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子言的不斷糾纏,白蘇表示很困擾。
她從來沒給他好臉色,可他還是鍥而不捨的,今天送點水果,明天送個花籃,雖然最終都便宜了護士和護工,可他還是樂此不疲。
白蘇將手裡的水果籃放在他的面前,不耐煩的看着江子言,“麻煩你拿回去吧!”
江子言大概已經習慣了白蘇的不待見,他也不生氣,直接拿起來遞給了剛從病房裡出來的小護士。
“請大家吃的!”小護士心花怒放,“您真是太好了!我們科裡的姑娘都很喜歡你呢!”要知道江子言長的是很溫文的,想當初白蘇不就是被他的外表矇蔽了麼?
江子言斯文的笑了笑,“謝謝!”
白蘇對他的表現很無語,正準備離開,他又伸手攔住了白蘇。
“白蘇,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所以後來看見你和陸易城那麼好,我就再也沒有打擾過你,可是這次是陸易城太過分了,我只是想幫助你,你可以不用那麼拒人千里之外的。”
他話裡話外都是對白蘇的憐憫,如果是別人說的,白蘇可能還會表示感激。可偏偏說這話的人是江子言。
想當初,他給她的傷害和現在陸易城又有什麼兩樣?
白蘇冷眼看着他,“我想我並不需要幫助!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看見你!”
“白蘇……”江子言又不死心的叫了一聲。
白蘇頭也沒回的回了病房,緊接着將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外的江子言,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有人走到他的身邊停了下來,“江總?”
江子言聞言看過去,只見距離自己一米外的地方,陸易城帶着他的助理方嘉赫站在那裡,方嘉赫的手裡還拿着鮮花和水果。
意識到他們是來探望蘇明依的,江子言沒好氣的上前看着陸易城,“你還有臉來?你把蘇蘇她們害成什麼樣子了?”
陸易城斜睨了江子言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你都有臉來,我爲什麼沒臉?”
江子言頓時語塞,“你……”
陸易城壓根不想理他,說完之後他側頭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方向,“江總還是關心關心自己的家務事吧?而我陸某人妻子我自己會照顧!”
江子言聞言狐疑的看了走廊盡頭一眼,剛好看見一個腦袋一閃而過,倒是有點像白悅薇。
他皺了皺眉,順着跟了過去。
江子言一走,陸易城就看向方嘉赫,“把東西送進去,就說是你送的。”
方嘉赫有些無奈,“明明是你親自挑選的,爲什麼不自己送進去?”其實方嘉赫是故意說得,小蘇蘇肯定是不願意見他,所以他纔會叫自己拿進去。
真是一物降一物,高高在上的陸易城有一天也會連個果籃都不敢送。要知道,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陸易城親自進商場整個果籃裡面的水果都是一個個的精挑細選。
陸易城白了他一眼,“最近事情是不是太少了,你的話變得越來越多了。”
方嘉赫笑了笑,“據說所知,非洲那邊最近並沒有新市場需要開發……”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想拿把我外放出去威脅我閉嘴,我這次一定要暢所欲言。
陸易城挑了挑眉,看着他。
方嘉赫繼續道,“那盆白蘇表白失敗了?”
說起那盆白蘇,方嘉赫不禁搖頭。那天半夜三更的時候,陸易城把他從牀上撬起來,叫他帶他去找一個小女孩。
他當時就在心裡吐槽他是個變態,後來到了他說的那家藥店門口他才知道。原來之前那個賣他白蘇的小女孩家店鋪轉讓出去了,現在的藥店並沒有白蘇賣。
半夜三更的,他四處打聽,把所有的人脈都用上了,帶着他去到花城鄉下的小女孩家裡,就爲了買一顆野草。
他一路鄙視了他N次,可是沒想到他一點也不生氣,抱着那盆花像個寶貝似的,太醉人。
陸易城聽見方嘉赫提起那顆白蘇,不由得想起那天他拿着白蘇回來,兩人就鬧僵了的事情。
方嘉赫見陸易城臉色不善,又問道,“不會又被你養死了吧?我看啊,你不如直接把那個小女孩全家人帶回來到你家做個園丁,到時候你可以種整個花園的白蘇。”
半晌,陸易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凌厲的說道,“提議不錯,要不這樣,如果你這個果籃送不出去的話,你就去學種花好了!”
方嘉赫攸的閉嘴,心裡暗自腹誹,一揭短就生氣,怪不得小蘇蘇不想見你!
說完,他認命的拿着果籃走向蘇明依的病房。
病房裡,白蘇正在給蘇明依擦臉,就聽見了敲門聲。
手裡還拿着毛巾呢,她直接應了一聲,“進來!”緊接着,門開了,方嘉赫拿着東西走了進來。
白蘇下意識的往他的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人,便默認讓他進來了。
罪不及他人,方嘉赫一直以來對她還不錯,也算是她的朋友。
方嘉赫進去之後,將果籃放在桌上便走到牀邊問候道,“伯母怎麼樣了?”
蘇明依剛纔吃完午飯就睡了,白蘇應道,“好多了,多虧的那天半夜裡搶救及時。”
聞言,方嘉赫敷衍的笑了笑。
其實他對蘇明依的病情瞭解的可能比白蘇還要清楚,那天晚上陸易城從醫院回去之後,就叫他找院長安排了醫院裡最權威的內科醫生二十四小時專門照顧蘇明依,不然那天晚上突然狀況哪裡會有那麼快就解決了?而這幾天陸易城也是時不時的和醫生交流情況,方嘉赫在一邊耳濡目染的也就知道了。
剛纔之所以那麼問,純屬沒話找話。
白蘇見方嘉赫表情不自然,狐疑的說道“你有事?”
方嘉赫忙搖頭,“沒事!”
白蘇起身,將手裡的毛巾搓了一下擰乾拿到洗手間裡掛了起來。
回來的時候,方嘉赫正在看着果籃發呆。看見白蘇出來了,他嘿嘿的笑了一聲,“一定要嚐嚐,很新鮮的。”
“哦!”白蘇淡淡的應了一聲。
方嘉赫又說道,“後天出院吧?到時候我來接你!”
白蘇更加狐疑了,“你怎麼知道後天出院?”
糟糕,漏了!方嘉赫忙捂住嘴巴,“我……我猜的!”
“哦,不必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白蘇拒絕了他,雖然是朋友,不過他畢竟是陸易城的助理,她不想過多麻煩。”
方嘉赫聞言,皺了皺眉。“你真的要離婚?”
白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明依,見她還睡着,她鬆了一口氣。走到方嘉赫身邊壓低聲音道,“事情我已經和陸易城說清楚,不想再多說了!”
方嘉赫有些着急,“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呢?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周芷晴只是一個過去,你們兩個明明是……”相愛的。
只是相愛的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白蘇打斷了。
她笑了笑,“長痛不如短痛,如果說這注定是三個人的戰爭,我願意先退出。”
方嘉赫有些無力,“小蘇蘇,你變了,以前你是很勇敢的!”
白蘇苦笑,“再勇敢的獵人,也害怕走進黑暗森林,那種看不到希望的感覺你不懂。”一說起這種話題,白蘇的心裡就開始沉重了。
似乎是爲了轉移話題,白蘇說完順手拿了一個蘋果遞給方嘉赫,“沒什麼招待你的,吃個水果吧!”
方嘉赫笑道,“你也太會敷衍了,這是我送來的。”
白蘇拿了回來,“不吃算了!”
“那你給我削一下皮吧!就算是你請我的了!”方嘉赫說道。
白蘇想了想,“那好吧!”說完,她拿起櫃子裡的水果刀慢慢的削皮,方嘉赫就在一邊等着。
等白蘇削好皮,他就拿了個保鮮袋接了過來。“我走了!”白蘇愣愣的看着他手裡的袋子,還打包?
方嘉赫纔不管她的眼神,徑直走了出去。
門外走廊上,陸易城臉色不善的看着方嘉赫。“怎麼這麼久?”
方嘉赫不怕死的說道,“小蘇蘇太熱情了,不僅邀請我吃水果,還陪我聊天……”他一邊說着,一邊回味的表情。
陸易城冷冷的說道,“還記得上次養傷的那棟別墅嗎?”
方嘉赫一愣,“記得啊!怎麼了?”
只見陸易城突然衝他笑了笑,他笑的十分陰冷,方嘉赫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然後聽見陸易城幽幽的說道,“我準備在那裡開闢10畝地,用來種花……”
方嘉赫聞言忙將身後的水果遞到他的面前,“小蘇蘇削的,特意給你帶回來的!”
陸易城看了看方嘉赫的嘴巴,只見方嘉赫忙嘟嘴說道,“乾淨的,你看!我沒吃!”
陸易城這才接過那個袋子,嫌棄的推開他,“娘炮!”
方嘉赫,“……”我招誰惹誰了我?
不過轉而又看見陸易城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臉,幾天來的第一次,不容易啊。
江子言順着剛纔看見的黑影追了出來,可是誰也沒看到。他又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人。
雖然這幾天他都沒回家去,但是他也知道前幾天白悅薇纔剛剛產檢過,這麼快就又來了?難道是跟蹤自己?
想到這裡,江子言滿臉的不高興。
在醫院沒找到白悅薇,江子言出門驅車回家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醫院大門外,白悅薇才從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出來。她絕望地看着江子言的背影,慢慢的滑坐下去。
江子言一回到家,家裡的傭人都神色慌張的看着他,弄的他一臉無措。
他順手攔住了一個傭人問道,“少奶奶呢?”
傭人一聽忙搖頭,“我不知道!”雖然是先生和太太叫人把少奶奶送去流產的,可是少爺還不知道啊,她可不敢亂說。
江子言見問不出什麼,也就沒有再爲難她。
他直接進屋回了臥室,臥室裡幾個傭人正在打掃,他掃了一眼,發現櫃子裡很多東西都空了,並沒有看見白悅薇的影子。
他皺了皺眉,“少奶奶的東西呢?”
傭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低下頭不吭聲。
江子言正要再問,身後傳來了江母的聲音,“子言,你回來了?”
江子言點了點頭,指了指身後的櫃子,“這是怎麼回事?”
江母說道,“沒什麼,白悅薇要走了,所以就把櫃子清出來放到客房去了!”
“要走了?”江子言雖然不喜歡白悅薇,可是聯想到每個人怪兮兮的樣子,他也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孩子。之前江母和江父明明很寶貝她肚子裡的孩子的,怎麼突然這麼大的轉變?
江母說道,“她不檢點,孩子發育畸形。還想瞞着我生下來!這樣的媳婦我要她幹什麼?”
江子言聞言一愣,“畸形?”
“是啊,我親自查證的!幸好發現的早!馬上叫人帶她去做掉了。反正你也不喜歡她,等她回來你們就找個機會離婚吧!她們家的產業自從上次收購風波之後,明顯不行了,我們也沒必要怕她們。”
江母說完,打了個哈欠,“我要去休息一下,你既然回來了,也休息一下吧!”
說完,江母轉身就走了。
江子言有些震動,所以剛纔在醫院裡白悅薇是剛剛做了手術的?雖然沒看清楚,可是那驚鴻一瞥,她看起來十分狼狽。
心裡微微有些軟了,就算是離婚,也沒有必要鬧得太僵了。
思及此,他拿了車鑰匙下樓。只是剛走到大廳裡,就看見白悅薇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
她整個人都很虛弱,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差點摔倒,幸好她很快扶住了牆。
江子言就在她的不遠處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
白悅薇笑道,“子言!我們的孩子沒了!”
本來江子言對那個孩子是沒有什麼期待的,對白悅薇更是不喜歡。可是如今她這樣笑着說出來卻突然牽扯到了江子言的內心,心裡竟隱隱的有些酸澀。
他沒吭聲,依舊站在原地。
白悅薇說完之後,見他半晌沒動靜,她又挪着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江子言的面前,伸手拉住了他手中的車鑰匙。
“要出門嗎?”她問道。
“是要去和我離婚嗎?”她又問道。
“離了婚是要和白蘇在一起嗎?”她再次問道。
問完之後,她突然一個用力將江子言手裡的鑰匙猛地抽出來丟到門外,“休想!想讓我讓位子給你們雙宿雙棲,這輩子都不可能!江子言,你以爲我沒有孩子你就可以甩了我了嗎?你做夢!”
鑰匙上面是有很多齒的,剛纔江子言沒料到她會攻擊他,所以一直握的好好的。結果被白悅薇那麼用力一拉,他的手心和虎口頓時火辣辣的疼。
而且鑰匙圈被他套在手指上的,拉出來的時候撞到了他的指甲,都說十指連心,聽得他連嘶了好幾口冷氣。
江子言擡眼看着白悅薇笑的一場醜惡的嘴臉,心裡剛纔的一點點憐憫頃刻消散,只剩下了無盡的厭惡。
他冷眼說道,“白悅薇,你他麼的有病吧!”說完,他連車鑰匙都不撿就轉身上樓去了。
白悅薇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半晌才被傭人帶到了客房裡。
流產也算是小月子,本來白悅薇可以回孃家好好調養的。可是她不甘心,所以就在江家住了下來。
現在的白悅薇是什麼都不怕了,反而在江家過得不錯,倒是江母被她氣得半死。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看着天花板傻笑。她在等,等一個好時機。
二天後,蘇明依終於要出院了。
一早上,醫生很盡責的過來給蘇明依做了常規檢查,然後安排護士給他們辦理出院手續。
劉佳收拾東西,白蘇就跟着護士出去辦手續去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病房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周芷晴。
此刻她正站在進門後1米的地方,蘇明依坐在牀上,臉色凝重。而劉佳則是瞪着她,一臉的不高興。
白蘇見狀忙進去走到了蘇明依的身邊,“媽,沒事吧?”
蘇明依搖了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周芷晴見狀又上前了幾步,臉上是濃濃的愧疚,“對不起,白蘇。我不知道網上的照片是怎麼回事?我也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白蘇沒理她,攙着蘇明依就要往外走。
周芷晴又看向了蘇明依,“伯母,聽說您這次因爲這件事情病的很嚴重,我一直都沒能來看您,是我的錯,這都和易城沒有關係,請您一定不要怪他。”
周芷晴說完,蘇明依停住了。
劉佳心直口快,沒好氣的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關陸先生的事情?那網上的照片哪裡來的?難道是你趁着陸先生睡着了自己睡過去拍的?”
劉佳一說完,周芷晴整張臉變得毫無血色。她連連搖頭,“不是的,我也不知道!”
本來周芷晴就比較瘦,加上上次出事之後戒毒,現在整個人更加瘦弱。再配上現在茫然無措的表情,整個人更是我見猶憐。
蘇明依從小的教養,讓她無法肆無忌憚的咄咄逼人。見她這樣,她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姑娘,你和易城之間的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我們也不想知道。易城和蘇蘇之間的事情也是他們兩口子的事情,我想也不需要你出來解釋!你還是回去吧!”
叫蘇明依潑婦罵街,她是做不到的。不過這話說的也挺凌厲的,只要有心一點都能聽得出來。
言下之意就是叫周芷晴不必出來自討沒趣,和她沒關係。
豈料周芷晴還不死心,又說道,“伯母,我想和白蘇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蘇明依看了一眼白蘇,只見白蘇搖了搖頭。“我想不用了,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白蘇的態度很明確,蘇明依也沒勸她,三個人徑直越過了周芷晴朝門口走去。
身後,周芷晴一把拉住白蘇的手,“白蘇,你真的誤會了,我和陸易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白蘇沒理她,掙開手就往前走。誰知道周芷晴身體一晃,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來。
白蘇愣了一下,忙叫劉佳。“去叫醫生!”
只是話音剛落,門外張嬸突然撲進來大叫一聲,“芷晴,你怎麼了?你身體不好還非要出來做什麼?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傻啊?”
白蘇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愣神。
張嬸瞪了一眼白蘇,“芷晴只是想跟你解釋一下,你爲什麼要推她?”
白蘇沒吭聲,冷眼看着她。
張嬸見白蘇不理她,頓時大哭了起來,“我知道我們芷晴的名聲毀了,可是她從來沒想過要害任何人啊。照片的事情出了之後,她難過的幾天都不吃飯,本來身體就不好。就算你不肯原諒她,也不能推她啊!”
白蘇心裡微微有些發冷,依舊沒吭聲。
劉佳忍不住了,她說道,“白姐哪裡推她了?是她自己站不穩!”
張嬸一聽惱羞成怒,“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芷晴故意摔倒誣賴你們了?”
劉佳撇了撇嘴,“我可不知道,是你自己說的。”
劉佳一說完,張嬸嗷的一聲撲了上來,一副要和劉佳打架的姿態。
白蘇怕她傷到了蘇明依忙將蘇明依拉到了一邊,一回頭就看見劉佳的頭髮被張嬸死死的揪住了,痛的劉佳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倆剛好卡在門口的地方,白蘇離得最近,慌忙上前想要拉開她們,誰知道張嬸力氣特別大,一巴掌就推開了白蘇。
白蘇的腳剛好踢到了一邊的櫃子上,一時沒站穩,就倒了下去。她的背磕在了櫃子的把手上,疼得她幾乎不敢喘氣。
眼看着張嬸又要打過來,一隻手突然擋住了張嬸的進攻。
白蘇擡眼看去,只見陸易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此刻他半俯在她的面前,將她護在中間。
張嬸愣了一下,隨即叫道,“是她推得芷晴,你別攔着我!”
而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周芷晴也已經醒來了。她眼神失望的看着陸易城的背影,轉而叫了一聲,“媽,別打了!”
張嬸聞言這才放開劉佳,走過去將周芷晴扶起來。
周芷晴晃了兩下,走到白蘇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道,“白蘇,你沒事吧?我媽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疼我!”
白蘇推開陸易城站了起來,不過一動彈她就覺得整條脊柱痛得厲害,感覺整個背都要折了似的。
陸易城見她這樣擡了擡手好像想要扶她,她制止了。
站穩之後,她纔看向陸易城,道,“你也覺得是我推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