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薇?她怎麼上了頭條?
白蘇皺了皺眉,身後的陸易城卻不動聲色,像是這件事情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似的。
見白蘇回頭看他,他扯了扯嘴角,“我可以說不關我的事嗎?”
白蘇收回了視線,最終沒有問什麼,跟着於媽出了祠堂。
書房的門半掩着,白蘇伸手推開。老爺子就坐在書房旁,雙手撐在案上,一眼看過去整個人像是老了好幾歲。
看見白蘇進來,他沒吭聲,轉頭看向別處。
白蘇看見一旁的椅子上有一份報紙,便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一眼。
入眼便是一張畫面凌亂的照片,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是誰。
比如她,一眼就看出這是江子言和白悅薇。
大標題十分顯眼,名門千金包廂尋歡。下面還有具體經過和一些所謂的圈內人的短評。
那些人描述的繪聲繪色的,在後面還提及到了白家從未在外露過面的二女兒是陸家的新媳婦這件事情。
甚至還有人說到了,原本要嫁到陸家的就是白悅薇,最後卻因爲疑似婚前失身,未過門就給陸易城帶了綠帽子,所以臨時換人。
陸易城也因此傷心過度,結婚前日就遠赴美國,好久纔回來。
媒體說的一板一眼的,倒也有幾分真實,也正因爲如此,才更加讓讀者信服。看完之後,白蘇只覺得腦仁一陣一陣的疼。
她忘了,前晚他們走的時候,就看見江子言不正常了,以爲白悅薇可以搞定,沒想到最後竟然演變成這樣了。
白蘇心下慼慼,叫了聲,“爺爺……”
陸老爺子臉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白蘇,雖然壓抑了一部分怒氣,但是語氣終歸還是有些不善。他說,“我知道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但是我們倆家畢竟是親家,就算你從沒在媒體前露過面,你還是白家的女兒,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件事情,我希望白家能處理妥當,不能讓久遠集團淪爲花城的笑柄。”
老爺子說的鏗鏘有力,讓白蘇頓時壓力山大。
她想了想提議道,“爺爺,我想回趟孃家。”
陸老爺子皺了皺眉,“這個時候,白家一定被媒體包圍了,你這個時候回去豈不是直接暴露?”
白蘇淡然一笑,“就是因爲這樣我纔要回去啊,爺爺,您想,媒體現在用來映射陸家的無非就是易城被白悅薇帶了綠帽子,我是代嫁之類的。只要我和易城這樣時候恩愛的出現在媒體面前,要是再能勸得江家和白家準時完婚,那麼謠言便可以不攻自破。”
“這……”陸老爺子有些遲疑。
很顯然,他根本沒打算這麼早讓媒體知道白蘇的身份的。老爺子心裡有自己的一套棋盤,白蘇也清楚自己只是一個他看得上眼的棋子。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他心裡自然清楚。
遲疑片刻,他叫了聲,“於媽,去把大少爺請來。”
於媽應聲而去,陸老爺子的目光又轉回了白蘇的身上,“你應該清楚陸家的實力,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爺爺相信你不會做傻事。”
陸老爺子綿裡藏針,話裡帶着警告,白蘇心下一凜,垂眸乖巧的說道,“爺爺,您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陸家和易城的事情的。”
話剛落音,陸易城推門進來。
他好像聽到了白蘇的話,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爲什麼,那樣的話在老爺子面前信手拈來,可是被陸易城聽到總覺的怪怪的。
“白蘇,你先出去吧,我和易城談談。”老爺子說道。
白蘇禮貌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書房的門應聲關上了,白蘇回頭看了看,邁步往樓上走去。
回到臥室之後,她拿出IPD上網查了一下相關的新聞。
人們喜歡八卦果然沒錯,不止是報紙上,現在就連各大論壇和網站上都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這麼一下子,前兩天陸易城和莊慧茹的新聞就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看了一會兒,白蘇覺得悶得慌,將IPAD丟到一邊,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
於媽推開臥室的門將陸易城小心翼翼的攙扶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嘮叨,“慢點,大少爺,您注意着點。”
陸易城滿臉哭笑不得,“我沒事,於媽,您去忙吧。”
“怎麼會沒事,小時候你每次被打過,都會生病發燒呢。”於媽一臉的凝重,“我還是叫劉醫生下午來給您看看吧。”
說完,她十分鄭重的看着白蘇,“大少奶奶,大少爺就先交給您了。”
白蘇點頭,“好!”說完,仍站在那裡看着門口的兩位。
於媽提醒道,“大少奶奶,您過來扶大少爺去休息啊。”
白蘇抽了抽嘴角,正好與陸易城目光相對,他笑道,“過來吧,陸太太!不是說好不會讓我失望的嗎?”
白蘇,“……”
他果然聽見了,一定在心裡笑死了吧?
硬着頭皮走過去,白蘇遠遠的站在他身邊。於媽見狀,將她往前一推,“大少奶奶,您要扶着大少爺啊。”
白蘇扶額,伸手掐住了陸易城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走吧!”
陸易城吃痛,臉上卻還掛着笑意,“陸太太,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麼?”
白蘇笑着迴應,“胡說什麼呢?慢點,我扶你去休息啊。”身後於媽看着這一幕,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着陸易城被扶到沙發上坐好,於媽才悄悄的帶上門出去了。
門一關上,陸易城便撥開了白蘇的手,挺直脊背在沙發上坐好,“準備好了嗎?陸太太!”
白蘇心下了然,老爺子答應了她的提議,所以她要正式面對媒體了嗎?
暗暗壓下心底的異樣,白蘇看向陸易城,“這件事情的幕後推手是你嗎?”
陸易城挑眉,“你覺的呢?”
“如果不是你的話,怎麼會那麼巧?這條新聞一出來,你和莊慧茹的事情就被媒體遺忘了。而且,那天晚上知道他們在那裡的只有我們兩個。”
白蘇有些擔心,白悅薇和江子言的婚事要是生變得話,那他們之間的交易還能順利進行嗎?要是白悅薇反悔怎麼辦?
這麼一想,她就萬分急躁。
陸易城點了點頭,“你分析的似乎有點道理,可是我並不打算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現在,請幫我放下洗澡水,好了叫我。謝謝!”
說完,他便斜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白蘇憤憤的看着他的睡顏,微絲未動。
陸易城眼皮沒擡,補充道,“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猜想,要知道明天,我的配合對你很重要。”
聞言,白蘇握了握拳,轉身進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白蘇一起牀早飯都沒吃就被造型師帶走了。陸家對於這件事情也是很重視,想在媒體面前留下好印象。
所以造型師也是十分賣力,簡直就是從每一根頭髮絲到腳趾甲,都幫白蘇重塑了一遍。
等她弄好之後照鏡子,自己也被驚豔到了,沒有穿禮服,但是妝容精緻,常服也選的很是得體,比她結婚那天還要明豔動人。
身後陸易城也是十分隆重,有那麼一瞬間白蘇竟有一種,這纔是他們的新婚儀式的感覺。
門外是安排好的車子,將會直接帶他們兩個去到白家。
這個時候的白家門外,早就被八卦媒體暗中包圍了。所以她們根本不需要做其他無謂的宣傳,只要兩人在那裡出現,便是最自然的。
今天的陸易城似乎比以往更加沉默,白蘇心裡也很忐忑,所以兩人都沒說話。
車子一路行至白家所在的別墅區,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別墅門外停了下來。
陸易城看了看窗外,眸光微冷。
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白蘇兩隻手不停的搓着,陸易城知道,她在緊張。他早就發現了,每次她一緊張就喜歡搓手。
“到了!”陸易城說道。
“哦。”白蘇放開了手,怔怔的看向陸易城。
陸易城回視了她一眼,藉着打開的門,邁步而下。緊接着他從容的走到了車子的另外一邊車門處,打開了車門。
“親愛的陸太太,出來吧!”這聲出來吧,頗有點終於見天日的感覺。
白蘇猛地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搭在他的臂彎處。
這邊距離白家的大門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兩人站定之後,便按照之前說好的,緩緩往前走。
白蘇一邊走,一邊注意着周圍的動靜。她原本以爲,那些記者會像在慈善晚宴上一樣,衝上前來採訪,可是沒想到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下意識的瞄了瞄,身旁的陸易城突然提醒道,“不要看!”白蘇忙收回視線,只是大概是太緊張了,表情十分的僵硬。
突然,陸易城叫了一聲,“白蘇?”
白蘇側頭,“嗯?”
緊接着一張俊臉就靠了過來,白蘇下意識的往後靠,陸易城卻一把托住了她的腰部,“躲什麼?”
白蘇忙搖頭,“對不起,我……”
“笑!”
陸易城剛說完,隱約間,聽見暗處傳來咔嚓咔嚓的相機聲。
白蘇硬着頭皮擠出了一絲笑容,看的陸易城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索性低下頭借位擋住了她的臉,在她的耳邊低語道,“難看死了,你還是別笑了。”
白蘇,“……”
兩人一直保持着這個高難度的姿勢,直到暗處的拍照聲慢慢少了,陸易城才笑着將她扶起來,一臉寵溺的說道,“走路小心點,路滑。”
白蘇無語,淡淡的點了點頭,兩人走進了別墅的大門。
李蘭芝和白明堂都在家,看見他們過來也是有些意外。本來他們家出了這樣的醜事,要是別家的父母,一定會擔心女兒在婆家會不會遭到牽連,最起碼也要上門去問問。
不過想來,他們也不會擔心。
白蘇心下微冷,上前公式化的叫了聲,“爸爸,媽!”
白明堂點頭,目光卻越過了白蘇看向陸易城,“易城來了?爺爺他老人家還好嗎?”
陸易城漠然的點了點頭,“他很好。”
李蘭芝這會兒是心情很不好的,好姻緣被搶走,現在親生女兒又鬧出這樣的事情,萬一要是江家反悔不肯正式舉行婚禮,那麼白悅薇這輩子都完蛋了。
正在氣頭上的她,正好又看見白蘇和陸易城兩人恩恩愛愛的,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膽的觸她的逆鱗。
縱然她再不敢在陸易城面前過分,終究也掩飾不住難看的臉色。
只是她的臉色根本沒人理會,倒讓她憑空吃癟了。
樓上有傭人慌慌張張的跑下來,“太太,不好了,大小姐她……”
李蘭芝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看白蘇和陸易城,瞬間黑了臉,“咋咋呼呼的叫什麼?沒看見有客人在?”
傭人看了一眼,臉色十分爲難,“可是……可大小姐她……”
“閉嘴!”李蘭芝快要吐血了,家醜不可外揚。
她狠狠的剜了一眼傭人,轉而冷聲道,“我上去看看。”說完,她快速上樓去了。
白明堂見狀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可還是招呼着白蘇和陸易城去了客廳。
往客廳去的路上,陸易城突然牽住了白蘇的手,握了握。白蘇心中苦笑,他這是在安慰自己嗎?白明堂和李蘭芝表現的這麼明顯,陸易城大概都看出來了,她在這個家裡的尷尬位置。
二樓的臥室裡,白悅薇頭髮凌亂的坐在窗戶邊上,一直在笑。
身後是好幾個傭人,圍成了一個半圓,一個輪一個的勸着,“大小姐,您快下來吧!”
“是啊,大小姐,萬一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李蘭芝看見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悅薇,你別犯傻,有什麼話下來再說好嗎?”
白悅薇根本不理她,只是一個勁兒的笑。
這下可把李蘭芝嚇壞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傭人,“還杵着做什麼?還不快去叫人到樓下接着?”
傭人們應聲而去,李蘭芝又接着勸,“悅薇啊,媽知道你心裡難受,不過你放心,媽會和江家的人談好的,婚禮如期舉行,你不要嚇唬媽媽啊。”
聽到江家,白悅薇茫然的回過頭,“不可能了,江子言說,不可能會娶我的。”
李蘭芝臉色一白,這個江子言實在太過分了,都爆出那樣的照片了,他還說這種話。雖然她不知道中間到底發生了其他什麼事情,可是明顯白悅薇是因爲江子言的話受了刺激。
她轉頭掃了一眼門口,只見一直負責照顧白悅薇的一個小傭人站在那裡,一臉的害怕。
李蘭芝指了指她,“這兩天小姐有沒有說過什麼?”
傭人搖頭,“沒有,小姐回來之後一直心情不好,就像剛纔這樣一直笑,什麼也沒說啊。”
李蘭芝聞言瞪了她一眼,“要你有什麼用?爲什麼這樣的事情早不跟我說?”
說完,她吼了一聲,“管家呢?快點多安排一些人把小姐給弄下來。”
李蘭芝一聲令下,整個白家都凌亂了起來。白蘇和陸易城在客廳裡剛坐下就看見四處人影綽綽,慌亂不已。
白明堂叫住了一個小傭人,“怎麼回事?你們在做什麼?”
傭人道,“小姐要跳樓,太太叫我們準備東西。”
“什麼?”白明堂嚯的起身,撒腿就要往樓上去。
走了幾步想起白蘇和陸易城也在,他又轉頭說了聲,“你們先坐,我上去看看。”
白蘇也沒有想到白悅薇會要跳樓,這件事情被曝光了確實挺難堪的,但是白悅薇一向行事大膽,而且這次是和她喜歡的人傳的新聞。
怎麼算,她也不應該選擇自殺啊。
看着白明堂心急如焚的往樓上跑,白蘇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三人剛上到二樓,就聽見李蘭芝在屋子裡大聲的訓斥傭人,以及時不時的勸說兩句白悅薇。
看來她也是真的怕了,畢竟白悅薇是她唯一的女兒,她的掌上明珠。
看見白蘇進來,她氣急敗壞的叫道,“誰叫你進來的?馬上出去!”
身後陸易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卻讓李蘭芝不自覺的閉上了嘴。
突然,白悅薇動了動。李蘭芝驚叫一聲,只見白悅薇緩緩的從窗臺上站了起來。整個房間一下子都安靜了,似乎誰說一句話都能把白悅薇吹下去似得。
白蘇心一緊,叫了聲,“白悅薇!”
聽見白蘇的聲音,白悅薇突然回過頭,聲音有些激動,“是你?你來幹什麼?你是來笑話我的嗎?你贏了,你贏了!哈哈哈”
白蘇也被她癲狂的樣子嚇到了,她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即便她自作自受,可是想到他們之間的交易,白蘇還是繼續說道,“你不是很喜歡搶我的東西嗎?小時候你有很多玩具,卻還是要搶我那個唯一的。長大後你又要和我搶江子言,現在你說我贏了,你怎麼不來搶了?”
白蘇邊說,一邊往窗戶旁邊靠近。
她這番話確實讓白悅薇陷入了沉默,趁着這個空擋,她一把抓住了白悅薇的手。
身後其他人趁此機會快速的跳上窗臺,將白悅薇拉了下來。
李蘭芝哭着衝上去一把抱住了白悅薇,失聲大哭。也就是這一刻她才真的像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將白悅薇安頓好,又找了好幾個人看着,李蘭芝才下了樓。
白悅薇這個樣子要好起來估計還要很久,白蘇捂着手臂回到了陸易城身邊,小聲道,“要不,我們回去吧!”
陸易城看了一眼她的手臂,“受傷了?”
白蘇搖頭,“只是蹭破了皮,沒事。”
陸易城輕笑,“看不出來,你還很英勇。”
白蘇苦笑,“怎麼說,她也是我姐姐。”
“是嗎?”陸易城反問,“只是因爲這個?”
白蘇眸光微閃,“當然,不然你以爲呢?”
陸易城點了點頭,“也是。”見他不再追問,白蘇總算鬆了一口氣。
李蘭芝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她徑自走到白蘇面前,“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們暫時就不要回去了,留在這裡吃飯吧!”
說完,還不等白蘇開口,她已經吩咐下去,“管家,中午叫廚房多準備點白蘇喜歡吃的。”
白蘇和陸易城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李蘭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本來白蘇想要拒絕的,可是陸易城卻點了點頭,“好啊,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因爲出了白悅薇的事情,大家都沒有了聊天的心情。白明堂和李蘭芝一起下樓去了,白蘇和陸易城出了正廳,到花園裡轉悠去了。
白家的花園沒有陸家的大,但是也不錯。而且有一個小池塘,遠遠地看過去,裡面似乎養了一些五顏六色的魚。
陸易城想過去看看,卻發現白蘇一臉驚懼,遠遠地躲着。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晚上,她在浴缸裡將自己勒的半死的場景,現在又對一個魚池避之不及?
他下意識的牽住白蘇的手,“那邊有魚,去看看?”
白蘇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用力掙了掙,“我不喜歡魚。”
陸易城輕笑,“不喜歡可以陪我看。”說着,就要拉她過去。
白蘇差點哭了,“我不去,我不想看。”
看她真的害怕,陸易城才放開手,心底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他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些,“那就不看了,你哭什麼?”又怕水,又怕黑,還這麼不受待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白家二小姐。
兩人隨便的花園裡轉了一圈,就有傭人找了過來,“二小姐,太太請您去一趟。”
陸易城挑眉,“只請二小姐?”
傭人點了點頭,“我們先生請您去書房。”這是要把兩個人拆開的節奏,兩人警惕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不過這青天白日的,量她們也不敢怎麼樣。
白蘇衝着陸易城投了一個安心的目光跟着傭人走了,傭人只將白蘇帶到二樓的客廳也離開了。
白蘇走進去,便看見了李蘭芝坐在那裡,臉色很是難看。
不過白蘇壓根不放在心裡,她走過去問了句,“找我有事?”
李蘭芝冷哼一聲,“我早就說過,賤人就是賤人,骨子裡都改不了的賤氣。”
白蘇眸光一冷,“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明明答應我不會阻礙江家和悅薇的婚事,可是爲什麼現在江子言口口聲聲的要見你?要不是你暗地裡做了什麼,他爲什麼要見你?”
“見我?”白蘇也愣了。
李蘭芝惡狠狠的瞪了白蘇一眼,“你記清楚了,江子言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你要是敢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來,我饒不了你。”
白蘇簡直都要氣笑了,到底是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李蘭芝說完,就出去了,不一會兒,江子言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有些憔悴。
看見白蘇,他的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他緩緩的走到白蘇的面前,滿臉的愧疚,“白蘇,對不起。”
白蘇狐疑的看着他,“你又怎麼了?”
江子言苦笑,“是我自己有眼無珠,怨不得別人。”
他說的倒是比以前誠懇多了,看起來不像是在演戲,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事情?