了酒氣,一本正經地對赫連鐵樹說:“鐵樹,我現在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如實回答我。”
赫連鐵樹咬了咬嘴脣,肯定地說道:“神使大人,你問吧!”
“你怎麼在我的大帳內?”
“昨晚神使大人喝多了,是我把大人送回來的。”
“哪爲什麼你現在還沒走,而且還睡在我的大帳中?”
“昨晚我爸神使大人送回來後,您就一直拉着我的手,說和我相逢恨晚,要與我促膝長談。”
“然後呢?”
“然後大人您就睡着了。”
“那爲什麼今早,我,你,哈,明白?”
赫連鐵樹搖了搖頭。
“我是說爲什麼今早起來我會一直抓着你的屁股?”趙炎有些抓狂地說。
“那是因爲我看大人睡着了,我就準備離開的時候,大人一把抓住了我,然後……”
“然後怎麼了?”
“然後你就把我當成了枕頭,趴在我腰上睡了一宿。所以我一夜也沒敢動,就一直趴在這兒給您當枕頭。只不過我素有來早上便便的習慣,所以剛纔實在沒忍住才放了一個屁。”
這是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嬌笑聲,趙炎一聽這笑聲,便知道是傾城公主在外面。於是趙炎開口說道:“傾城公主,外面風大,要不您進來笑。”
隨後便有一隻素手掀開帷帳,把傾城公主讓了進來。
“神使大人,您還有別的吩咐嗎?如果沒有別的事兒,我就要去便便了,我實在是憋不住了。”赫連鐵樹沒頭沒腦地說道。
趙炎無奈地擺了擺說道:“快去吧。”
傾城公主看着赫連鐵樹捂着肚子的窘態,不由得又笑了出來。
趙炎尷尬地說:“讓公主見笑了。”
“哎呀!昨晚你不是叫我傾城嗎,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傾城調侃道。
“昨晚趙炎莽撞了,還望傾城公主諒解。”趙炎邊尷尬地道着歉,便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情。
趙炎依稀記得,昨晚唱完了歌,便一口把那百草露喝乾了。隨後又讓傾城公主的婢女紅纓添了一碗,第二碗喝光之後,趙炎就斷片了。隱約中還有點
印象的是,自己與傾城公主化干戈爲玉帛,然後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再然後就徹底沒有印象了。
傾城公主看着趙炎的窘態,笑了笑說:“你就別裝了,昨晚你把話都說出來了。你還是像昨晚那樣叫我傾城就可以了,我也會繼續叫你一聲炎哥,咱們兩個行走於北疆都屬於神的代言人,沒有什麼高低之分,這麼彼此稱呼倒也沒什麼。”
“您乃是公主之軀,又是幽塔鬼祭的親傳弟子,我怎麼好意思呢?你說是吧,傾城!”趙炎打着哈哈說道。
傾城輕笑了一聲說:“嗯,果然還是昨晚的那個炎大哥!”
趙炎也是大笑一聲,與傾城公主攜手走出了帳篷。
帳篷外,赫連長天等一衆部落首領,都是擔心的要死。昨天白天趙炎一點面子沒給傾城公主,把傾城晾在馬車裡整整一個下午。隨後,這傾城公主就怒氣衝衝地跑到了趙炎的帳篷,再然後兩人居然在一起把酒言歡,折騰了一夜。
這一夜,所有的部落首領都沒睡踏實,也不知道這兩位大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也不知是真的何解了,還是先禮後兵。
直到現在,這趙炎和傾城,攜手而出,相視而笑。看起來不但不像是冤家對頭,反倒像是一對小情侶似的。
說來也奇怪,自從傾城公主來到龍城之後,與趙炎變成好友,這北疆的天氣就漸漸地變得好了起來。
終日刮個不休的風雪也停了,每日都是風和日麗的,看樣子姍姍來遲的春天也總算是到了。
這春天一到,大草原上便多了許多生機。隱藏在地洞裡的野兔,野雞,一直躲在山坳裡的狍子,麋鹿也都出來了。
這一日,傾城心血來潮,非要拉着趙炎去打獵。兩人約定不用法力,但憑着騎射之術,看誰獵到的動物多。
爲了不驚動獵物,兩人都沒有帶過多的隨從。趙炎只是帶了傻小子赫連鐵樹,傾城則帶着婢女紅纓。不過赫連長天害怕出什麼意外,又硬安排了四個凡境八重的護衛。
趙炎倒是無所謂,他和哈奴貝一戰之後,實力達到了法境四重。傾城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也有着法境一重的實力,現在正在逐步將真氣化爲法力。
而赫連鐵樹這傻小子,雖然笨了點,但是有着趙炎的指點,也達到了凡境九重的實力。傾城的婢女紅纓雖然從不顯山不露水兒的,但是趙炎也看得出來,她最低也是凡境八重。
相比之下,赫連長天安排的四個護衛根本就是多餘的。不過爲了不駁赫連長天的面子,趙炎還是將這四人戴在了身邊。
隆冬季節已過,整個草原都冒出了一片新綠,短短個個把月,那野草便已經長到人的小腿這麼高了。
偶有微風吹過,碧草起伏,如若波浪,使人彷彿置身於一片青海。正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流氓。一片大好的草原美景。
趙炎騎着傾城借給他的金光馬,揹着赫連長天給的金角弓,倒是有幾分草原漢子的豪情。
傾城同樣跨着金光馬,手持錦繡弓,一身青色的獵裝,盡顯颯爽英姿。
這一對猶如畫中仙侶般的男女
,馳騁於草原之上,彷彿置身於畫中一般。
這一行八人在草原上奔馳了沒多久,眼尖的趙炎,便發現了遠處有一隻灰毛野兔。
隨即趙炎擺手示意停下,然後拿起金角弓,抽出雁翎箭,朝着那灰毛野兔射了過去。
那雁翎箭一射出,便如一道閃電似的朝着野兔飛奔而去,頓時帶起了一陣勁風,把左右的野草吹的四散歪斜。
“好!”赫連鐵樹不自覺地叫了一聲好,隨行的護衛也都是暗暗點頭,就連傾城也被這一箭的其實迷惑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位神使大人的箭術,其實也不怎麼樣。雖然衆人看到這一箭射出氣勢如虹,但是準頭嘛?真的不怎麼樣,足足偏出去三米遠的距離。
傾城看到趙炎射偏了,頓時忍不住笑着說道:“炎哥,沒想到你這箭術這麼高明!”
“我……我這是愛護小動物。”趙炎尷尬地辯解道。
其實以趙炎的功力和他那強大的神識,想要射中那野兔很容易。問題只是出在他的境界上,法境修士要將法力和神識融合,然後將其凝結成道種金丹。簡單來說法境修士主要是積聚法力,凝聚金丹。而趙炎現在剛剛到達第四重,所以對於力道的控制,還不是很高明。所以準頭纔會這麼差,鬧出如此地笑話。
傾城看着趙炎的窘態,調笑着說:“我可沒有炎哥你那麼多的愛心。”說完便挽起錦繡弓,抽出羽箭,朝着那正在急速奔跑的野兔射去。
以衆人的眼裡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一箭穩穩地射在了野兔的腦袋上。不過以趙炎實力自然能看得更清楚,那一箭是從野兔的左眼射入,右眼射出。但憑這神乎其技的箭術,趙炎就知道自己是贏不了傾城了。
不過趙炎卻是個好面子的人,雖然已經心服了,但嘴上卻說道:“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沒有愛心呢,這麼可愛的兔子,就讓你如此殘忍地射死了。”
傾城知道趙炎不肯服輸,便開口擠兌道:“你不忍心,那你等會兒別吃啊!”
“不吃就不吃。”趙炎十分硬氣地說。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說不吃可要做得到啊!”傾城笑眯眯地說。
趙炎一擺手,義正詞嚴地說:“這隻我肯定不吃。”
傾城呵呵一笑,笑罵道:“你這無賴,還……”
傾城這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了一聲慘叫。正是那去撿兔子的護衛發出的聲音。
衆人連忙望去,那裡還看得見什麼護衛,長長的雜草從中,只有一匹馬在原地打轉,根本找不到那護衛的人影了。
赫連鐵樹和紅纓見狀,連忙將趙炎和傾城護在中間。而剩下的三名護衛則驅馬前去查探,可是這三人剛過去,便一個個不明不白地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他們的馬匹站在原地。
秒殺,又是秒殺。瞬間秒殺三個凡境八重的武士,可見對手實力不凡。而且四周鶯飛草長,更加利於隱蔽。而且現在對方連殺三人,卻連面都沒露,甚至連對方有幾個人,趙炎他們都不知道。
四周隨風翻飛的草叢中,似乎都暗藏着殺機,稍有不慎就可能橫屍於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