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剛閉上眼睛,人羣中就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她有些好奇的睜開眼睛,只見面前的陸易城正在不慌不忙的解外套。
她心一慌,再一次閉上眼睛。緊接着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蓋到了頭頂上,然後是陸易城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
再然後,搭在頭頂上的東西被掀開,耳邊是他淡淡的聲音,“謝謝各位的熱情捧場,現在可以散開了!”
白蘇一睜開眼睛就聽見杜振邦不滿的抱怨,“你這是使詐!”
陸易城淡笑。“你有說過不可以蒙起來嗎?”
這麼一追究起來,他也確實沒說過,本來就追美不成的杜振邦一肚子不滿。
點菜的時候,可是下了血本了。就差把整個農莊的食材都搬進來了,惹得一旁的周喬都忍不住的翻白眼,“幼稚!”
這下杜振邦的打擊更大了,又叫了好幾瓶酒,強迫大家陪着他喝酒。
白蘇還有些不好打擊他的面子,反而是周喬一點面子都沒給,直接起身拿包,“對不起我走了!”
杜振邦聞言,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半晌回不過神來。
像他這樣的地位,以前恐怕從沒有被怎樣無視過,而且還是他一心想要追求的人。白蘇算是看出來了,陸易城的直覺可能是對的。
忙給杜振邦使了個眼色,意思叫他送她回去,結果杜振邦還沒開口,周喬就直接打斷了,“不用送,我叔叔來接我了。”
說完,她給白蘇遞了個名片,直接簡單明瞭的說,“我喜歡你,有空聯繫!”
說完,周喬再一次無視了杜振邦哀怨的眼神,出了大門。
白蘇透過窗戶往外面看了一眼,一輛限量版的邁巴赫,赫然停在農莊門口。白蘇恍悟,怪不得周喬看起來十分的與衆不同,原來是富二代。
而陸易城則是給杜振邦投去了一個節哀順變的眼神,這一切導致的結果就是,最後夫妻兩個還要將醉的不省人事的杜振邦拖回酒店去,得不償失。
回到公寓之後,蘇明依還沒睡,估計是一天沒看見白蘇,心情不好。看見兩人回來了,劉佳算是鬆了一口氣,她真怕自己HOLD不住呢。
已經很晚了,白蘇想哄蘇明依去睡覺,結果蘇明依卻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去了。
完了就直勾勾的看向白蘇和陸易城,像個孩子似的。
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眼,陸易城又去和她一起玩遊戲了。這一次,陸易城叫劉佳也參與了,畢竟他們要出去好幾天,要是不在家的話,劉佳可以陪她。
玩了一會兒,蘇明依終於有些困了,劉佳帶着她去睡了。
白蘇剛想回房間,卻被陸易城拉着往外走,她一臉的詫異,“還要出去嗎?”
陸易城沒有回答,直接開了門。然後穿過一條走廊,在對面的門口站定,拿出了一把鑰匙遞給白蘇,“試試!”
白蘇四下看了一眼,“你哪來的鑰匙?這家住的是誰?”
陸易城抽了抽嘴角,一把接過鑰匙開了門,“我們的新家,怎麼樣?”
白蘇愣愣的看着她,腦海中不斷地消化着陸易城的話,好一會纔回神,“你買的?”
陸易城點頭,“嗯,現在住的那個只有兩間臥室,太小了,以後家裡的人比較多……”
白蘇看着他的臉,心裡頓時暖暖的,她由衷的靠在他的懷中說了聲,“謝謝!”
“不謝,我只是覺得人太多,有些亂!”
白蘇,“……”這個傢伙,什麼話到他嘴裡都會變味!
推門進去,入眼就是寬闊的客廳,裡面還沒有擺放傢俱,是一個全新的空間。
白蘇不自覺地規劃着,在這邊擺一個沙發,這邊掛上一幅壁畫,那間留出來做他的書房。
她的喜悅也感染到了陸易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時彎起了嘴角,靜靜的看着她在房子裡面跳來跳去,給這個空蕩蕩的屋子留下了很多暖意。
第二天早上,白蘇到達攝影棚的時候,杜振邦已經又滿血復活了。
復活的倒是很快,白蘇還以爲他們這樣的文藝工作者,比較感性的,最少也要傷春悲秋好幾天呢。
不過,雖然他沒有傷春悲秋,但是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一天的拍攝尤其的順利,因爲哪個敢開一點小差,一定被往死裡挖苦,誰敢去隨便去觸碰老虎尾巴啊?就連莊慧茹都收斂了很多。
晚上,陸易城說要回老宅住,和爺爺商量一些事情。所以將白蘇送回公寓就走了。
白蘇陪着蘇明依玩了一會兒,就嘗試着跟她說自己要出去幾天的事情。
蘇明依一聽,想了半天才問,“城?”
白蘇一開始沒明白,後來她又說了一句,“城,一起?”
意識到她是在詢問是不是和陸易城一起,白蘇大喜過望,“媽,你知道陸易城?”
蘇明依點了點頭,“蘇蘇和易城一起,出去玩!”
這麼完整的一句話,白蘇差點就掉下淚來。自從一年前蘇明依無故犯病之後,就誰也不認識了,總是活在自己的幻想裡。
白蘇已經一年多沒有聽到她說過正常的話了,現在她突然有這麼大的進步,她怎麼能不激動。
這是不是代表着,她在好轉,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會清醒過來?
忍不住的抱住蘇明依,白蘇喜極而泣。
蘇明依睡着之後,白蘇收拾了一下兩個人的行李才睡去。
這一晚,白蘇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她做了一個美好的夢,夢裡面,她的人生真的在開始慢慢變甜了!
早上陸易城沒有回來,是方嘉赫來接的白蘇,說是大家到了機場再會和。趁着蘇明依還睡着,白蘇偷偷的去看了她一眼,依依不捨的出門。
去機場的路上,白蘇本來還有些惆悵。而方嘉赫卻肆無忌憚的開啓了話嘮模式,先是批判了陸易城不帶他出去的行爲,然後又畫風一轉一臉八卦的說道,“他好久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人了,你還真有福氣。”
要不是白蘇知道陸易城性取向正常,他這口氣這麼酸,她都要懷疑他倆的關係了。
見白蘇不回答,他又說起了普羅旺斯的特產,從葡萄酒說道薰衣草。又從向日葵說到了西紅柿。總之是天馬行空,口若懸河。
白蘇實在是受不了了,連忙保證一定會帶一點特產回來給他,他才滿意的閉了嘴。
白蘇趕到機場的時候,杜振邦和劇組的工作人員,以及莊慧茹和她的助理全都到了。
莊慧茹臉上明顯不悅,好像白蘇比她來得晚對於她來說就是一種恥辱似的。白蘇也有些好笑,現在的她對於她的針對,應該和陸易城沒有什麼關係了。
純屬女人對女人之間的不滿,大概她從心底覺得白蘇比不上她,所以不屑吧。
不過白蘇並不怎麼買她的帳,怎麼說她也是公司的代言人,爲了公司也不適合和她起衝突。她要是實在刁難,她就按照她說的做。弄得她一拳打在棉花上,瞬間沒勁了。
陸易城是在快要登機的時候,才趕到機場的。
雖然很匆忙,可是他看起來依舊是風度翩翩,氣度不凡。他徑直走到白蘇面前兩人相視一笑。
杜振邦忍不住的刺了一句,“得了,再看就晚點了。”說完,他一揮手,身後的劇組都開始起身。
普羅旺斯沒有直達的機場,所以他們是直飛巴黎再轉機去普羅旺斯。
隨行的人當中,莊慧茹和她的兩個助理是原本合約定好的,頭等商務艙機票。杜振邦和陸易城當然也不例外。
獨獨白蘇掛着陸家少奶奶的頭銜,在公司卻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所以定的機票只能是經濟艙。
本來杜振邦要跟她換,她想着這樣也很麻煩,所以拒絕了。
再說了,這本來就是公事,當然要公辦了。由此也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久遠集團的工作人員都很敬業。
白蘇有些暈機,上飛機之後沒多久就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只是雖然如此,還是暈的厲害。她直挺挺的靠在那裡,不一會兒,脖子就有些僵硬了。
身旁有同行的工作人員,看她臉色蒼白,好心的問道,“您還好嗎?”
白蘇勉強睜開眼睛說了聲謝謝,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這還有十幾個小時的路程,白蘇簡直不敢想。
迷迷糊糊中,旁邊有些騷動。白蘇想看看是什麼情況,也有心無力。
緊接着,有人輕輕的托起了她的腦袋,靠在一個舒服的地方。
白蘇的眼睛微微眯了一條縫,看清楚是陸易城,而此刻她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的身高正好契合。
白蘇下意識的嘟囔了一句,“你怎麼過來了?”
陸易城沒有回答他,而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睡吧!”
刻意壓低的聲音,卻顯得他意外的溫柔,白蘇整個人都被蠱惑了。鼻翼間隱隱的傳來他獨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白蘇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中途的時候,聽見他問,“要不要吃點東西?”
白蘇確實餓的難受,可是又不敢吃。掙扎着睜開眼睛,白蘇看見空姐正在發飛機餐。
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讓白蘇這個對美食沒有抵抗力的人實在是忍不住。
她點了點頭,“要不就試一點?”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眼睛裡還是發出了對美食的渴望,這讓陸易城不由得想起之前有一次,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說起大學附近的美食那件事。
眼底帶了一絲笑意,他點頭,“好,那就試試!”
吃了幾口之後,白蘇還是覺得不舒服,就繼續睡了。等她再次醒來,飛機已經準備降落了。
白蘇起身茫然的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機艙,才緩緩起身。
陸易城也起來了,大概是因爲經濟艙的位置太小,伸不開腿。他起身之後先是挺直脊背頓了一下,才往前走,白蘇則是跟在他身後。
經過商務艙的時候,莊慧茹還沒走。看見白蘇她很不友好的瞪了她一眼。
白蘇想到剛纔陸易城的溫柔以待,和之前的好有點不一樣。雖然她們正式成爲了夫妻,但是不得不說之前的感覺太過於夢幻,白蘇經常覺得她自己一定還在睡着沒有醒。
而剛纔他那種像是從心底發出來的憐惜,讓白蘇心情巨好,纔不跟她計較。
巴黎這邊的時差比中國晚了六七個小時,雖然他們已經飛了十幾個小時候了,這邊卻還是下午,一行人又轉機往普羅旺斯而去。
也不知道是白蘇心情好,還是因爲路程不遠,白蘇絲毫沒有覺得不適就到了。
預定的是當地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遠遠的看過來樹木林立,曲徑通幽確實很唯美。只是天已經有些黑了,看不太清楚具體的樣子。
大家分好房間之後,全都各自回房了。
白蘇又很榮幸的被分到了普通客房,還是和一個女同事一起的。這一次,白蘇開始懷疑久遠集團的員工動腦能力了。
不過那個一起來的同事倒是很通透,直接自己拿着房卡走了,絲毫沒有給白蘇跟上去的機會。
白蘇回頭看向陸易城,他手裡拿着房卡,正在接電話。
白蘇就默默的站在那裡等着,誰知道他接完電話就直接往樓上去,也沒叫她。更準確的是,根本沒有發現她。
弄得她進退不得,可是想想又覺得好笑,她不是陸太太嗎?怕什麼?
思及此,她就死皮賴臉的跟着上去了。惹得後面的杜振邦,一直憋着笑,這兩人還真逗!
陸易城的是豪華套房,裡面東西挺齊全的。
他進去之後將東西放好,就坐在沙發裡對着手機苦思冥想。
白蘇百無聊賴的四處看了看,又將行李箱整理了一下。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也累得不得了,沒一會兒就想睡了。
門外,杜振邦敲門,“別膩歪了,出去吃飯,吃飽了再繼……”續字還沒說完,門就被白蘇打開了。
她的眼神十分的不善,一臉的你別瞎說,看見我們膩歪了嗎的樣子。
杜振邦伸頭一看,陸易城一動不動。他擡手摸了摸下巴,“他不會是睡着了吧?”
話剛落音,陸易城就投來了一個涼颼颼的眼神。
杜振邦適時的換上一抹笑容,“吃飯!這邊有一家番茄全餐不錯,今晚咱們就吃素好了,你說呢?”他很有深意的看着陸易城,可是陸易城壓根沒理他。
白蘇中午就沒吃幾口,現在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對於杜振邦的建議,她倒很是贊成。
反正那家餐廳離這邊也不是很遠,杜振邦之前在這邊拍過戲,比較瞭解情況,三個人直接走路過去了。
其實所謂的番茄全餐就是每道菜都放了番茄的意思,倒也不是全素宴。
菜式很精美,口味也不錯,白蘇吃的很滿足。
杜振邦一邊吃,一邊調侃陸易城,“吃到鼻孔裡去了!”
陸易城頭也不擡,自顧自的吃着。杜振邦有些挫敗,又調笑白蘇,“你老公很反常,一定是在想其他女人。”
白蘇淡笑,“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跪搓板啊,咱們中華馭夫文化博大精深,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白蘇還沒來得及對他翻白眼,陸易城就先夾了一塊牛肉丟給了杜振邦,“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吃飽喝足之後回到酒店,白蘇就洗洗睡了。
陸易城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白蘇睡着之前他還在苦思冥想。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很早就起身準備一天的拍攝。
ωwш•т tκa n•co
白蘇醒來的時候,陸易城已經穿戴好了。也不知道他昨晚是什麼時候睡的,白蘇一點印象都沒。
洗漱好之後,白蘇換好衣服下樓,樓下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吃早餐了。
昨晚又累又餓,沒注意。現在吃飽睡足了起來,白蘇纔有時間四處看看。
酒店很大,後面還有花園和游泳池,整體風格十分的優雅美好。
白蘇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發現這裡的空氣異常的好聞,帶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氣。
莊慧茹一早上起來就渾身氣不順的樣子,她的助理更是一臉的委屈。
以前白蘇看見新聞上說有些明星虐待自己的助理,她還有點不信,因爲平時在電視裡個個都是很清純美好的人啊。
現在她真的信了,有很多東西真的不能只看外表的。
只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對於這樣的事情,她也只能持着保留態度。
陸易城說他今天要給公司開視頻會議,所以就不去參與拍攝了。說完,他就上樓去了。
白蘇想着昨晚他接完電話之後就一直苦思冥想,估計是公司有事,也就沒問他。
一行人輾轉了好一會兒,纔到了原先預定好的地方。此時正是七月中旬,薰衣草花盛開的季節,大片的薰衣草花隨着微風搖擺,空氣中飄滿了花香味,十分的令人震撼。
只要站在那裡就有一種很神奇感覺,白蘇不由感嘆,大自然的力量真的很令人讚歎。
爲了能早點完成,大家都十分積極,一下車就各司其職的忙碌着。
這次他們拍的這條廣告,創意是一位美麗的天使,降臨在人間之後沾染了塵世的氣息,不能再回到天堂。
萬般絕望的時候,人間有一位男子給了她迷戀的產品,於是她重拾自信後,選擇留在人間,追求真愛。
爲了讓廣告看起來真實,所以天使降臨的地方是需要吊威亞的。可是莊慧茹卻怎麼也找不到感覺。
大概是她心情也不好,拍了幾條之後就再也不肯配合了。
眼看着合約上定好的拍攝時間就要過去了,白蘇忍不住的上前催促,“莊小姐,要不我們再試試?”
莊慧茹這幾天都沒機會找白蘇的麻煩,心裡正窩火呢,這會兒她自己撞上來,她冷笑一聲,“你不是拍攝助理嗎?我現在找不到感覺,你上去試試給我看?”
白蘇皺了皺眉,“我不是專業……”
“我又沒讓你當演員,只是讓你吊上去給我找找感覺,難道這不是你作爲拍攝助理份內的事情嗎?”
莊慧茹說完之後,就起身朝着道具師招了招手,“你過來,換她上去。”
道具師猶豫了一下,看向杜振邦。杜振邦顯然覺得是胡鬧,正要發飆,白蘇卻走到了道具師旁邊,“就按照莊小姐的意思,吊我上去吧!”
杜振邦皺眉,“你又不是演員你上去幹嘛?”
白蘇衝他露出一個安心的笑,“我以前看電視就覺得吊威亞挺威風的,正好讓我體驗體驗,順便也幫莊小姐找找靈感。”
杜振邦看了莊慧茹一眼,別開頭沒再說什麼。
道具師見狀,也就安心的把白蘇吊上去了。
白蘇本來還有些害怕,畢竟她沒吊過威亞,可是隨着高度漸漸升高,白蘇逐漸有一種十分大氣從容的豪邁感,她忍不住的睜開眼睛俯瞰着這一片大地。
下面莊慧茹還在那裡指揮着道具師,“把她往前推一點,對,就是要飛起來的感覺。”道具師往前推了推。
隨着勻速往前滑動,白蘇感覺到了帶着花香的微風吹在臉上,特別舒服,她不自覺閉上眼睛揚起了笑臉,享受着這美妙的一刻。
杜振邦靈光一閃,忙跑到監拍那邊,全神貫注的看着畫面,叫道。
“攝影師,就位!”
莊慧茹愣了一下,擡頭看上去,只見白蘇整個狀態確實挺好的。
現在杜振邦是什麼意思,要拍白蘇?臨時架空她嗎?
爲什麼又是白蘇,每次都是她出來攪局?
莊慧茹站在那裡越想越憤恨,不由得衝着道具師伸出手,“你這樣不行,你怎麼做道具師的?你這樣哪有一點天使的感覺?再往前推啊,速度要快。”
道具師直接停住了,“莊小姐,速度已經很快了。”
道具師的不買賬徹底激怒了莊慧茹,她一把推開道具師,用力的將控制白蘇的威亞吊臂往前甩了一把。
監拍器的畫面裡,威亞突然失控,杜振邦噌的一聲站起來就往這邊跑,一邊跑一邊吼道,“道具師!你要殺人嗎?”
道具師也被嚇傻了,可是等他伸手想要拉回吊臂的時候,白蘇已經整個人被甩了出去。
由於力道過大,白蘇的威亞吊臂偏移軌道脫離,不受控制。緊接着白蘇從幾米高的地方直直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